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夜的一切,白芷对孟瑛更加冷淡。
后来,甚至已经不去远尘居了,王府事务开始通过书信交流。
只是苦了十七与梨花,日日当个跑腿的。
唐大树父女二人清醒之后,在谷大夫的照料下,身子见好。
唐大树又透露了许多黑衣之人的细节,与之前推测的大差不差。
然后白芷就开始教授唐大树厨艺的征途。
厨王争霸赛,虽说请了各方名厨,但是总得有自己的人才能从中获利。
唐大树是农家汉,烹饪本就是基础技能之一。身子健硕,手上功夫不差,对刀工,火候的控制力也不在话下。
再加上王府给了他和女儿一个安身之所,竟然还有人教他厨艺。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睡着了都能让他笑醒。于是学得更加卖力。
之前白芷找来的厨子大都好相与,几名厨子经常一起研究新菜,这可让王府的下人们饱了口福。
除此之外,斗兽场的场地清理也完成,接下来就是搭台子,请久负盛名的食客参与,再用食客的名声宣传。
这些都是花大钱的工作,统筹银钱的工作自然只有白芷自己做,于是白芷开始忙得脚不沾地。
忙起来自然就顾不上她和孟瑛那档子事儿,早抛九霄云外去了。
孟瑛却是不太好过,从那夜之后,就隐隐头痛,心悸,夜不能寐。
这才请来了谷大夫看诊。
谷大夫只看了一眼孟瑛,压根没诊脉,就轻飘飘的得出一个结论,“王爷这是忧思过重,肝火旺盛。”
“如何治?”
谷大夫听完这话头疼,“额,可以喝点凉茶,或者搬出去与王妃同住。”
孟瑛斜倚在椅子上,眉头紧锁,“这话从何说起,这病还能与女人有关?”
谷大夫笑,“非也,是与心情有关,积郁易成疾啊!”
孟瑛:“……”
最后孟瑛缠着谷大夫,给他开了一副昂贵的药,然后让十七拿着药方去找白芷支银子了。
夜里,灯火摇曳,白芷伏案,清算支出。
“病了?”白芷抬眸,对上十七兴奋的眼。
十七使劲点头。
“哦,可是王爷并非所有银钱都在我这儿啊?!他不能这点药都抓不起吧!”
白芷看出了十七的小九九,他每次想在王爷面前表现,就是这个表情。
“王爷他全花了!他真的没钱!”十七开始着急。
“那你说说,他用在哪了?”
十七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个完整的理由。
最终十七得到了一封被揉成团的回信,恹恹的回了远尘居。
孟瑛满心欢喜,小心翼翼地展开纸团,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骗钱可耻!”
手指抚过那四个大字,字并非这个时代的字,却又能让人明白其意,字间无锋,圆圆钝钝的,虽非好字,却是让人瞧来喜欢。
遥记得一开始,她就是这般,将对王府的规划,写在纸上,伴着糕点,恳求与自己相见。
现在看来,那时的自己是有多不识抬举。
夜半。
孟瑛悄悄潜进了白芷的房间,屋里点了檀香安神,让人舒心。
白芷因为这两天实在有些累,睡得十分香甜,压根察觉不到有人的潜入。
睡得香也是因为她知道,最近孟瑛在他身边安插了许多暗卫,人身安全暂且无虞。
趁着月光,孟瑛于咫尺之间偷偷描摹她的眉眼,她好似比刚来的时候圆润了不少。心中竟有些许得意。
惬意的感觉袭来,竟然是在半盏茶的功夫里,昏昏欲睡,于是靠着床边睡着了。
神医不愧是神医。
白芷一夜无梦,睡到自然醒,醒来身旁无人。
*
五月底,皇后寿辰前夕。
皇后是去年新册封的皇后,隆宠圣眷,虽然白芷不想见到孟瑛,却是对宫里的事情一概不知。
不得已,只好又找到了孟瑛。
对于白芷主动地找上来,孟瑛欣喜,却是掩饰得极好,让人以为,他这些日子一人在这远尘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这些日子都用些什么奇怪的姿势入睡,以至于现在的他腰酸背痛。
待白芷问完,他只是浅浅答了一句:“王妃不必挂怀,尽量少说话就行,有飒兰在。”
“你说得倒是轻松,那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我也不知道他们什么个性,万一说错什么话得罪了他们,那不就是脑袋搬家的事儿嘛!”白芷朝孟瑛翻了个白眼,非常不赞同他的话。
孟瑛轻笑,“那行,飒兰与你讲讲。”
真的要讲?这可不像他!白芷狐疑。
“其实很简单,只分三拨人。一拨是护你的人,一拨是害你的人,还有一拨是看戏的人。”
这个解释听起来倒是很清晰明了,白芷不自觉地点头,“然后呢?”
“除去请安寒暄,无论对谁,都只说些无关紧要的假话就行。”
“啊?那为何分三拨人?”
“皇后的寿宴,飒兰可能没法与你时时在一起,你去任何场合,尽量找到护你的人,他们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