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长公主有意中之人的消息在这几日传了出去,众人听闻,却猜不到此人是谁。
这一日,晏华予在城外逗留了一会儿,准备回城时,已经是傍晚了,却在半路上意外遭遇了刺杀。
对方是提前埋伏好的,似是早就知道她的行踪。
长风带了消息回城求援,刚好在城门口碰到了与守城将军交谈的沈矜北,当听说晏华予出事时,沈矜北立马翻身上马,和守城将军带着人出了城。
天空的雨越下越大,沈矜北带人赶到的时候,只看到路边停着一辆马车,边上还躺倒着几具尸体,地上鲜红的血迹被雨水冲刷着,这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一种不好的预感。
而晏华予,却不见了踪影。
“分头去找。”
沈矜北保持着冷静,带着人在附近查找线索,顺着脚印和一些零零碎碎的痕迹,一路追查,最终,在一处破败的房子里发现了她。
他到的时候,落晖正护着晏华予和轻禾,与几个黑衣人打得难舍难分。
眼见一个黑衣人持刀冲向晏华予,沈矜北迅速拔出佩剑,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挡在她身前。
“沈指挥……”
看到眼前的少年,晏华予悄然收起手中准备偷袭的匕首。
哐哐当当的刀剑碰撞声响起,随着沈矜北带人加入,战局逆转,几个黑衣刺客很快就落了下风,察觉形势不妙,他们相视一眼,随即四散而逃。
沈矜北下令抓捕活口,随后收起染血的长剑,看向晏华予。
“公主,臣来迟了,您没事吧?”
晏华予轻轻摇头,没有多言,脸上神情不太好看,似心有余悸。
“没事就好,臣送您回城吧。”沈矜北看了一眼手臂受伤的落晖,主动开口,在晏华予点头同意后,立马吩咐人去安排好一切。
马车停在不远处,就在晏华予准备上车时,一个下属匆匆跑来,说抓到刺客了。
紧接着,一个被绑住的黑衣人便被推到了她的面前。
待看清那人的面容,晏华予的眸光一深,扶住门框的手缓缓收紧。
这个男人,她隐约记得,是前世追随顾微澜的部下之一。
如今出现在这里……
“将人带回去,再去通知韩副统领,将其悬于城墙之上,三日后处死!”她毫不留情的下令,目光冰冷一片,随即转过身,不理会旁人的欲言又止,径直钻进了马车里。
顾微澜,若你真能死而复生,那我倒不介意,再杀你一次。
…
晏华予回到城中时,天已经黑了。
车轱辘碾压过街道的石板,她坐在车里,轻挑开车帷的一角,恰好看到前方那骑在马上的高大身影。
沈矜北送她回府,却只戴了一顶蓑帽,雨水淋在他身上,估计已经湿透了。
她想了想今日之事,却一时也无法做下定论。
到了长公主府门口,晏华予还没下马车,早就等候在门口的晏容与便立马撑着伞迎了过来,语气焦急,“长姐,听侍卫来禀,说你遇刺了,你没事吧?”
“无事,落晖受伤了,你让人带他去上药,还有沈指挥,他身上衣物都湿了,夜里易寒气入体,你再带他去换身干净的衣服。”晏华予目光扫过一眼沈矜北,对方似想要说些什么,但她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转身就进了府里。
察觉到晏华予对沈矜北的态度不太一样,晏容与不禁多打量了沈矜北一眼。
沈相家的两位公子在京中都素有出众之名,长子从文,次子从武,然而晏容与却没怎么见过他们,眼下打量一番,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来,只觉得皮相不错。
“沈少指挥同我进来吧。”
晏容与唤了他一声。沈矜北颔首,跟着走进去。
在长公主府理住了一段时间,晏容与对这已经是轻车熟路了,且再不复曾经的自卑,偶然看到张竟遥,也会恭敬的尊称一声师父。
沈矜北有些好奇张竟遥是谁,他好像是第一次见过他。
但他并没有开口询问的机会,晏容与很快将他带回了自己的寝殿,还让人给他拿了干净的衣物。
…
晏华予回到流华殿,简单梳洗,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过了不知多久,等她收拾好时,就听侍女来禀报说韩渊过来了,正等候在殿外。
想来,韩渊已经见过那个刺客了。
她迈步,踏出了寝殿。
沈矜北换好衣服后,准备跟着晏容与去见晏华予,道谢拜别。
他们来到流华殿外,却远远的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张竟遥,而不远处,副统领韩渊正与长公主站在游廊下,不知在交谈着什么。
韩渊身为陛下近侍,近来颇受重用,不久前还从侍卫升至禁卫军副统领,与沈矜北同阶官职。
隐约间,沈矜北觉得最近上京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有些古怪,晏羲上位、信王逼宫谋逆、陈家牵连九族、楚顾两家满门覆灭,这一切都显得过于突然了。
只是他不在局中,被刻意游离在外,一时间也看不透这其中。
“长姐。”
等交谈差不多了,晏容与才走了过去。
“公主,臣告退。”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