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衣袖擦掉了尚未流下的泪水。
过了好一会,沈岚站起身来,从抽屉里拿出小镜子检查了一下,确定员工不会看出自己刚刚哭过。然后,她把镜子放回原位,便走出了办公室。
本来还有些摸鱼倾向的员工,见这位美丽却冷若冰霜的老板出来,连忙噤声低头干活。
沈岚径直走出了公司,乘电梯下楼,直奔最近的台球厅。
她连手机都没带。
走进那家台球厅之后,用不着她说任何一句话,店员就恭恭敬敬地递上了她的球杆,还开了最里面那张斯诺克球桌的灯。那张球桌,是专门为她保留的。
因为沈岚从去年开始就入股了这家台球厅,早已是最大股东了。
她挥挥手拒绝了店员的帮忙,自己摆球,一颗颗摆好。
最后摆好白球,拿起球杆,擦粉,俯身,瞄准红球堆的一角,加右塞,出杆。
白球撞了一下红球堆,只带出两颗红球,而它自己则顺着沈岚预计好的线路,撞库四次,回到了咖啡球后面。
开杆就做了个斯诺克。
沈岚看着乖乖停在那里的白球,低声喃喃:“你不要让我知道,我就当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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