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塞德里克之后,是威克多尔·克鲁姆。
克鲁姆耷拉着圆乎乎的肩膀,迈着外八字的脚,没精打采地朝奥利凡德先生走去。
他把魔杖塞了过去,皱着眉头站在那里,双手插在长袍的口袋里。
很显然,他和奥利凡德先生如今是同病相怜。
“嗯!”奥利凡德先生说,“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这是格里戈维奇的产品。”他平淡的说。
“格里戈维奇是一位出色的魔杖匠人,尽管他的风格我并不十分赞同,不过.”
奥利凡德先生没有说下去,格里戈维奇是和奥利凡德齐名的欧洲两大魔杖制作商之一。
“很不错!”他举起魔杖,在眼前翻过来倒过去,仔仔细细地检查着。
“鹅耳枥木,含有龙的心脏腱索,对吗?”他扫了克鲁姆一眼,克鲁姆点了点头,奥利凡德先生继续说道,“比人们通常见到的粗得多,非常刚硬,十又四分之一英寸,飞鸟群群!”
鹅耳枥木的魔杖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像手枪开火一般。
一群小鸟扑扇着翅膀从魔杖头上飞出来,从敞开的窗口飞进了淡淡的阳光中。
“很好!”奥利凡德先生说,把魔杖递还给克鲁姆。
“接着是斯图尔特小姐。”
闻声科亚特尔傲慢的从她独自站立的一角走了过来。
接着拿出了她的魔杖。
“哦!这是?”奥利凡德先生眼睛一亮,接过了她的魔杖,“美洲花胶木。”
那是一根优雅沉稳,拥有独一无二的大抛物线花纹(大山纹)的魔杖。
“杖心是——”奥利凡德先生微微皱起眉头,“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是长角水蛇的角吧!”
“是的!”科亚特尔冷冷的回答道。
“十二英尺长,上面布满了伤痕,孩子,我想这不是你的魔杖吧!”
“它属于我的某位先祖!”
闻声,奥利凡德先生话音一转,严肃的说:“我必须强调一点,是魔杖选择巫师,就算是拥有血缘关系的家族内部成员,魔杖也不能作为传承之物,不断的流传下去。
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的每次施法都会有一丝丝的顿阻感?”
“这是可以克服的。”科亚特尔不为所动,她立在原地,像是隔绝了世界的孤岛。
“克服?”奥利凡德先生微微皱眉,他抬起手中的魔杖,止于科亚特尔的眼下,指着上面的一处细小的裂痕说,“这根魔杖在拒绝你,强行使用就会造成魔杖的损害,我估计它坚持不了多久了。”
科亚特尔不置可否,她只是从奥利凡德先生手中接回了自己的魔杖,然后默然的转身,重新孤立了自己。
见此,奥利凡德先生也只能微微叹了口气,作为制杖师,他能做的只是告诫。毕竟他不能从巫师手中抢夺过来魔杖。
哎——有时候你不得不选择尊重他人的命运,尊重魔杖的命运。
“好了,格兰杰小姐,该你了。”
最后一位是赫敏。
无可厚非的,她的魔杖是在场所有人中最锃光瓦亮的,这可能与她麻瓜家庭的出身有关,所以对自己的魔杖,她十分用心的保养。
“这又是我的产品!”奥利凡德先生说:“葡萄藤木、龙的神经九又四分之三英寸。哦!你的魔杖保养的很不错,孩子。这点值得称赞。”
一旁,看着奥利凡德脸上露出的喜悦,欧文莫名的想起了一句话,“对待魔杖,就要像对待情人一样?”
“.”
闻声,奥利凡德先生转头看向他,好心情少了一半!
不过在回味了几遍欧文说的,就发现,虽然这话说的粗俗,但也不无道理。
“情人可跟不了巫师一辈子。”奥利凡德先生平淡的说了句,“不过的确是这个意思。”
随后,他转头又说回赫敏的魔杖,“德鲁伊特将任何有着木质茎干的植物分类为树木,葡萄藤木所制作成的魔杖有着如此特殊的性质,所以我欣然沿用德鲁伊特的古老传统,将它们划分为树木。
葡萄藤木魔杖比较特殊,我带着极大的兴趣,研究过这类魔杖,我发现葡萄藤木魔杖主几乎都是有远大志向、非一般的远见和令自以为无所不知的人无话可说的人们。
深藏不露的人格强烈吸引着葡萄藤木魔杖,它们在与魔杖主一拍即合方面比任何木头制成的魔杖都要敏感。
而火龙的心脏神经制作的魔杖是最强大的、施出的咒语最为耀眼。
以它为杖芯的魔杖与其他魔杖相比,学习能力更强。虽然它们能接受易主——如果新主人战胜原来的魔杖主。
使用龙作为原料的魔杖通常最容易向黑魔法屈膝。
不过,它们不会出于自愿向黑魔法偏移。
它也是三种杖芯中最容易出意外的一种,性能最为不稳定。”奥利凡德先生平淡的说着。
只是逐渐的,他的目光越来越深邃,“你最近在练习某种十分强大的魔咒吗?”
闻声,赫敏一愣,然后点了点头,“是的先生。”
“那我必须要警告你,小心坠入黑魔法的深渊,这根魔杖有了些许我看不懂的苗头,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