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歪歪倒倒地朝月君走去,带着对孟瑛的失望,与解脱的希冀。
肖扬刚想上前拉着白芷,白色的身影闪身就挡在了身前。
孟瑛赤脚上前,一只手然后死死扣住了白芷的腰身。他眼里布满血丝,双眸中倒映的火光,像是爆裂的熊熊大火,在无边蔓延。
孟瑛朝月君抬手,“封月!王妃你休要想!你只有一个选择!解药!立刻!否则你什么也得不到!”
孟瑛极具威慑力的声音,穿过白芷的耳旁,朝月君扑面而去。
月君微眯起的双眼,露出纠缠的目光,在白芷与肖扬间流转。
“封月,肖扬更能懂你,不是吗?”
孟瑛掌控着封月内心所求,且态度强硬,让谈判的局势朝自己倾倒。
“肖扬于你更有用,不是吗?”
月君眉头更深地皱起。
白芷还在奋力掰开孟瑛牵制住他的手臂。
“这个世上只有肖扬能痛你所痛,感你所感,他是你的族人,是唯一能与你分享食物的人,不是吗?!”孟瑛继续加码。
“你是贱奴所生,是一个不配拥有姓氏的贱奴!除了肖扬,这世上所有的人,都会低看你一眼!所有人都视你为工具!你父亲不愿给你的,肖扬可以给你!”
孟瑛的话术戳破了月君努力隐藏起来的伤疤。
母亲曾说他是王族子嗣,是王子,可父亲却告诉他,他是贱奴,永远不配拥有封姓。
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所有人都视他如猪狗,只有肖扬愿承认为王子,只有他们二人依偎在一起。
没错!他就是王族血脉!
他就算是牲畜,在一堆牲畜中,他也是王子!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他要肖扬,要他像从前一样,真正把他当做王子对待。
早在月君犹豫的那一刻,这场谈判就注定了是败局。
月君掏出一个药瓶子,朝孟瑛扔过去,孟瑛伸手接住,他打开瓶子,里面有三颗药丸。
孟瑛瞬间拧紧眉头,他不悦开口,“这毒要如何全解?”
孟瑛在没有问清楚具体的解法时,他并不敢犯险,让白芷直接服下此药。
白芷看着孟瑛手里解药,像疯了似的,想抓着就往嘴里塞,却被孟瑛死死捏住。
这下意识的动作,短短两句话的时间,让白芷恨透了孟瑛。
月君尾调昂扬,不紧不慢地嗯了一声,“解药可是我的血养成的,如何能那么快!”
“那要多久?!”孟瑛的声音沉得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势头。
“五日后,玲珑行馆前的画舫上。”月君眼神灼灼地望着肖扬。
肖扬冲了过去,一把揪住月君的衣领,“你如果敢骗我,我一定会将你千刀万剐!”
月君心里荡漾着马上就得到此人的欣喜,朝肖扬微微勾起嘴角,“我不骗你。”
“三颗解药能扛到五日后?”肖扬急着问道。
月君甩开周围压着他的暗卫,淡然的轻拍衣衫,“我的血很珍贵,只有那么多。”
“你!五日后,你若是交不出解药,我会亲手杀了你!”肖扬咬着牙狠狠道。
孟瑛判断月君的状态不是假的后,才塞了一颗药丸进白芷嘴里。
他担忧的目光落到白芷苍白的面容上,心头绞痛,心头的沉重撕裂着伤口,让他无法呼吸。
白芷喉咙干燥得紧,药卡在喉咙下不去,反倒是呕了出来,白芷急得崩溃大哭。
孟瑛忙伸手接住,又塞了回去,“别急,芷儿,慢慢咽,慢慢咽……”
孟瑛的声音变得温和,如同水流一般,缓缓将药丸送入腹中。
吃下解药后,仅过了一会儿,白芷的症状就有所好转,渐渐地,疼痛褪去。
意识恍惚之间,孟瑛将他抱进了寝房,沾湿帕子给她擦拭着身上的汗水与泪水。
他的手在白芷背上轻拍,嘴里呢喃着,“没事了……没事了……不会再有下次了……睡吧……睡吧……”
白芷身体里的痛渐渐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留下一具疲累不堪的躯体。
白芷绝望又空洞地望着头顶的帐幔,脑子里面空空如也。
她压根不想再理会孟瑛,或者说,谁也不想理。
平静下来后,孟瑛让古大夫给白芷诊脉。
白芷昏昏沉沉的听了约有五成。
“这不是普通的毒,是蛊毒。”
孟瑛垂眸片刻,神情严肃的道:“是否可解?如何解?何时能解?”
“可解,既然是用血养出来的蛊,肖扬便是最好的材料。至于何时能解,不知!”
孟瑛沉沉地叹息,“那便只有用肖扬去换了……”
谷大夫也神色凝重,“哎!王爷,你让我怎么说你好?我给你行了针,本身就危险至极,你现在又强行醒来,还把伤口给崩裂了,你现在是感觉不到累,等到精力枯竭,你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谷大夫失望地摇摇头,瞥了一眼床上的白芷,“解药我试试,在这之前,你要敢先死,我就让这一王府的人给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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