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名字叫白兰,一个听着就很温婉的名字,人如其名,当初大哥第一眼看见白兰的时候就上了心,因为白兰表现出来的温婉大气,很适合做长媳。
她还是个有名的孝顺孩子,将来对自己的父母也会好好孝顺,同等的,大哥也会对岳父一家子用心。
两个互相喜欢的年轻人相恋是美好的,很快他们也走进了婚姻,开始了柴米油盐的生活。两个不是很熟悉的人走入平常的生活,都会经历过一番磨合,日子才能平顺的走下去。
可两个人没有,好像婚后的生活更加的甜蜜了,那时候的施东是意气风发的。
本身就有优秀的体质跟素养,当兵的路也可说一路几乎都是坦途,除了会偶尔受伤,施东可以说没有遇到过太大的挫折。
什么时候开始,这段婚姻开始发生变化的呢?施东陷入了沉思,好像是从大宝快出生的时候开始的吧。
他记得第一次媳妇对他提出无理的要求时,他是震惊的,不过想到大舅妈说,女人怀孕后会性情大变,不要跟她对着来只要顺着点儿就好。
面对媳妇儿想拿着家里一半的积蓄给弟弟成婚,听清楚是给不是借,他看着媳妇儿大着肚子脸色还有些憔悴,他妥协了。
可是他不知道人的欲望是填不满的,从这之后就好像打开了什么了不得的开关一样,不是今天这事儿需要他们拿钱,就是明天那个亲戚需要救助。
要不是施东心眼儿多,藏起来一些钱,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养刚刚出生的孩子。这也就算了,只要在钱财上他上心一些,家里总不会少了吃穿。
毕竟如今的年月这样的事情还真不少见,有不少女人出嫁后会一心惦记着娘家,那也是生养媳妇儿的地方,一定的付出他是能接受的。
可之后的事情就像那脱了缰的野马,发展迅速不受控制。
这个女人能为了帮助弟弟家干活,就将几个月的孩子独自锁在家里,一出门就是一天,完全不顾及那么小的孩子饿了怎么办,哭了怎么办。
那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爆发战争,听着那一句句诛心的话,那一刻起施东觉得自己的婚姻死了,好像那些短暂的甜蜜都是一层假象,多可笑,他一个观察力敏锐的军人,让一个女人给骗的彻底。
要不是舅妈发现了不对劲儿,接手对孩子的照顾,施东都已经开始着手退伍的事情了,没办法,有这么个不靠谱的妈,要想儿子能好好的活着,总要有一个人牺牲去照顾。
可除了他自己还能指望谁呢,他是家里的老大,总不能将自己的烦恼一股脑的丢给自家爸妈吧。爸妈养他这么大一点没得他的孝顺,没咋地呢,就要给自家爸妈添麻烦,他做不出来。
可当看不见依旧如此,他都怕哪次出任务回来,迎接他的是儿子的尸体。
可没了儿子的拖累,白兰并没有丝毫的收敛,以前是嫌弃天天在家里看孩子累的慌,没了孩子嫌弃家里的家务活过于繁重,接着就嫌弃施东挣的钱,没有都交给她分配。
反正她总是能找出来理由对所有的事情不满,施东只能当自己是聋子瞎子,攥好自己的工资养孩子,分出一部分给白兰当家用。
可那些家用到底用在了什么地方,施东是不知道的,反正是家里没用到一分,要不是大舅妈厉害,估计大舅妈家都逃不过被她搜刮。
第二个孩子都是白兰算计来了,只因为他的好岳母说了一句,一个孩子不能彻底的栓劳施东,白兰就敢给施东下药怀上第二个孩子。
当时施东的心是彻底死了,这不是亲密的枕边人,是一条随时要咬他一口的野兽。他犹豫过要不要继续这段婚姻,可从小到大父亲对他的教导,让他做不出半路抛妻的想法。
总是想着在忍忍,再忍忍,估计年岁大了就会好了,可这么多年,施东感觉自己就像那绷到极致的弦,只差一点点就会断裂。
他都有些看不起自己的优柔寡断,可责任又让他放不开手,他就好像进入了一个怪圈儿,只能原地无能的旋转,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
三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听着大哥在讲,一个一米八多像个熊一样的大男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的叫人心酸。
大哥,终究还是太过重情,让自己活成了最不想活成的样子。
孩子每天都想着自己快快长大,长大了能工作挣钱,做到财富自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会再因为一颗糖去跟父母伸手。
可人长大了好像面对更多的不可、不能、不行,面对更多的无可奈何,迫不得已。人可能生来就是纠结的,是没有一个人能活着随心所欲。
施西第一次失眠了,翻来覆去的躺在炕上烙饼,景山喝了酒早就睡着了,可还是感觉到了身边人的不对劲儿,伸出手拍了拍施西。
嘴里还含糊着说:“睡吧,睡吧,有啥事儿明天咱一起想办法。”
施西面对着景山借着外面的月光,模模糊糊的能看见景山的面容。应该说她是幸运的,做孩子的时候上面有两个哥哥顶着,做妻子的时候景山就像一座山,几乎事事为她想的周全。
“525”施西突然想起了好几年没联系过的525。
“呦,您还能想起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