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后,林初九立刻关上了门。
这大半夜的,四周静悄悄的,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好像雷声一样,震得她耳朵都快聋了。
她拿着手里的木头簪子,又摸了摸自己热乎乎的脸颊,心里真是有点儿恼火。
不就是戴个簪子嘛,至于脸红心跳的吗?真是的。
说实话,袁景确实长得挺帅的,要是放在现在,肯定能当个流量偶像。
他做事也稳重,话不多,但每次都把事情做得妥妥帖帖的。
每次跟着自己出去,总能看到一群小姑娘回头看他。
还有他那身材,听说肌肉发达的男人那方面也很强......哎呀!不行不行!她在想什么呢?!
林初九赶紧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借着月光仔细端详起手里的木簪来。
这簪子真是漂亮,雕刻得细致入微,簪身又滑又润,上头的雕花看起来栩栩如生。
对于林初九来说,金银珠宝她都看不上,就独独喜欢这根木簪。这礼物啊,贵在送礼人的心意,千金难买她欢喜。
看着这木簪,林初九突然觉得,好像还带着袁景的温度呢。
她想着,怎么就这么痴迷袁景送的这根木簪呢?
另一间屋子里的袁景,一晚上翻来覆去的,心里想的都是林初九那红扑扑的小脸蛋儿。他心跳得像鼓点一样有节奏,害得他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林初九就起来帮娘做饭。
林文山媳妇一眼就看到了林初九头上的木簪,心想:“这簪子真好看,但昨天我明明没见有人送她木簪啊。”
于是忍不住好奇地问:“九儿,你这簪子真好看,谁送的呀?”
林文山媳妇眼里带着笑意,心想着是不是哪个小伙子在追求她家九儿,送的礼物,九儿也正好喜欢吧?
她打趣道:“这是哪个小伙子送的呀?爹妈见过没?”
林文山也说:“是啊,九儿你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要是那小伙子不错,就叫媒人去相看一下。”
听到两人的打趣,林初九有些无奈,坦言道:“是袁景送的,他自己做的。”
虽然她面上看起来很坦然,但心里却有些慌乱。
夫妻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心里对袁景这个小伙子还是有几分喜欢的,但是……
他们有些担心袁景的来路不明,现在又失忆了,以后还不知道怎样呢。
“爹娘,你们真是想多了。袁景他现在失忆了,哪里会知道送簪子有什么含义啊?”
“他就是因为手里没钱,才想着自己做点礼物送给我罢了。再说啦,无论如何,他现在也算是我哥哥,哪里像你们想的那样?”
夫妻二人听了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这才放下心来。
林初九笑着说:“而且咱们家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戴太显眼的金银,这个木簪就挺好的。”
“爹,我知道您是关心我,但您也别瞎操心了。”
虽然袁景现在不知道这些,但干嘛非得跟他说这些让人尴尬的话呢?
这不是让俩人都难为情么?
林文山一想也是,就不再说啥了。
他们三个,居然没发现袁景就在厨房外,就隔了一扇门,把他们说的话全听进去了。
袁景站在那儿,心里想着以前的事儿,两人一起经历的那些事情,心里那个激动啊。
兄长?他一直在做林初九的兄长吗?
要是老是这样,以后怎么一直在林初九身边啊?他可不想再当林初九的兄长了。
刚冒出这个念头,袁景就吓了一跳。
他在想什么啊?他怎么会这么想?
袁景背上背篓,拿着砍柴刀就往外走。他得冷静冷静。
听到动静,林初九从厨房里走出来,看着袁景这副样子,一脸奇怪:“大早上的,你去哪儿啊?”
“早饭还没做好呢,就算你干活,那也应该吃完饭再去啊。”
袁景头也不回地说:“我看柴房里的柴火不多了,得去后山找找。”
说罢,他就转身走了,看都不看林初九一眼。
林初九有点吃惊,忙喊道:“拿个干粮吧!”
袁景听到这话,心里有点慌,生怕一回头看见林初九的脸,又会胡思乱想。于是他赶紧说:“我不饿,你们吃吧!”
林初九心里直犯嘀咕。
今天袁景是怎么了?
以前他都是吃过饭才去后山准备柴火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后山的空气真清新,现在时间还早,除了袁景以外,一个人都没有。
袁景拿着砍柴刀,一下一下地砍着柴,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心不在焉。
昨天的情绪真是太激烈了,让袁景根本无法忽视。
他的脑海里不停地浮现出第一次见到林初九的模样:那个眉眼清秀、充满朝气的少女,给他诊脉时严肃认真、眼底充满担忧的模样,给他夹菜、认真做生意的模样。
还有面对林洛洛追求的模样,包括拒绝林洛洛的时候,那种理智与心胸。
每一帧画面,他都觉得可爱美好。
还有,他每次看到林初九,心里都会“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