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巫师牌宣布官方回收价格之前,德国即将装修完成的黑天鹅巫师卡牌屋突然被砸了。
领头的是一位矮矮胖胖,戴着黑斗篷看不清样子的男巫。
他花钱雇了一批收钱办事的本地巫师,并且在傲罗们赶到之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魔法部部长萨迪厄斯·贝尔格勃然大怒,立即下了一张赏金高达500加隆的通缉令。
然而三天的时间过去,连毛都没有找到一根。
魔法可以修复被破坏的铺面,但却无法修复已经动摇的人心。
雷斯特曼停在柏林的波兹坦广场前。
德国魔法部就在对面的四方大楼里。
他在缅怀过去,缅怀一件发生在50多年前的事情。
格林德沃在这里被当时的魔法部部长宣判无罪,在这里被提名为第三位国际巫师联合会会长候选人。
穿过大楼的砖墙,雷斯特曼站在一个巨型玻璃穹顶笼罩着的大厅里。
尽管是在大白天,透过玻璃窗户照射进来的光线却并没有多少。
他径直走到里侧的柜台,
“你好,我是雷斯特曼·格林格拉斯,之前跟贝尔格部长先生约好在今天见面。”
负责前台接待的女性工作人员非常礼貌,“请您稍等,格林格拉斯先生。”
她的魔杖划过一大叠码放整齐的羊皮纸,比较靠底下的一张自动飞了出来。
“约定时间是上午10点,先生您来得非常准时。”
“这是当然的,女士。”
她的魔杖再次点向羊皮纸,“先生,祝您跟贝尔格部长能有一个愉快的上午。”
纸上的文字像是线条那样动了起来,接着整张纸慢慢对折成一个圆形的徽章。
正面的两个字母“m”重叠在一起,底下写着“部长办公室”的德文字样。
雷斯特曼朝她礼貌道谢,然后把手伸到徽章上面。
双脚离地的他像是被吸到了里面,出现在一条宽敞的走廊前。
短程门钥匙的使用体验大大减弱不适感,并且还有很高的保密和安全性。
他沿着昏暗的走廊来到尽头的门前,抬手轻敲一下再拉动把手。
房间不大也不小,暗红色花纹的墙纸上挂满历任部长的肖像画。
只是有点阴森,还称不上恐怖。
一位中年戴眼镜的男人从办公桌旁站起身,
“格林格拉斯先生,我很高兴你能准时到场。”
声音有点冷漠,几乎没有感情变化。
雷斯特曼握住他主动伸过来的右手,
“贝尔格先生,我一直都很期待与你的见面,怎么可能会让迟到这种无礼的事情发生呢。”
萨迪厄斯给出一个不像微笑的微笑,
“你如果真是这么想的,那我们接下来的交谈一定会很愉快。”
他领着雷斯特曼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茶几桌面突兀出现一个茶壶、一个咖啡壶、一套纯白色的杯具。
“咖啡?还是茶?”
“茶。”
茶壶自动潜伏在半空,给雷斯特曼面前的杯子倒上往外冒着热气的红茶。
萨迪厄斯喝了口咖啡,“相比起红茶的香气,我更喜欢咖啡的醇厚。”
雷斯特曼感受完茶气的芬芳,放下杯子跟他对视着,
“贝尔格先生,我只是一位在贵国经商的巫师。”
“我不相信。”萨迪厄斯举杯再次喝了口咖啡,
“格林格拉斯先生,你可别跟我说你不清楚韦尔斯利那群人的底细。
他们是巫粹党,还是资历最老的那一批。”
巫粹党之所以没有彻底覆灭,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们还留有道德底线。
死在他们手里的巫师有很多,但被他们救下来的巫师也不少。
雷斯特曼神色镇定,“贝尔格部长先生,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过错买单,而他们的过错是继承了父辈曾经所犯下的过错。”
他逐一扫过历任的部长画像,定格在倒数第八张上面,
“部长先生,你觉得宣判盖勒特·格林德沃无罪的安东·沃格尔先生有错吗?”
“哒——”还剩一半咖啡的杯子被重重放在茶几上。
萨迪厄斯忽然笑了,
“格林格拉斯先生,你不觉得争论对错特别幼稚吗?”
“部长先生——”雷斯特曼直起腰,
“有人曾经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
执着于过去的人,无法迈向未来。
我认为他说得很对,所以我们格林格拉斯家族放弃了所谓的纯血至上主义。”
能改变这种根深蒂固想法的,那必然是一位相当有份量的人。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巫粹党的后代们就跟瘟疫似的让人不敢靠近。
可这样就能避免第二个格林德沃出现吗?
“格林格拉斯先生——”萨迪厄斯取下戴着的眼镜,
“黑天鹅巫师卡牌屋的事情,是你们派人做的吧?”
“是的。”雷斯特曼直视他利刃般的双眼,
“贝尔格先生,巫师牌其实只是一个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