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已经改过自新,靠谱吗?
要是真的改好了,为啥回家的时候还偷偷摸摸的?
再说干活,他身上为啥一点汗都没见呢?林张氏想到了家里的钱财,心里想说几句公道话。
她注视着林耀祖,林耀祖疲惫地说:“娘,别再责备我了。我在镇上辛苦工作一整天,现在非常疲惫。饭呢?难道没有给我留一点吗?我想先吃完再睡。”
话刚说完,林文光就走出来了,他在屋子里,门板薄,隔音效果差,外面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对于家里的事情,林文光也很了解,他不仅为自己着想,也为这个小家庭着想:“大哥,赌场不是好地方,你以后别再去了。”
“你只需关注自己的学业,考上秀才算什么?别浪费时间闲聊,赶快回学院认真读书。努力成为大官,这样也能助我一臂之力!”
虽然说话直接了点,但道理没错。
要是林文光真有能耐,帮一帮家人也没问题。只是林耀祖说话的口气让人有点受不了。
“你就专心读书吧,爹娘可都盼着呢。”林耀祖还顺便抱怨了一句。
林文光觉得心里不舒服,觉得林耀祖对待他的态度有些敷衍,更让他担心的是,感觉他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没说。
“好吧,今天大家都挺累的,就不多说了!“
看着林耀祖离去的背影,林文光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
“喂,你走路别那么急啊!”林张氏在背后喊着。
林文光没办法,最后还是回了屋。
他深深吸了口气,把内心的不安压下去,强迫自己专心看书。
外面传来林张氏的声音,好像在教林铭:“看你小叔叔今天的威风了吗?铭儿要好好读书,向他学习,争取当大官!”
“读书读书读书,天天就是这些!”
林铭心里不耐烦,“奶奶,你只会说这两句,唠叨死了。”
“我读书读得头发昏,你也不管!”
“宝贝孙子,奶奶没想让你这么累。”
“那奶奶到底想让我怎么办?我现在还病着呢,怎么看书?还要天天喝那么苦的药。”林铭皱着脸说。
林张氏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好,孙子你慢慢康复,奶奶不逼你读书。”
林文光在屋里摇了摇头,心里也有数了,林铭估计也不是读书的料。
第二天下午。
睡梦中的林张氏被外面的大声喊叫惊醒,她立刻睁开眼睛,用力推了推身边的林老爷子。
“老头子,快听!”林老爷子睁开眼睛,一边说着“慌什么慌”,一边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
林张氏急得不行,随便穿了件衣服,赶紧从床上爬起来,一出门就看到刘婆子站在外面。
她跟刘婆子平时关系还挺好,俩人一起八卦的时候,能把附近村子的事儿都聊个遍。
今天刘婆子的表情太奇怪了,让林张氏心里直犯嘀咕,于是上前问:“咋啦?”
刘婆子回答:“你家老大出事儿了!”
林张氏听了这句话,一下子就精神了。
“啥?”她心头一紧,难道真被她爹说准了?
这狗咋就改不掉吃屎的习惯呢?
“我家老大能出啥事啊,一大早就开始说胡话了。”她表面上还得保持面子。
停了一下,她说:“我跟你说啊,你家老大……”
还没等张婆娘的话音落地,那边凶神恶煞的家伙就押着林耀祖大摇大摆地走过来,门敞开着,他们毫无顾忌地进了屋。
看着带头的那个络腮胡子汉子,林张氏的心瞬间沉到了深渊。
她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人。
“哟,没想到又见面了。”络腮胡子汉子露出狡猾的笑容。
林张氏抖抖索索地问:“是不是哪儿出了岔子呀?”
她身后的一大群村民都静静地站着。
林张氏眼前直晃悠,就像是有无数小星星在眼前闪烁,四周虽然并不吵闹,但她就是觉得有什么声音在她耳边嗡嗡作响。
这时,林初九和袁景刚从镇上回来,路过此处,发现人群拥挤,便好奇地询问:“这里怎么这么热闹?”
张婶喜欢凑热闹,一听这事,马上就说:“肯定是林耀祖那没出息的家伙又去赌钱了,赌场的人又找上门了。你们俩快走,别让你那个不要脸的奶奶知道。”
她想起了林张氏的无赖样。
林张氏一涉及金钱问题,即便与他们关系已疏远,仍会找他们麻烦。赌徒一旦犯瘾,打死都不愿改变,这是他们的本性。如果他们能改,太阳都能从西边出来。
张婶说得对,林初九没犹豫,拉着袁景直接走人。
林耀祖被人拉着跪在地上,看着林张氏的眼神,心里害怕得不行:“娘,我错了,你救救我吧!”
林张氏抖抖索索地不敢相信:“你昨晚还跟你爹发誓,说这辈子再也不去赌场了......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不屑地哼了一声,表示不相信赌徒能回头是岸,反而相信猪会上树。
“别废话,按老规矩来,要么拿钱,要么你儿子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