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脑袋的背影。
伸手拉了下他的衣袖。
“夫君……”
纪韫璋没有回应,也没有回头,只是将自己的袖子一点点拉了回来。
荣佩兰看着空落落的手心,心不禁一阵揪疼。
自他醒来后,他不看,不应,不理。
纪家的仇敌是西晋,也是木春。
可木春却是她的父亲……
这一幕恰好落在了踏进灵堂的赵氏眼中。
她心中不禁发笑,荣氏果然不干净了。
这样想着,她侧头看了眼身边的侄女,女要俏,一身孝。
赵燕琳平日中勉强算个小家碧玉的姑娘,但是现在一身白衣的打扮,头上只簪了,一朵白花,一支白玉簪,意外得有了一股脱俗出尘的味道。
只要侄女能坐稳枕边人的位置。
她就能让嫡长子纪祺安悄无声息得去了。
一个不洁之人所生的孩子,想来也没人在意。
她带着大房的子女上了香,才一脸悲切得走到几人的跟前。
“璋儿,节哀……”
纪韫璋眼也不抬,带着家人还礼。
“多谢大伯母。”
赵氏还想哭两声,攀个亲热关系,还只说了四个字,就被打断。
现在她想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今天陛下亲自扶灵的消息震惊了整个燕京。
现在灵堂外排起了前来吊唁的长队。
所以,赵氏嘴角微微抽动了两下,只能带着大房的后辈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