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霆有点被扫面子,嘴还是说:“抱歉,谢律师,是我考虑不周。”他主动介绍坐在他旁边的人,“这是我女儿,孟多蓝。她刚好在附近,过来陪我吃顿饭。”
孟多蓝起身,穿着干练,西装配短裙,漂亮有英气。她走到谢商面前,主动伸手:“久仰大名,谢律师。”
谢商礼节性地握了一下对方的手,松开后,在孟文霆的对面坐下。
服务员把菜单递给了女士。
“谢律师有忌口的吗?”
“没有。”
孟多蓝让服务员推荐了几道特色菜,又转头问她的父亲:“爸,你要不要喝点酒?”
孟文霆看向对面:“谢律师,陪我喝两杯?”
谢商婉拒:“不好意思,开车来的,不喝酒。”
孟文霆想要劝酒,被孟多蓝拉了一下袖子,孟文霆作罢,要了一壶茶。孟多蓝点完餐之后,把菜单放到谢商那边。
他直接给了服务员。
茶先来,服务员给客人斟完茶,默不作声地退出去,并带门。
孟文霆聊起来:“你次的提议”
“孟律师,今天不适合聊公事。”
本来是来聊公事的,现在有外人在,谢商不喜欢公私不分。
“那聊聊私事吧。”孟文霆健谈,主动展开话题,“谢律师平时不忙的时候,都有什么爱好?”
谢商脱下大衣,妥善而整齐地放在旁边的空位子,身的黑衬衫搭了黑色的领带,这样同色系的搭配,理论会很大程度地降低存在感,但在谢商身并没有这样的体现,黑色衬他,让他看去更加的沉稳优雅。衬衫的纽扣完整地全部扣好,分明很淡欲、疏离,却让人移不开眼。
“没什么爱好,”谢商自我评价,“我这个人很无聊。”
孟文霆用长辈的口吻顺其自然地说:“我家多蓝也是,不怎么爱出门,下次你们可以约着出去放松放松,年轻人一起也有话题。”
谢商没有接话。
服务员敲门,进来菜。
用餐期间,孟文霆聊了几句,谢商会回,但回答得都很简短,礼貌分寸有,距离感也有。
孟多蓝在用餐的间隙里,总是忍不住望向谢商。她很早之前就听说过他,她以前还以为一个会琴棋书画、又擅长司香的人,身会有很重的书香气,像执笔作画的诗人之类的,清雅居多,但次在仰光楼一见,谢商给她的感觉更像拿枪猎兽的猎人,用个不太恰当的比喻:优雅暴徒。
“次在秦家老夫人的寿宴,多谢你为我解围。”孟多蓝拿起杯子,拂裙起身,“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谢商放下筷子,仍坐着:“不需要敬我,我没有替你解围,只是碰巧那天心情不好。”
“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受益者。”孟多蓝喝了杯中的茶:“爸,你们先聊,我去趟洗手间。”
孟文霆有话和谢商说,孟多蓝是聪明人。今天她会过来,是她主动和孟文霆提的。人一生当中会遇到无数的人,但一眼就惊艳的人不多,她不想错过,想正式地认识谢商,孟文霆也支持她。
孟文霆就不绕圈子了,问得比较直接:“谢律师,你觉得我女儿怎么样?”
谢商进门看见孟多蓝的那一刻就明白孟文霆的打算了。
“这是你的合作要求?”
孟文霆也不想把话说的太绝,毕竟谢商是他很难掌控的对象,还是带着几分试探:“倒也不用这么纲线,我就是觉得你们刚好年纪合适,可以相互认识一下。而且我们合作的话,如果能缔结更牢固的关系有利无害。”
这番话也可以换个简单一点的词:联姻。
“您做这个打算之前,应该先问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谢商说:“我是否单身。”
孟文霆面带笑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没有主动权:“我听你二叔说,你目前没有对象。”
谢商不作考虑,纠正:“我有结婚对象。”
谢商的目标是他的父亲谢良姜,事关重大,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孟文霆不想打破现在的平衡,最主要还是他不信任谢商,也不敢信任他,以免被吃得骨头都不剩,毕竟谢商可不是什么善茬。
如果可以,孟文霆还是希望谢商能真正和他到一条船,缔结姻亲是最好的办法:“不是还没结婚吗?”
“孟律师,你好像搞错了一个问题,被选择的是你,不是我。”谢商不想再浪费口舌,“今晚之前给我答复。”
孟文霆脸色不太好看了。
孟多蓝刚好回来,随口问了一句:“在聊什么呢?”
孟文霆说:“聊工作。”
“吃饭就别聊工作了。”
孟多蓝坐回座位,她补了妆,没有再动筷。
谢商吃得很少,菜不合他的胃口,人也不合他的胃口。他拿了衣服:“我还有事,两位慢用。”
孟多蓝看了父亲一眼。
孟文霆点了下头,意思是也吃好了。
孟多蓝刚刚出去已经结过账了:“我们也吃完了,一起走吧。”
餐厅在四楼,车库在负一楼。
搭乘电梯时,孟文霆问谢商:“谢律师方不方便帮我送一下多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