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鸿奔跑的速度渐渐慢了些,婠婠快要跳出胸膛的那颗心也安定了不少。虽然她知道晏珽宗绝对不会伤了她的。
婠婠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哽咽着求他:“不要!我害怕……五哥,求求你我害怕!”
那样湿漉漉的无辜眼神看向他时,非但没有激起他半分的怜爱疼惜,反倒将他骨子里埋藏的暴虐阴暗情绪全都勾了起来。
他低吼了声给北鸿下了个命令,马儿跑得更快了起来,四周的景色在婠婠眼前晃过时她甚至都来不及看清。
而后,他扣住了婠婠一直在推拒着他的双手。
皇帝没登基之前是在马背上四处征战得来的权势和天下,现在自然也要在马背上享|用他挚爱的美人。
风撩起他的衣袍猎猎作响,他有那么片刻甚至根本都没有听见婠婠低低的抽泣声和求饶声。
可是婠婠都要被他折|磨得死过去了。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天际的一朵浮云,无根无靠,柔弱地可以被人随意吹散,又被他死死地拿捏在掌心中。
马儿一口气跑出去数十里远,原先微微泛着白的美人面上复又变成了一片潮红,浑身泛着浅浅的粉色。
她被他逼|得彻底放开,本来耻于发出声音的她也不禁随心所欲地吟哭起来,娇嫩如莺啼的哭声也渐渐消逝在了广阔的天地原野之间。
混沌于天地间,只剩下了最原始的兽|欲和情|爱,想怎么来便怎么来。
不知过去了多久,连天际的云彩都如河中水流一般断断续续地流到了另一边去。
*
等他做完了两次抽身而出的时候,婠婠被迫柔软温顺下来的身体像是一具美丽却毫无生气的艳尸一般静静仰躺在马背之上。
不远处的一棵大榕树下扎着女官们早早准备好的皇帝龙帐和两行高大的明黄色步障。
他穿好自己的衣服,解下衣袍包裹在婠婠赤裸的身躯上。他旁若无人地将婠婠打横抱起步入大帐之内,女官们垂首肃立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大帐里早就备好了所有皇帝可能用得上的东西,还有一方宽大的浴桶,里头放满了温度适宜又正冒着热气的水。
享乐贪欢的后果就是他又一次惹了婠婠生气,回宫的路上她恹恹地合眼伏在马车的卧榻一边歇息着,根本就没开口再搭理他一句。
晏珽宗给她细心清理完身体、又换上了身清爽干净的衣裳,她还是委委屈屈地抽泣了一阵:每次都是这样,她满心欢喜地和他出来游玩,可是这个狗男人心里只惦记着纵欲寻欢,像是把她当成了一个什么玩意儿一样耍弄!
他就是把她骗出来玩的!
她想要像寻常闺阁女子出嫁之后一般,出来和自己的丈夫吟诗作对看星星看月亮欣赏四时风光,可是他满脑子只想做那事。简直忒下流。
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那孽根思考的东西。
正在婠婠和晏珽宗的车驾就快进了都城大门的时候,晏珽宗收到了一份急报。
他随意瞄了一眼上头的字句,像是早就料到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凉薄地掀唇一笑。
婠婠恰好在这时醒来,她眨了眨眼睛恢复了下自己的神智,下意识地问了晏珽宗一句:“怎么了?可是你离京一日,宫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晏珽宗将那份密报递到婠婠眼前让她自己看。
“内司省的人来报,说是银作局的女官们上报了一桩事情,是京兆府受的官司,勾栏里头的某家女子拿来了一枚帔坠、声称是官家的东西被人所盗,请求严惩贼人。京兆府就先把东西拿去银作局女官验一验,女官们说确实是官中之物,正是从他们银作局拿出去的。而且还是件贵重的东西。”
婠婠看完密报后顿时拧紧了眉头:“是我当年赠给漪娴的金云霞舞凤纹帔坠,还是太祖时候宣鸿三年所制的官物。放肆!这样的东西也有人敢偷,是活得不耐烦了吗!把天家的脸面威严都往哪里放!”
晏珽宗了然地点了点头,“是啊,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等我回宫就申令京兆府官员务必严审此事,不得轻视!这是经太后和圣懿帝姬之手赐下的宝物,岂能随意流落他人之手,把太后和圣懿帝姬的脸往哪里放了!”
按照礼制来说,如若没有意外的话,这枚帔坠在漪娴去世之后皇家是不会收回的,但是她也不能再转赠给自己的儿女或是旁人,因为他们都没有资格,所以只能当作她的陪葬。更不用说是交给别人了。
但是现在此物居然随随便便到了这个时代封建王朝各阶级所看不起瞧不上的娼妓之人手中?岂非是滑天下之大稽?
而宫中赏下的东西居然没有被人保管好,倘若皇帝和太后他们听闻此事想要借此大做文章的话,也是顺理成章的。
婠婠心思转了转,忽地一阵浑身发凉,她不可置信地抬头同晏珽宗直视:
“你别告诉我这是你做的局?就是为了坑害晏载安?你图什么?”
晏珽宗点了点头应下,“是,这是我干的。不过现在光这一件事情他还死不了,我只是想让他和陆氏顺理成章地和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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