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人绞尽脑汁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面,努力描述了出来。
“就……我和过过哥被魔族的人拦住时,这位哥哥突然从不知道哪蹦了出来想帮忙……”
当时白衣人从天而降,衣袍猎猎,手持灵剑背于身后,神情庄严肃穆,端得是仙宗弟子高冷如玉,气势与威势皆惊人不俗。
就在此时,尚不等他挥出引以为傲惊艳绝伦的剑法,一只颜色灰白的骨爪鬼手从他头顶上突然探出。
那只骨爪鬼气森森,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白衣人的头顶上方,只见它往下轻轻一拍。
白衣人一头栽了下来,趴在地上再不动了。
快得令人匪夷所思,晕得让人猝不及防。
他蹿出来了。
他被人呼晕了。
箫临:“……”
祁无月放肆嘲笑,“果然很不靠谱。”
玄天仙门,承包他一年的嘲笑。
狐涂涂哒哒哒跑过去,给人翻了个面,拿出帕子给人胡乱擦了两下脸,手上一边摸着人家的脸,一边有点小羞涩默默道:“还是有点小帅气的男孩纸啊。”
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祁无月等人,语出惊人道:“捡了的道长哥哥能拖回窝里嘛~”
祁无月:“……”
这表情这行为,他太熟悉不过了,和南疆那群小疯妮子简直如出一辙。
最后还是残魂凑过去,语重心长道:“小狐狸,你现在是个魂~所以拖回去也没有用,既不能用来修,也不能用来下小狐狸崽。”
“所以捡回去这就是个吃白饭的垃圾。”狐涂涂瞬间撒开开手,眼里的期待不复,一脸冷漠道。
不能修,还不能下小狐狸崽,只会吃白饭的男人没有任何价值,小狐狸瞬间打消了把人拖窝里的念头,冷哼一声回到原地。
祁无月的眸光在晕死的白衣人身上衣纹停留一瞬,乐了。
哟,不简单,还是掌门亲传呢。
可是给玄天仙门长了大脸。
有仙山,云烟缭绕,远寒飘渺。
山巅终年苦寒,积皑皑白雪,茫茫霜白一片。
山巅边际遥立一株黑木古树,树身漆黑如煤玉,无片叶生,却遍布纹路,古朴深意,见之恍然有所悟。
万年箴道树遥对一剑峰,山石寒意透骨,千仞如削,百仞如磨,是为练剑峰。
其上剑痕密集,不知其数几万何,剑痕如刻,道道剑意冲天,凛然生寒,令人望之威压沉沉。
古树下,有老头,抱大腿,哭嚎不休。
“师叔,只有您去才能震慑魔族那帮无法无天的了。”
玄天仙门的宗主此时哭的像个孩子,抱着一白衣修士的大腿哭嚎游说,百般陈情哭诉:“师叔去吧去吧,那可是三座中型灵脉百年的开采收益,真不是一笔小数目。”
“咱们虽然宗大业大的,但需要用钱的地方到处都是是,冼剑崖今年又全部翻新了,开销全指望西窟的大力砸钱呢。”
“再者,如果连个孩子都护不住,宗门的名声捡都捡不回来了,岂不是要成为众多宗门的笑柄。”
他说着,擦了下脸,一脸的褶子在泪水的长久浸泡下竟然有了要舒展的趋势。
“当然我知道咱们宗门拳头硬,他们不敢当面说闲话,可保不齐背人遭人议论呢。”
“何人敢议论?”声音质感沉冷,清冽如雪山化水,寒意难消。
宗主心思一滞:……听这话音,大有谁敢在背后说三道四您直接过去把人砍了的意思。
玄天仙门的宗主,多年的老狐狸,岂会因为一句话把自己发挥的余地给堵死了。
老头目光一转,小心翼翼试探道:“比如南疆?”
(没更完,待补)
师叔不说话了。
宗主一脸果然如此,传言不虚。
有奸情,啊不,内情内情。
抬手将一枚雪花纳入掌中,冷漠的白衣修士低头,一眼扫了过来,冰冷无波。
宗主:看得人凉凉的。
他瞬间收了那副表情,一张老脸满是诚挚,饱含热泪:“我都是为了宗门的名声打算,您知道,他们一向看热闹不嫌事大,对宗门抱有很强的敌意。”
“你不是已经派人去了?”师叔收回目光,声线冰冷如旧。
“是啊,可是充行至今都联系不上,他一定是出了岔子,传讯灵珏怎么都连不上,约莫是魔族这次派出的人太强了,充行实力不够。”宗主苦着一张脸道。
“剑意。”白衣修士冷冷提醒道。
“我是向您求了一道剑意给那臭小子防身用,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充行定是把事情搞砸了,不然西窟不会多次问询。”宗主想到此事就长吁短叹。
“师叔,您有感应到那道剑意被使用吗?”
“尚无,剑意还在。”
……
“那人身体下压着一枚玉珏,封存着极强的一道攻击。”凤眸表面淡金光芒一闪而褪,箫临不动声色传音给祁无月道。
祁无月略一思忖,“给他拿了!”
于是让小金人把那位到头就晕的笑柄拖过来,省的一会儿被误伤了。
小金人不知道他家老大的心思,哦哦两声,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