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一人驾车离开。”
说到这儿,他一顿,“小路上也有人。”
“没有生路,只有死路。”
“我知道,我若活着,孟运英永远不会放过青萍和兰儿,还有未出生的宽儿。”
“所以我自己跳了下去,只有我一死才能换来她们娘仨的活路。”
纪韫璋抿着唇,手松了两分。
木春侧着头,望着橘红色跳跃的火光,一张一张的将画扔进火盆中。
“可惜我没死,不仅没死,还落到了孟运英的手中。”
“我在公主府饱受折磨,那时候荣平元就已经死了。”
“公主府三年,我尝过了所有的酷刑,怕是天牢都没有公主府的刑具多。”
说着这里,他头回看向纪韫璋,“在此期间,太子,当今陛下在公主府见到了我,你知道陛下是何反应?”
他仰头笑了三声,“他没有反应,他走了。”
“不知是不是太子告诉了先圣,先圣派人告诫孟运英,莫将此事捅出去了。”
“他们都见死不救。”
“他们是高高在上的天家贵胄,我们都是命如蝼蚁的贱民。”
“我是多想死去,公主府的大夫随时候着,我死不了,我必须清醒地痛苦着。”
“孟运英说,这是反抗天家公主的代价。”
“我若死了,她们娘仨也就没命了。”
“你说,这样的天家,我为什么不反?”
纪韫璋的手慢慢垂了下来,“你……”
木春没有看他,继续将画作扔进火盆中,“公主府一场大火,我逃了出来,孟运英以为我死在那场火里了。”
“兰儿一直以为我没有去找她娘亲,我逃脱的当夜就去了。”
“青萍是在我怀里断气的,她是中毒而亡,孟运英一直没有放过她,她身边的婆子是公主府的人。”
说着他慢慢垂下了头,声音颤抖着。
“我如何不恨,我能如何不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