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邦礼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当即就要弄死刘章等人。
好在他的随从还算清醒,“公子,眼下是白天,沉河会引起路人注意的。”
闻言,韩邦礼躁动的气息方渐渐安静下来。
片刻后,他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笑,“那就先割了舌头,再挑断手脚筋,到了夜间,再绑了石头沉下去。”
随从顿了一秒,才应了声是。
这时,又一人从门外进来,恭敬道:“二公子,大人找您。”
“知道了。”韩邦礼回身,对先前的随从道:“这里你给我盯好了,明天之前务必解决......若有差池,就换你的家人下去。”
说罢,便施施然转身离去,对身后刘章等人的喝骂以及叫喊充耳不闻。
“这是碰上疯子了!”
眼见着密室大门关闭,韩邦礼的下属去角落里拿刀了,刘胜心颤了一下。
人都是怕死的,何况是这么惨烈的死法!
“头,难道咱们真就死在这了吗?”刘胜不甘心的问。
男子汉大丈夫,就算要死也该死在战场上,而不是死在这见不得光的暗河底下
“不然呢?还有谁能救我们。”曹飞其实也怕得紧,可是眼下又有谁能救他们呢,“前两日用飞鸽传出去的消息还一切正常,宫里只怕也不知道咱们出了事。”
“不,离上次传消息已经过了两天,今天若还没收到咱们的消息,宫里一定会发觉的。”
刘胜突然反应过来,眼底瞬间冒出几丝光亮。
“没用的。”刘章没他那般乐观,“就算宫里发觉又如何?”
京城离着此地几百里,而且一天没收到信息,恐怕还不足以引起宫里的重视。
外出办差,有时候消息迟个一两天也是正常的。
退一万步,就算宫里发现,也派人出宫查了,只怕也赶不及救下他们。
因为对面的人已经拿着匕首过来了。
“对不住了,各位!”随从在他们身前蹲了下来,“冤有头,债有主,我也只是听命行事。”
话落,手里的匕首便朝刘章的脚踝刺了过去。
“嘭”电光火石间,刘章猛的往对方身上扑去。
虽然明白此举可能也改变不了什么,但人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无法坐以待毙。
“走,快走!”他高大的身体压住握匕首的人,想为其它几人争取生机。
刘胜等人闻言,立马使尽浑身懈数往门外跑。
只是服了软筋散的他们,还没迈出两步,便摔倒在地。
那人也不是吃素的,回过神来后,一把将刘章掀倒,手里的匕首狠狠朝着他的腹部扎了下去。
果然,挣扎也是无用的!
他们跑不出去,也没人来救他们。
几人眼里都露出了绝望。
捅完刘章,那人又回身走刘胜等人面前
此时,几人还没爬到密室门口。
见那人逼向前来,几人对视一眼,在对方持刀将要走向曹飞时,左面的刘胜看准时机,伸出一条腿绊了他一下。
同时右面的李明默契的给了他一脚。
那人被这一绊一摔,头直接磕向青砖墙面,额角立时起了一个大包。
“找死!”被激起了血性,那人直接从腰间抽出一支长鞭,向几人挥去。
“啪!”长鞭落下的瞬间,密室大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
亮光透了进来,一个女子模样的人逆光站在门口,蒙着面,瞧不清面容。
“谁?”打人的下属停下动作。
那女子未言,上前一把夺过对方的鞭子,然后大家便感觉有些晕眩,立时便失去了意识。
同一时刻,韩家花厅。
“听说,你抓了几个禁军?”韩邦礼一进去,就接收到了自家老爹的喝问。
再看,旁边韩邦化正坐在木椅,不禁有些好奇,“三弟这是怎么了?”
“先回答我,你是不是抓了那几个禁军?”韩大人喝问。
韩邦礼面色一肃:“是。”
闻言,韩大人气得直接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厉声喝道:“胡闹,禁军也是你能动的。”
“爹,这时节禁军怎会好端端的出宫,这里头只怕有蹊跷。”
他语气不明,眼神时不时的瞟向旁边的韩邦化。
“说吧,你三弟也不是外人。”
韩邦礼沉默了片刻,道:“宫中早有传闻,官家派了钦差暗察百官,他们这个时候出现,只怕是冲着咱家那桩买卖来的。”
“什么买卖?”韩邦化问。
莫非就是迎宾楼里见不得的秘密。
“这个,你就别问了。”
虽说是自己儿子,但韩大人对这个不成器同,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三儿子,多少还是有些不信任。
“那可问出什么了?”
“没有。”韩邦礼摇头,“嘴硬的很,关了好几天,也动刑了,但咬死只说保护一个小娘子回乡探亲,但一个普通小娘子如何值当禁军相送,只怕还是没招。”
“那人处理了?”
“还没,想等着晚上再动手,白天终究有些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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