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周围?”
地阳思绪急转,推想着种种可能,意图借此推断出龟寿在此次天仙劫中的布置。
然而他简单的推衍后,便发现天剑山的返虚地仙,除了二人留守山门,其他人也都跟着南下去观礼了,没人埋伏在那灵狐周围。
不是天剑山,难道还能是魅婉池不成?!
虽然这想法不现实,但他还是推衍了魅婉池那几位返虚地仙的动向。
然而她们与天剑山的返虚地仙一样,除了二人留守山门,其他人都已南下观礼。
当真没人护着那灵狐!
地阳心跳加快一拍,总结出这般念头。
难道龟寿有充足的自信,定能够渡过那天仙劫,所以不惧有人此时出手?
毕竟事后天仙的清算,地仙界谁能挡得住?
但他又让三人留守山门···
不对,山门之重,远超那灵狐。
灵狐失了还可再培养,山门丢了那才是元气大伤,如此倒也可以理解。
理清思绪,地阳又不禁陷入迟疑,同时又不禁暗恼纵生。
他迟疑的是,是否真要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放任那灵狐不管。
而恼火的是,龟寿明明没做什么布置,他却要在这费尽心思推算。
单这一层,龟寿便已胜过他数倍。
只是那灵狐天赋异禀,就算来日赵括回来,地阳也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能借刀杀人。
若那灵狐不死,来日入了返虚,以他们之间的仇隙,定会寻他清算,干扰他入天仙。
可若真的动手,万一那龟寿真的成功渡过天仙劫,一手龟卜灵测,谁能挡得住他清算?
对了,彩罗素云帕可以!
以彩罗素云帕自成一界之能,一心想逃的情况下,定能拖到龟寿飞升离开此界。
且魅婉池早已与御兽宗撕破脸,让她们动手,就算杀不了那灵狐,也能坏了他道途!
想到这,地阳心思顿时便活络起来,甚至嘴角都忍不住露出笑意。
然而他笑了两息后,忽然又觉得如此谋划,有些太过理所当然。
龟寿渡劫前,会想不到这些?
他疑心一起,又不禁越发恼火。
恼火自身弱小,连这些谋划都要担心龟寿是不是已经推衍到他的算计。
甚至他这副举棋不定,迟疑难辨的模样,也全在龟寿的掌握之中。
想到这,心高气傲的他不禁倍感耻辱。
“总有一日,总有一日!”
他咬牙切齿,抓着沙盘的手再次显露出青筋。
最终,地阳宫恢复平静,没有声音传出,也没有任何异象飞出。
碍于天仙之威,他放弃了告知魅婉池地仙,陈元位置的念头。
而有别于地阳的头脑风暴,龟寿则是风轻云淡的挪移到南海,停在南海之眼上方。
海眼中弥漫的水雾逐渐下沉,就连狂暴的海眼漩涡,此刻亦有停滞的迹象。
原因很简单,万里劫云已至,沉重的毁灭气息令这片海域的生灵极速逃窜。
万里劫云外,木承和安灵站在最前端,神色颇为紧张。
在他们身后或是左右,北境、南境的返虚地仙零零散散的凌空而立。
劫云的另外两侧,东境西境方向也陆续有返虚地仙赶来。
地仙界已有数千年未见天仙劫,如今出世,自是引来大量返虚观摩。
而宗门内只有一位返虚的,便只能坐镇山门,遥望着南海之眼的方向,神识尽力蔓延向此,期望能观看到一二。
此时西境的诸多罗汉绕了个圈,飞近木承和安灵。
领头的定光罗汉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多年不见,没曾想龟寿施主已推开天仙之门,不日便要飞升了。”
“多谢定光罗汉吉言。”木承微微颔首回礼,一旁的安灵也点点头。
而定光罗汉说了句后,便不再出声,反倒是他身旁的红莲罗汉出声道:
“两位施主近来可曾见过陈元小施主?”
木承摇摇头,安灵则是点了下头:
“见过,怎么了?”
“陈元小施主近来可有不妥之处?”
说到此事,安灵面露警惕和疑色:
“怎么了?红莲罗汉知道些什么?”
“非也,只是老衲所修的《业火转轮说》,在上次与陈元小施主见面时,便隐约察觉到他身负业障,故才有此一问。”
“···原来如此。”安灵点点头,而后坦然道:
“他确实是业障缠身,我离开时甚至已有形成业火的趋势。”
“那几位施主打算如何助他?”红莲罗汉颇为好奇的道。
“我们帮不了,只能他自己扛。”
安灵复述着龟寿的话,这也是她回御兽宗后,没有再去铁剑门盯着陈元的原因。
红莲罗汉眉头皱起,颇为不解的道:
“陈元小施主有消解业障之法?”
“不知。”安灵摇摇头。
“那是有炼化业障之宝?”红莲罗汉尝试着问道。
安灵继续摇头。
见状,红莲罗汉愕然道:
“难道诸位不知业障的影响?全凭陈元小施主自身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