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钱氏的身体一颤,匆匆赶往厨房,“我不走,这就给你做饭!”
林张氏目送着林老爷子的背影,再看看林铭,她咬紧牙关,拉着林铭的手进了西厢房。
当晚,袁景的睡眠异常不安稳,眉头紧锁,口中不断自言自语。
“皇儿…没有天赋,就努力让别人都看得到。”
“你是我最喜欢的孩子,身上的担子要比别人更重,你知道的。”
“西北一带常年战乱,别人去我不放心,就你去吧。”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血流成河,横尸遍野。
呼啸的风声宛如死去的将士的哀嚎,在袁景耳边久久回响不散。
全身湿透了一身冷汗,噩梦之中,袁景突然惊醒。
他仿佛记起了什么,又仿佛记不清楚。
在梦中,有个和他交谈的人,似乎对他有一种特殊的情感,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人。
但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梦中那人的面容也模糊不清。
袁景微微皱眉,躺下后却再也无法入睡,于是干脆直接走进了院子。
林弘武因为姐姐带回来的礼物而兴奋得难以入眠,看到袁景坐在院子里,便走了过来:“哥哥,你怎么还没睡呀。”
袁景听到声音,转头看向林弘武:“我做了个梦。”
“我知道,以前缊缊也常常做噩梦,去后山上找神庙,拜一拜管用的,哥哥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很灵验的。”
小孩子的世界简单直接,袁景笑了笑,摸了摸林弘武的脑袋:“你怎么还没睡?”
“姐姐给我挑的笔我很喜欢,有点太激动了,所以睡不着。”
“你姐姐以后还会给你买,这么激动做什么?”
“你不懂,虽然不是姐姐第一次送我礼物,但是这次是第一次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很喜欢,自然要待在身边珍惜,就像姐姐之前戴在头上的木簪。”
林弘武歪着头看着袁景,“因为木簪是哥哥送的!”
袁景脑海中突然涌现出自己买的玉簪。
林弘武点头,见状,袁景眼睛瞪大:“你姐姐对那木簪真的很喜欢吗?”
林弘武回应道,“当然啦!我们家现在算是有点钱了,但姐姐却不去买更昂贵的首饰。如果不是真的喜欢那个木簪,为啥天天戴着呢。”
袁景的心跳加速,心中涌起一些愉悦的情感。
然而,他刚刚买的玉簪,是否还需要送出去呢?
在房间里,林初九辗转反侧。
虽然医馆开业已经好些天了,但是上门看诊的人却寥寥无几。大多数人都是先来询问师傅的坐诊时间,再决定是否前来就医。
尽管她自己有丰富的医学知识和实际经验,却始终得不到人们的信任。
尽管林初九表面上试图说服自己,中医相较于其他医学专业,在年龄增长的过程中更受欢迎。
人们普遍认为随着年龄的增加,医生能够看到更多的东西,因此更值得信赖。然而,当真的发现没有人前来就诊时,林初九的内心依然感到一丝沮丧。
她仍然在思考,究竟何时才能实现自己的抱负呢?
天色渐亮,林初九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睡过了头。显然,昨晚纠结于各种思绪,导致她睡得太晚了。
林初九匆忙起床洗漱吃早餐,但她的目光显得混乱,明显地表现出心不在焉。
袁景投来一瞥,“在思考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有点愁。”林初九叹了口气。
“是因为没人相信你,就算在我们医馆看诊,人们也是冲着赵大夫去的?”袁景表示理解。
林初九点了点头。袁景也无奈地说:“这确实没什么法子,只能循序渐进。谁让咱太年轻了还这么有本事呢?”
这是不常见的风趣言辞,让林初九忍不住笑了。
用过晚餐后,两人就前往医馆——无论是否有人信任她的医术,总要在医馆多待一会儿。说不定会有人愿意一试呢?
在面馆里,宋管家看着面前的面愁眉不展。
这时,林文山凑到他跟前:“管家,你怎么唉声叹气的,发生了什么事?”
宋管家满面忧愁,“还能有什么,我家老爷得了一种奇怪的病,请了镇上所有的大夫过去看,都未能发现端倪,也找不到病因。现在我家老爷都已经瘦得跟这面条一样了。我打算去县里请大夫过来试试。”
这番言辞让林文山瞬间联想到自己的女儿。
昨晚九儿好像还因为这事烦恼,这不是巧合吗?
林文山欲言又止,媳妇走过来呼唤他:“你在做什么?”
“哎呀,不是说宋老爷患了奇怪的病吗?我们家九儿也会医术,我打算让她去看看宋老爷。”
“如果治不好呢?如果病情变得更加严重呢?”
老二媳妇深吸一口气,生气地说:“我知道你希望九儿展示医术,但九儿虽然得到赵大夫的认可,天赋再高,医治病人可不是那么简单。宋老爷的身份不同,万一出了问题,我们承担不起啊!”
这也可能会让九儿陷入困境。
林文山瞥了老二媳妇一眼:“别着急,我还没说完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