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听他声音不对,撑起身子,想看看孟瑛怎么了。
却在下一秒,后脑勺被孟瑛死死的按着,然后温热的唇便覆了上来。
孟瑛的吻,猛烈又突然,让白芷呼吸困难。白芷忍不住捶了捶他的胸口。
孟瑛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毫无知觉。
直到白芷手脚并用地开始挣扎,孟瑛才恢复了理智。
“王爷你……”白芷觉得孟瑛的情绪不太对劲,找到间隙,她想问问他。
可孟瑛并不想就此放过白芷,此刻,他不想让白芷看见他的狰狞面孔。
孟瑛翻身将白芷压在身下,收敛了情绪,他的吻变得缱绻缠绵,难舍难分。
小舟在河上浮浮沉沉,双眼缝隙是烟火的明明灭灭,唇齿之间还残留着鲜桃的香甜味道。
白芷的双臂不自觉就缠上了孟瑛的腰,她觉得今天氛围很好,许是能有所进展,于是她灵巧的小手,继续向下探索游走。
一路畅通无阻,白芷心花怒放,眼看就要到达目的地,白芷的手都有些颤抖。
然而,不出意外,还是半路杀出一只拦路虎,一把握住了白芷的手。
孟瑛有些无措地离开了白芷的唇瓣,将头埋进白芷的肩颈间,颤抖着开口,“……别碰……”
“碰一下嘛!小气鬼!”白芷微怒。
“不行!”
“不刺激一下,怎么知道不行?难道是我不合你胃口?”白芷反省道。
“呃……非也……”
“那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胸大的?还是苗条的?”
“闭嘴!”
孟瑛只觉得头痛,谷大夫的药已服一月,最开始根本不见效,现在好不容易有些作用,这一下感觉又被打回原形。
白芷翻过身小声嘟囔,“小气鬼……”
白芷也不敢说得大声了,孟瑛从来不让她碰他的身体。关于这一点,白芷甚至有一个恐怖的猜测,她觉得也许他小时候遭受过非人对待,像太监一样被净了身,或者是什么天生残疾,真是越想越可怕,越想越可怜。
想到这里,白芷不再强求,满心愧疚地拍了拍孟瑛的背,“没事儿啊!没事的,这样也挺好!”
如此反复,孟瑛想笑又想哭。
白芷正宽慰着孟瑛,眼角忽然觉着灯光明亮了不少,起身向四周望去,竟看见一盏盏河灯,从上游漂流而来。
届时,宽宽的河道,飘满了一盏又一盏的花灯,每一盏花灯,都承载着美好的愿望。
“哇!好美!王爷你快看!!!”白芷惊声呼叫。
孟瑛闻声,也坐直了身子,长舒一口气,“嗯,甚美。”
“我也要放河灯,快带我去!”白芷将手探进河里,扒拉了几下。
“就知道你想去,飒兰早已备好了,来。”
孟瑛不知从哪儿掏出两盏花灯,以及纸笔,准备妥当后,让白芷写下她的愿望。
二人背对着彼此,各自写着自己的愿望。
白芷实在贪心,她想长富贵,又想人长久,想他身体康健,还想日日与他相伴。可这张纸就那么大点,挑来拣去,最终写下一句,“愿王爷,无事绊心弦,所念皆如愿。”
孟瑛的笔却有些犹豫,他知道自己做错了,并且在错误的道路上一发不可收拾。
这些日子以来,他在爱欲与理智间挣扎,日日夜夜煎熬。
对于她的热忱,他心知肚明。他知道,即便是她知道自己的所有,也不会弃他而去。可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忍,不忍将她拉入深渊。
今日倒是卓遥的玉佩提醒了他,提醒着他这个什么都不敢付出的人,他不配。
袖口中卓遥那一枚玉佩好似在发烫,衬得他的心冷硬如霜。
孟瑛自嘲一笑,提笔写下了他的决定。
“终有弱水替沧海,再无相思寄巫山。”
孟瑛将纸小心翼翼的卷好,放入花灯。
白芷巧笑嫣然,轻启朱唇,“王爷写的什么?”
孟瑛掩掉眼里情绪,转头又像没事人一样,对白芷浅浅一笑,“看了就不灵了。”
白芷扬眉,轻哼一声,“不看就不看呗。我写的愿望是最好的,你看不到才是亏了!”
孟瑛哑然失笑。
二人将花灯轻轻放在河中,然后静静等着,等着他们的愿望汇入灯流,最终化作一点星火,消失不见。
回程途中,孟瑛没有再让白芷划船,白芷一路都撑着下巴,欣赏河灯,乐得自在。
二人回到那连成一列的画舫,皇亲贵戚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饮酒,或赏月,或看灯。
白芷心情甚好,在画舫间穿梭,像一只快乐的兔子。
在蹦跶到最后一艘画舫时,白芷正回头与孟瑛说话,没注意身后,一头就撞上了人。
白芷回头,看清来人后,才慌忙行礼,“妾身冲撞了宣王殿下,还请宣王殿下宽恕。”
“此乃……小事,宁王妃今日救了青黎,青黎,青黎她……”宣王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说一句完整的话都困难。
“皇兄喝醉了,不妨早些回去歇着?”孟瑛也上前跟着寒暄几句。
宣王一听,神色一凛,像是瞬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