,也是最重要的,他在信里要委托段易长给他制造藤甲藤牌。
这是极重要的一件事,哪怕拿到了藤甲制作办法,他顶多送去福建路黄觉那里去造,但那边要做的事情太多,都要遮遮掩掩,恐怕造不出多少副来。
至于东京这边却是没有办法的,陇右那里也不可能。
他给段易长开出的价格并不高,只有铁甲的一成!
这个东西成本极低,用的人力应该也不大,只是耗费时间。
所以一成的价格赵柽都觉得给高了,要知道铁可是很值钱的东西,何况锻造成铠甲后,一成也是不少钱。
不过他怕再少段易长不干,毕竟这种事情大抵段易长那边也不会明着来,段易长不是大理皇帝,还有一众兄弟,做这种事也有风险。
这三封信都是密信,所去的地方都不被大宋掌控,所以要派武艺高强之人送信。
辽国上京那边他打算派丁大蟹前去,本来是想让黄孤去的,毕竟黄孤之前随他去过辽国,而且还认识萧敏。
但黄孤得去田虎军中见琼英,这个别人替代不了,因为琼英只和黄孤熟悉,而且田虎那边凶险,须得武艺极高之人前往,算下来只有黄孤合适。
至于大理那边,要派个能说会道精明伶俐的,毕竟让段易长献上藤甲制造方法,还有让他造藤甲之事,都只是赵柽一厢情愿的心思,若是到时段易长不想干,就得有个人在旁劝说。
所以他让欧阳北去大理,并且交给了欧阳北一个极重的筹码,那就是倘若真有藤甲藤牌制造方法,但段易长不愿意献出来,也不愿意制造,就告诉段易长,只要他答应,那么自己会全力支持他登上大理皇位。
这个筹码算是极重,不过也只是最后没有办法时使用,因为这种话不能食言,否则就不单是失信于人那么简单。
三封信被雨墨封好,中午时黄孤等人一起到来,赵柽挨个叮嘱,欧阳北和丁大蟹倒没什么,只有黄孤苦个面皮,不想去田虎那边。
赵柽冷笑看他:“此事若办不好,也不用回来,直接去福建乃兄处听候差遣。”
黄孤哪肯去福建当海盗,愁眉苦脸接信离去。
又过几日,忽然晚间罗金水求见。
雷三带他过来后,罗金水倒头就拜。
赵柽心中疑惑,按照时间上来算,上次交代罗金水联络从庐州带回的明教弟子,不可能这么快办好。
毕竟那不是几十人,而是数百人,他只用半个多月不会全部都联络上。
赵柽道:“可是名单上人都找到了?”
罗金水叩头道:“王爷,并非此事,而是另外一件事情着急禀报。”
赵柽点头:“起来说话。”
罗金水小心翼翼站起身:“王爷,属下发现……发现有圣教的人正在京里招收弟子!”
“嗯?”赵柽皱眉:“明教的人?”
“正是明教的人。”罗金水急忙道:“就是不知份属哪一派。”
赵柽闻言沉思起来,他和丽雅娜扎细聊过明教的内部组成,明教其实有些类似分封制度。
教主最大,统领一切,但是下面的光明四使,五大法王,六大散人,都各成一股势力,手下都有各自的七色掌旗使,各自的弟子教徒。
光明使、法王、散人,都有独自招收教徒的权利,在各地宣教,不必经过教主,招来的人可以直接纳入麾下。
赵柽身为光明右使,就有这种权利,而且黄孤和姚平仲这两个掌旗使,都算作他麾下的,招来的教徒也算他这右使的手下。
至于教主那边只需要报备姓名职务,录入册籍,然后每年开一次大宗会,见过教主就可以,平时还归各自带领。
但不要以为这样教主就被架空,实际上是教主手下的人更多,而且教徒也好,弟子也罢,都是被明教教义吸引入教的,并不是听命于某一个人,所以明教一但有事,身为教主还是能调遣动所有教徒的。
只是赵柽有些奇怪,他估摸着时间上已经差不多了,方腊那边极可能明年就会起事,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紧张筹备吗,怎么还跑东京发展起教徒来了?就不怕走漏消息,前功尽弃吗?
“如何发现的?”赵柽看向罗金水道。
“王爷,属下这些天领命去联络庐州回来的弟子,一直在街上奔波,尤其外城几乎走遍,就在一些街巷的门上,看到了教内的特殊记号。”罗金水道。
赵柽点了点头,明教有许多暗号,代表不同意思,比如他在泸州路过丽雅娜扎院落时,就看到过门上的记号。
“是哪种暗号?”
“王爷,大多都是普通教徒的记号,最大则是接引使者。”
“接引使?”赵柽笑了笑,这是挖墙脚挖到自家门口了,这还了得,就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来东京宣教。
“正是接引使。”罗金水谨慎地道:“属下见过两处,属下觉得这肯定是外来的,不然……城内应该只有属下一个接引使啊。”
“不错,圣教在东京城确是只有你一个接引使。”赵柽眯了眯眼:“其他的,都是假的,是冒牌的,是异端!”
“异端?”罗金水听到这话不由一颤,在庐州听过数次经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