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问荆在阿雨的再三催促下才做好心理准备出门与白芷共用午膳。
白芷自顾自的吃着,看他头也不敢抬的模样有些好笑。
“怎么?跟我坐一张桌上吃饭你都觉得脏?”她调侃一句。
孟问荆这才局促地端起碗,全程不敢看白芷的脸。
刚刨了两口粟米糊,就猛地咳嗽起来,一时停不下来。
白芷忙放下碗筷去拍他的背,给他顺气。
孟问荆受不了了,她的手一直在他背上抚过,每一下都让他战栗,他硬生生憋住了咳,憋得要死。
他推开了白芷,另一只手挡住鼻腔,示意她别管。
白芷只好坐了回来,继续吃上了饭。
良久,孟问荆才让自己这颗心安稳了下来,却又在看见白芷的时候瞬间炸毛。
“你怎么穿我的衣裳!!”孟问荆好不容易正常的脸唰的又红了。
“这不是你给我的吗?”白芷想起他昨晚裸奔的模样,憋得想笑。
孟问荆惊得半天挤不出一句话。
白芷见他不动了,好笑地问他,“你……难道要我脱下来还你?不过我没带衣服,脱了就没得穿了……”
要死!
孟问荆疯掉了,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什么脱下来,什么没得穿,每一个字眼都击中了他不耻的幻想,身体的血液在朝着某处疯狂流淌。
要是让她知道他在她被窝里做了什么肮脏的事,他就没脸没皮了。
这事绝不能让她知道!
孟问荆故作镇定,“那……倒也不用。”
二人沉默地吃完饭,收拾碗筷时,白芷才开口,“以后不要去莺红楼了,你身子本来就弱,喝酒嫖妓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孟问荆一听,不乐意了,“别人都可以去,凭什么我不可以去!”
“你身体不好啊!再说你不是不喜欢嘛!”
“别人可以!我也可以,我都二十几了,别的男子早都成家了!”孟问荆不服。
这叫什么!迟来的叛逆?压抑后的释放?还是单纯的涉世未深?
白芷觉得他蠢得好玩,眼眸微微眯起。
这样的感觉在一瞬后,白芷脑子里敲响了警钟。
她有种诱导未成年人犯罪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实在太过危险,她收住了心思,没再与他闹下去。
孟问荆还在不服,她却不搭腔了,心里一阵不安与渴望。
他又拉不下脸继续找她掰扯,暗戳戳地逃回了房间。
白芷在这个药铺已经得不到什么了,收拾好了一切,对阿雨再三叮嘱,她准备离开。
抓完最后一副药,她与孟问荆道别,“孟大夫,以后我就不来了,阿雨既然已拜你为师,还劳烦您多加照拂!”
孟问荆大惊失色,“什么?不来了?”
“嗯。”白芷淡淡笑着。
“我已给你赎身,以后不用再去莺红楼了!”他隐有怒意。
白芷轻轻摇头,“赎身的钱我改日还给你,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就此别过。”
孟问荆一下就慌了,他不理解,“可是……你……你……”
他说不出一句话,说不出他要养她的话。
白芷最后留了一个微笑给他,背着包裹走出了门。
孟问荆怔愣在原地,不知自己该怎么办,要追上去吗?
要!
他追了出去,但巷子里已没了人影。
白芷是跑着离开的,她觉得自己有些危险,她竟然在贪恋一种感觉,一种在心思单纯之人身上的安全感。
对她来说这不算什么,但是对孟问荆这样的人来说,是万劫不复之地。
他不是一个洒脱的人,放纵对他来说,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她不想害他。
*
拿到了原材料,也有了资金,白芷组建起了作坊,将生产枪支的零件,分散在了好几个地方,为的是不让别人轻易掌握武器的制造方法。
她开始隐秘地招揽人才,也想组建自己得武装力量。
她让祝工头在丹宁城北开始招揽游散人员,然后瞄准了一个小型的寨子,打赢了吞并的第一战,还是靠的冷兵器。
枪支对现在的生产条件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生产出来报废率极高,她不能等真的有了武器才开始动手。
她只能让武器成为她们这股小势力的信仰与希望。
城北的吞并进行得如火如荼又悄无声息,她也在加班加点让作坊赶制武器。
现在的枪支还是用竹筒做的,因为金属铜管制造工艺远不能达到精细,所以只能用最土的手法制造一批简陋枪支。
到了最后的组装环节,她实在信不过别人,决定就在莺红楼做这个事情。
也是时候了。
这日,她召集了所有莺红楼的人,她敞亮宣布,“以后这莺红楼的皮肉生意可以不做了!”
“不做?那我们以什么为生?”有姑娘问道。
白芷给她们演示了一遍组装过程,“我们以后就以这个为生。”
姑娘龟奴和下人们都试了试,觉得很难,纷纷摇头,“整日就做这个?手要磨出茧子的,你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