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事也发生在筑基、结丹等比斗场景中,一时间宗门大哗,主持比斗的几位成婴连忙将消息传至崔嵬峰。
“灵轭、灵辙!你三清山不要太过分了!”
非存脸色铁青,怒视面前二名三清成婴。
灵轭则老神在在,双眼微闭,口中却吐字如钉:
“这是几大上门众所周知之事,说了又待如何?”
灵辙轻笑道:
“非存道兄,你极道仙宗隐瞒存在分神真君一事,我三清山从来都未向下面结丹筑基弟子泄露。
只奇怪的是,八千年来,你极道要么不出分神真君,要么出顶尖分神真君,不知是何缘故?”
非存心中一凛,这是宗门最大的秘密,数千年来早就被各大宗门怀疑,但岂能为三清山所知?
他面露不屑道:
“你三清真君斗不过我极道真君,便妄想探听我门中之密,有些无耻了吧?”
灵轭却睁开双眼,注视非存道:
“当初九莲道君带走的三清典籍中,是否有些隐秘,我等无从得知。
但看极道创派八千年,雄踞东海,其中奥秘恐怕不小,若我三清山公之于众,非存道兄猜结果会如何?”
非存哈哈大笑,点指道:
“我极道仙宗有秘密,你三清山难道没有秘密?远的不说,六百年前,我初成婴时,便亲眼看见镇元宗的不离真君在域外横死...”
“住口!”
灵轭露出了一副择人欲噬的神情,忽然想到了什么,再度闭目不言。
二人的哑谜,旁人听了挠头,可他们都心知肚明,若公开出来,恐怕六花世界八千年的和平生涯就此颠覆。
过了一会儿,灵辙笑道:
“这些成年旧事暂且不提,非存道兄,若极道回归三清,从今以后,六花世界又有哪家宗门可以匹敌?就算西边的那两家佛门,也不敢说能合力拒敌吧?”
非存却摇头道:
“灵辙道兄此言差矣,凡世兄弟分家,三十年内尚有往来,六十年内情义淡薄,百年后则如路人矣。
更何况极道、三清已分裂八千年,你坐镇中洲,我偏安东海,早已形同陌路!”
灵轭却冷笑道:
“此事你非存做不了主,做主的还未归来,我看你极道弟子大都心猿意马,可不要冷了他们向道之心。”
非存则笑了笑,道:
“诚然,若三清道友能尽数击败我极道弟子,说不准便有人愿意投效麾下。”
他很清楚,在宗门刻意隐瞒下,结丹以下弟子对门中至高战力一无所知,今日猝然听闻,难免生出别样心思。
不过,只要这次和三清弟子斗法赢得漂亮、打出风采,自然能消解疑虑。
灵辙和灵轭面色瞬间难看起来,三清山弟子最难以接受的就是,明明他们是嫡脉,极道仙宗是分支,但境界越是往上,越是不如。
如果说低境界的筑基、结丹时还能五五开,成婴境界就变成了四六开,据说分神只有三七开…
以致于在九天之上、宇宙虚空中,两家修士偶遇,三清山修士十成中有六七成或战败逃走、或命歹被杀,真正能做到斩杀的不足一成。
众人正沉默间,崔嵬峰上空猛烈的元气波动陡然停歇,一人传言道:
“第一战,止戈胜玄净!”
非存闻言大笑,道:
“两位道兄,我们三人与其坐着生疮,不如还是去外面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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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渠静下心神,这些都不是他一个结丹能左右的,于是朗声道:
“有分神如何?无分神又如何?我极道弟子不畏魔道残忍,不惧上宗威压,凭的就是一口不屈之气。”
说罢,他斜视方联道:
“你若再说与弟子比斗无关之事,休怪我二人翻脸!”
方联本来也没想极道弟子听闻此消息后,能做出什么特殊的举动,不过是想打击军心罢了,便掀开笼子上的黑布,介绍道:
“此乃法宝‘笼中雀’,内有雀子百只,你等弟子得雀子一只,即为过第一关。
其中铜雀六十只,飞速一息三十丈;银雀三十只,飞速一息六十丈;金雀十只,飞速一息百丈。
众弟子不限争斗对象,不限使用外物,唯有比斗时间以六个时辰为限。”
金一仙看去,只见笼中的金属雀子有拳头大小,正互相碰撞,发出嗡嗡声响。
不过,听了方联介绍的第一关比斗规则,他还是有些无语,如今无疆界中有近五千名炼气弟子,可用于争夺的雀子只有一百只。
这明显对数量众多的极道弟子不利,他们不仅要对抗三清弟子,还要防范同门。
此时,无论三清山修士,还是极道仙宗的世家弟子,均是露出笑意,他们可不怕雀子难以抓获,因为纳戒里都有不少奇妙法物,比那些穷酸世俗弟子要有利得多。
方联却未说完,续道:
“众弟子过第一关者皆有奖励,得铜雀者,奖上品灵石一百;得银雀者,奖上品灵石三百;得金雀者,奖极品灵石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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