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知道如何取悦一个男人,让其为她倾倒。
昭和长公主,她不仅学琴棋书画、诗乐舞曲,也学魅惑之术,玩弄权贵。所以上一世,宫中时有传言,她与好多个臣子暧昧不清。
这时,付寒生身子忽然微微后退,抬手就扇了自己一巴掌,随即额头又重重地嗑在地板上,“属下该死,无意亵渎了长公主,请长公主责罚,不论杖责或死刑,属下都认。”
晏华予笑容收起,丹凤眸中冷光乍现,“你想死吗?”
“但凭长公主责罚!”
她缓缓站起身,看着他的眸子冷漠又平静,“那你自裁吧。”
付寒生神情有片刻的怔愣,但他并没有抗拒或质问她的命令,下一刻,他就拔出了腰间的匕首,脸上带着必死之志,扬起匕首就要朝自己刺去。
晏华予眼疾手快,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板上,付寒生也随之僵住。
还不待付寒生开口,她就指着门外喊道:“滚出去,挑个远的地方跪着,不要让本宫看到你!”
她胸口带着细微的起伏,本想做一场戏,没想到真给自己气着了,不是气他拒绝自己,而是气那一瞬间,他竟然真会听命去死。
付寒生行了个礼,捡起匕首就退了出去。
晏华予看着他离开,好一会儿才平复心绪,算了下时间,还未到戌时。
付寒生突然被罚跪在外,府中上下应是人人都知道她心情不好了,趁此机会,晏华予让轻禾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打扰她,随后自己从后门偷偷溜出了长公主府。
…
近几日天气反复,偏偏今夜里还下了些小雨,虽还未到宵禁之时,但街道上却已看不到有多少人,唯有一些没打烊的店家还亮着灯。
店小二看了眼街道外,瞧见没有客人前来,便转头与店家掌柜聊了起来,“掌柜的,你听说没,兴昌伯府的世子前夜死了,身中数刀,被推入半月江中浸泡到第二日早上才发现。”
正拨着算盘对账的掌柜抬起头,“那可有查出凶手是何人?”
店小二回忆了下,说:“好像是一个老屠夫,因兴昌伯府的世子强占了他的女儿,害他女儿一尸两命,所以才会暗中伺机报复,今早上大理寺已经去拿人了。”
“难怪如此。”掌柜的轻啧一声,又继续低头算账。
店小二一脸好奇地凑过去,“掌柜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掌柜的抬头,不悦地瞪了他一眼,“知道什么知道,那世子欺男霸女,有人想要伺机报复不是合乎情理吗?快别说了,去看看厨房打扫了没,一会儿再没人咱们就打烊了。”
“是,掌柜的。”
就在这时,店外的街道上,一辆朴素的马车穿行而过,压过路面上的水洼,一路往城南而去,最终在一处荒僻的宅子前停下,而在那所宅子的门前,早早地就有两人在等候。
那二人看起来像是一对主仆,年纪稍大一些的微微弓着身子,一边提着灯笼,一边给身旁的中年男人撑伞,也不顾自己是否淋着,在马车还没来前,便不时地探头张望,疑惑道:“二爷,到了这般他们还没来,莫不是在戏耍我们?”
身旁被称为二爷的中年男人气宇轩昂,气度不凡,常人一看便知是出身大户人家,闻言也皱了皱眉,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再等等。”
好在没多久,就有一辆马车驶来,在他们面前停下。
驾车的侍从看了他们一眼,接着跳下马车,拿过一旁的油纸伞撑开。
中年男子正想上前去说点什么,却忽然看到车帘被挑开,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扛着什么东西下了马车,在他们疑惑目光的注视下走到他们面前。
“萧大人,这是贵公子,他暂且昏迷,最多明日便会醒。”男人将身上扛着的人放下,中年男人听闻后连忙去伸手扶住,借着灯光很快认出这的确是自己的儿子,只是如今他双眸紧闭,身子发软,毫无知觉,他探了探鼻息,还有气。
看来确实只是昏迷了过去。
被称为萧大人的中年男人暗暗松了口气。
“如今贵公子已无大碍,大人,我家主子想同你一叙。”男人再次开口,躬身做了一个请的姿态。侍从撑着油纸伞站在他身侧,夜里落下的雨水影响不了他半分气度。
萧二爷抬头,这才认真打量了他一眼。
对方穿着寻常的衣物,装扮并不华贵,腰上也并未有什么令牌或信物。之前因为担心儿子,再加上天太黑,萧二爷并未看清他的样貌,如今近了些,借着灯光细细一看,才发现他长得很像某个人,而那人是晋王的随侍。
想到这儿,他看了眼马车,心底猜想车内坐着的人是不是晋王殿下。
“车内是何人?”他问。
面前的男人微微一笑,并未回答他,只道:“萧大人还是勿要打探为好,只需知道,我等是为晋王办事即可。”
得知确与晋王有关,萧二爷神情微微一愣。
就在这时,马车内伸出一只手来,玉指纤纤,素若兰花,轻轻拍了拍方才侍从驾车时坐过的位置,而这一举动无疑是在提醒他,上前来说话。
只一眼他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