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茈静兰问。
元优夏小幅度点头,他也很好奇那棵樱花树盛开后是什么模样。
他扶着床榻下床,慢吞吞地走到门口。
那棵开得分外艳丽的樱花树映照在元优夏的眼底。
“……红色。”
“没错,是红色。”茈静兰顺着元优夏的视线看过去,“你有什么想法吗?”
“好漂亮。”元优夏喃喃,“适合在下面搭个桌椅,放把躺椅,天热的时候就在树下乘凉,躺在躺椅上看书,饮茶喝酒。”
茈静兰:“……没有别的想法了?”
“还有。”元优夏看向茈静兰,那双眼眸倒像是比盛放的樱花漂亮,“茈大人,我可以做躺椅吗?”
茈静兰:“……”
他
很少有这种无语的时候,偏偏在这个失忆的少年身上体验到了。
……
红家枯树逢春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紫州。
李绛攸握着茶杯听着茶馆之中的人议论着,垂眸看着杯中的浮沫许久,看向对面的蓝楸瑛,“这件事,倒让我想起一个人来。”
蓝楸瑛没有接话,他默默地拈起一块点心,好半晌才说,“或许我们想到的是同一个人。”
“你说,他到底去哪里了?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就消失的?”
“你说这话。”蓝楸瑛把茶杯放下,“他出现不也是无缘无故的吗?”
说到这里,两个人一时都静默不言。
半晌,李绛攸说,“你觉得他是人吗?还是传说中的仙?”
“八仙?”
“不是八仙。”李绛攸说,“或许是仙人来游玩,觉得无聊了又走了。”
“那可真是很可恶的仙人。”蓝楸瑛淡淡道。
李绛攸:“……”
李绛攸说,“不过,我也很想去邵可大人府上看看枯树生花的奇观。”
“你以什么理由去拜访?”蓝楸瑛无语,“到时候迷路了我可不管。”
“你不跟我一起去?”李绛攸连忙说,“我要去那你也得一起去啊,你难道不好奇吗?除了他能让死物生还之外,邵可大人家里也有这样的奇景?”
“不好奇哦。”蓝楸瑛放下茶杯,“该走了。”
“等等,等等,你看看那边——”李绛攸指向外面,少女抱着二胡从茶馆前穿过,“那个是不是就是邵可大人家的千金秀丽小姐?”
“我又不认识。”蓝楸瑛无语,“你问我?”
“去问问不就知道了?来来来,快走,一会儿人不见了。”李绛攸拽了蓝楸瑛就走。
蓝楸瑛连忙掏银子,“等等,钱还没付!钱还没付!”
“快点快点,等会儿要跟不上了。”
……
新开花的樱花树春意盎然,芬香扑鼻,格外漂亮。
元优夏抱着一本书坐在树下,看着旁边的茈静兰打造躺椅。
他问,“真的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茈静兰摇头。
元优夏有些不好意思,他本来绘制了图纸,想等自己病好了再找材料来做,结果茈静兰说帮他。
元优夏再次为一开始觉得茈静兰冷漠的想法道歉,这个人明明温柔又善良的。
“喝水吗?”元优夏倒了杯水递给茈静兰。
青年停下手里的动作,接过水。
元优夏伸出手碰了碰打磨得光滑圆润的木头,又去看茈静兰,“茈大人,什么都会吗?”
茈静兰回答,“只是这些做习惯了。”
“做习惯了?”元优夏有些好奇。
“习惯了。”茈静兰略略解释了一句,“红家的墙总是破洞,需要填补,东西坏了需要修理,不过没钱,就自己动手。”
元优夏一愣,觉得红家比他想象的更加贫穷,“熟、熟能生巧啊。”
“嗯。”
“那秀丽小姐为什么会去私塾教书呢?”元优夏又问。
“她本想入朝为官吏,只是女子不能参加国试,便把希望寄托在那些孩童身上。”茈静兰说到这里,把椅子腿接上。
“女子不能参考,不如女扮男装。”元优夏撑着脸,“不过这样的话,日后想要恢复女儿身也很困难吧?被发现的话也是大罪什么的……当今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听见当今皇帝这样的话,茈静兰停顿片刻说,“应当是个好皇帝。”
“应当?”元优夏不明所以,“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为什么说应当?”
“……”茈静兰摇了摇头,“有一些传言,不过我觉得传言不真实。”
“传言的确不可尽信,所以是什么传言?”元优夏小声问。
“……”茈静兰静默。
“茈大人不知道吗?”元优夏追问。
“……”茈静兰反问,“这样议论皇帝,你不怕吗?”
“怕什么?”
“没什么。”茈静兰道,“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好起来后自己去外面听。”
元优夏:“……你说一下应该也没关系吧?这里也没有其他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茈静兰没对元优夏的话做出反应,只是摇了摇躺椅说,“好了,试试。”
他扶着元优夏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