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在床上刚一躺下,张成便开始仔细回想着,家中最近半年来,那些值得让自己十分留意之事情。父亲为了让自己能安心修炼,杂货铺中所有事务,全部由其亲自打理,即便是往贺云城运送货物,也从不让自己去参与,如果真正遇到有事,一时间又腾不开手脚,也只是让兄长张胜从旁协助。而母亲则是每日三餐,顿顿都给自己准备好可口饭菜,以便让自己在练武时,所消耗能量得以足量补充。
而在最近半年期间,张胜偶尔也会替父亲,前往贺云城运送货物,大部分时间,仍然还是留在田家镖局,协助田前程打理镖局内一应日常事务。回到家中,使用灵药液浸泡几次,让其身体得到淬炼过后,其武功修为,也顺利地突破至后天期后期圆满境界,由此而更被田家镖局所倚重。
田婷婷芳龄已近十七,早已到了出阁年龄,其父母已几次暗示张胜前去迎娶。当张胜回家将此事禀告父母亲后,张小凡与刘淑兰夫妇俩,立即就开始着手筹备,张胜前往田家迎娶田婷婷之事宜。
用晚餐时,从母亲口中得知,为替兄长准备好娶亲所用新房,父亲决定在自家院落中,再建造三间新房。见家中积蓄,已显得有些捉襟见肘,张成便将自己押镖时,所得那一千两银子,悉数交给母亲,说明这是自己送给兄长娶亲之贺礼。
考虑到最近一段时间,父母亲与兄长三人,定将会忙于操办迎娶田婷婷进门事宜,而无暇前往贺云城出售自家货物,但院落那间仓库中,已堆放着不少收购到之土特产,亟需运往贺云城出售,才不会影响到家中新房之建造,如此看来,自己就必须独自一人,带领车队去趟贺云城才行。
第二天早起修炼一番剑术,又用过早餐后,见父亲正在整理仓库内货物,张成便将自己想独自一人,前往贺云城运送货物一事相告。见父亲点头同意,张成立即向车行一路快速跑去。
青云镇通往贺云城驿道两侧,其残存劫匪早在半年前,就被曾氏家族,与刘氏家族出动高手,联合协同将之清除殆尽。因而,张成此次坐在马车上,倒也不担心途中会有劫匪现身,而是在饶有兴趣地听着那位赶车人,对沿途两侧地形地貌,以及一些独特景物之介绍。
赶车人是位五十岁出头中年男子,二十岁便进入车行做事,三十多年期间,驾驶马车曾无数次穿梭于青云镇至贺云城之间,再加上其口才非常不错,因而,这位马姓中年男子,对于沿途两侧景物之介绍,说起来就如同在数家珍般,清楚异常,再经加上其一些独特见解,令张成听得既入神,又心生感慨。
由此,张成随之便感觉到,有些事情在经历过多次,或无数次之来回反复,再加上用心去体会与感悟,就有可能对某一事物之根源,乃至其衍变过程,有一个清晰而又透彻之认知。
马姓中年男子驾驶马车行驶途中,既快且稳,令跟在后面那辆马车,沿途追赶时显得很有些吃力,当观看到两车所拉开之距离,已变得越来越大,张成赶紧叫马姓中年男子在路边停车,让其在车旁只须好好休息,给马匹补充饲料与饮水事务,由自己去承担即可。
当夕阳即将要坠入西边大地时,张成所顾请到那两辆马车,也已顺利地进入贺云城。在钱家商铺后院内,独自一人卸下车上所需出售货物,一一过秤交割给钱掌柜,将售货所得银两,放入钱袋贴身收藏好,张成便在商铺附近找家客栈,与两位赶车男子,同在一间客房中住下。
第二天早起,张成请两名赶车男子,来到客栈前厅旁那间膳食厅,陪同其用过早餐后,让两人先在客栈中耐心等待会,自己匆忙一离开客栈,便就朝申氏丹堂走去。
此次来贺云城,为表示对申明礼这位申家少爷,其无私传授灵药液淬体药方之谢意,张成还特意随身带三节九十年份鸡血藤,想要将其中一节,无偿地送给申明礼,另外两节,则出售给申氏丹堂。
此时,贺云城人来人往大街上,一位身高五尺有余,身着青色粗布衣衫少年,正独自一人在不紧不慢地朝前行走着,在回忆上次途经之地,大街两侧各式建筑物,其具体模样同时,偶尔间,也会顺便观看一下,那些从街面上路过之车马与行人。如果有人仔细留心观看,便不难发现这位五官端正少年,在不急不徐迈步间,其清秀脸庞上还显现出几分儒雅神态。
行不多时,见路边一位三十多岁腰肥体胖女子,正在用一根藤条,不断地抽打着一名六七岁女孩。此时,小女孩身上所着单薄衣裳,已有多处被抽打而破裂,从那些破裂处隐约间,还不难见到一些残留血印存在。
对于小女孩被人随意狠心抽打,以及听到从小女孩嘴中,不断发出之痛哭声,从旁边或附近路过行人,却如同视而未见般,只是会心地摇头一笑,随即,便继续朝前行走而去。而那位腰肥体胖女子,在又用力抽打几下后,见小女孩抱头卷缩在地,其痛哭声,已变得更加猛烈,这才感觉到已有所解气,而扬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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