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满盘皆输。
于是他想，若她心里眼里都只有他，那么他们之间，是不是就能放下一切，揭过前世恩怨走到一起？
“明明在下，赫赫在上。天难忱斯，不易维王。天位殷适，使不挟四方……”这篇未写完的文章被他挂在自己的书房里，曾经，他握着少女的手，一字字写下了这《大明》，可却在写到“文王初载”时戛然而止。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晏华予故意的。
但他知道，他确实别有用心。
后来，祁晏休时常会盯着这篇文章出神，桌上的笔提起又放下，似是带着遗憾与不甘，直到那一日，晏华予答应他的告白——
她将那一枚平安福按在他心口，他眉眼一弯，浅浅一笑，眼底的冰川一寸寸消融。
之后，他提笔，在“文王初载”的下一句接上了一段字：天作之合。
——文王初载，天作之合。
如她所说，他们，就该是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