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祖想都没想,就说:“还能是哪儿的?我家没别人下地干活,我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当然得下地干活。这泥土,当然是我家地头上的。”
林初九听了,眉毛一挑,说:“昨天没下雨,我和爹娘一起下地干活,鞋上也是干干净净的,只有一些土粒,不像你鞋底上那样是一块一块的泥。”
林耀祖瞪了林初九一眼,气冲冲地跳起来,指着林初九的鼻子骂道:“你算个什么玩意儿?你说的话能信吗?你就是不想让我好过!今天居然叫来这么多人来,故意的吧?”
林初九也火了,反问道:“我故意?开什么玩笑!我闲的?”
这时,有人实在看不下去了,插嘴道:“林耀祖啊,你昨天去找张婶借黄牛,结果黄牛被借走了,你没借到,然后就记恨在心,昨晚居然对那黄牛下毒手了!”
“就是,牛棚附近有脚印的!还是林初九先发现的,要不是她帮忙,俺们现在都要替你去蹲大狱了。”另一个人气愤地说道。
这话一传到林张氏耳朵里,她立马悲从中来,哭喊道:“天哪!这是闹的哪一出啊!我们家怎么出了这么个白眼狼啊!”
她脸色苍白,瞪着林初九,声音都喊哑了:“你到底想不想让我们林家好过啊!?”
村长和王里正听着她的哭诉,都有点不耐烦了。
村长打断了她:“不用哭,我们也是一家家查过来的。现在刚好到你们家,其他人已经没事了。”
王里正盯着林耀祖,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压迫,看得林耀祖心里发毛。
林阳走上前,一把夺下林耀祖的鞋子,对村长说:“林耀祖这态度肯定有问题,爹,你先拿着这个去查查看,看是不是他的脚印。”
林老爷子看着林耀祖脸上的表情,心里也开始犯嘀咕。
这事儿有点不对劲啊,难道老大真的做了那种大逆不道的事?!
说到老林家的事儿,真是谁不知道啊,他家老大为啥老做那种傻事啊!?
虽然已经分家了,但他儿子还是儿子啊,别人都会觉得,是林老爷子没教好儿子。
林老爷子这时候耳朵嗡嗡响,眼前的人嘴巴动来动去的,可他啥也听不清。
他慢悠悠地躲过人群,走到最外面,看着林耀祖住的房子,觉得像个要吃人的妖怪似的。
突然有个“小妖怪”从里面跑出来,林老爷子吓得赶紧躲开,好像还被谁推了一把似的。
村长和王里正经验丰富,拿着鞋过去一下子就比出来了,那脚印真的是林耀祖的。
张婶受不了打击,一巴掌就甩到林耀祖脸上。
“啪”的一声,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个丧良心的!”
张婶气得直哆嗦,感觉胸口疼得要命。
她指着林耀祖,大声说:“你这个大混蛋,那头牛是我们家唯一能干活的牲口啊!现在可怎么办啊?秋收在即,那么多活儿,我们一家子怎么可能干得完啊!”
林耀祖被张婶的话给气蒙了,他瞪大了眼睛,大声喊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不肯把牛借给我!还说别人借走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还给你!”
张婶被林耀祖的话给气得眼冒金星,耳边嗡嗡响。
她只是想说实话,没想到却被林耀祖记恨到这种程度,还把牛给打死了!
“我看不起你?我什么时候看不起你了?”张婶委屈地抹着眼泪。
林耀祖赌博用的又不是她家的钱,她哪里有什么看不看得起的。
这时,昨天借牛的人站出来说话了:“你那天来借牛的时候,我刚借走没多久。我男人突然生病了,我一个女人,还有将近三分之一的地要种,有黄牛帮忙,一下午就干完了。所以傍晚我就把牛给送回去了。张姐不是不借给你。你要说你没看见我借牛,我家地和你家方向又不一样,遇不到也很正常嘛!”
林耀祖心想,这说的是啥话啊?真是的,这不就是她们没说明白嘛。
“林耀祖啊,你可别不认账啊!”
张婶儿都急得快哭了,差点儿没在林耀祖脸上挖几个洞。
看这情况,林耀祖可是惹了众怒啊。
林张氏也慌了,就赶紧把矛头指向了林初九。她指着林初九的鼻子就开骂:“你这白眼狼!非要看着林家四分五裂吗?”
林文山和老二媳妇儿也听不下去了:“您这话说的,怎么就看着林家四分五裂了?”
林初九还愿意叫林老爷子一声爷爷,就是不愿意再喊林张氏一声奶,大家心里都清楚。
林张氏气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狠狠盯着林初九,“都怪你乱说话,现在搞成这样,怎么办啊?”
她抓起旁边的扫帚,直接冲林初九冲过去。
林文山一看这情况,赶紧跑过去想拦着。
这时,袁景动作飞快,在林文山接住那棍子之前,就挡住了林张氏的攻击。
林张氏气得大叫:“林文山,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娘吗?”
她不敢对袁景怎么样,就只盯着林文山骂。
林文山也硬气了:“作为长辈,应该和蔼可亲,关心照顾小辈,时刻惦记他们,这才叫长辈。而不是让九儿在三九天的天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