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看到她在自己眼前突然昏倒,石宜才明白,这个女孩儿对自己有多重要。
于是,他不再瞻前顾后,为了自己心仪的女孩,决定勇敢一次追求自己的幸福。
他会去向师长请示,参加部队军官考核,他想靠自己的能力,给自己的女孩一个幸福的小家。
石宜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四方形的盒子,递到谢姗姗面前打开。
里面是一只通体碧绿的玉镯,一看就是传家宝之类的,谢姗姗家里收藏过不少古董玉器,一看就知道那玉镯价值不菲。
“姗姗,这是我们石宜传家之物,我妈过世得早,把这个传家之物临走前交给我,我把它给你。”
谢姗姗没有接,她目光从玉镯上移到石宜的脸上,石宜黝黑的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嘴角紧紧抿着,目光紧紧锁住眼前的女孩儿,生怕她不愿意。
谢姗姗突然一把抱住石宜大哭起来,
“你这个坏蛋!你怎么可以让我这么难过!”
谢姗姗边哭边打了几下石宜的背,石宜身体微微一颤,他长臂轻轻将女孩儿抱在怀里。
“都是我的错!往后,你打我骂我,我绝不还手。”
石宜将手镯轻轻套进了谢姗姗细嫩白皙的手腕,心里顿时安心了不少,他已经预定了未来的媳妇。
谢姗姗哭完之后,整个人轻松不少,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后,便约着周末再出去玩。
宋可心回来的时候,石宜已经走了,谢姗姗举着手腕傻笑着,宋可心看到了谢姗姗手腕上那碧绿的手镯,轻挑眉毛。
看来石宜这笨小子是开窍抱得美人归了。
谢姗姗见表姐宋可心回来,赶紧一溜烟的从炕上下来,笑眯眯道,
“表姐,这是石宜送我的,他们家的传家之宝,好不好看?”
宋可心点点头,“好看!姗姗,你这么快就答应成人家的媳妇了?”
这也太好骗了吧!这傻姑娘!
唉,不过好像她这个作表姐的也有推波助澜的份!女大不中留啊!
“那啥,既然喜欢嘛,反正早晚都要结婚的,早一点和晚一点没啥区别。”
谢姗姗有些害羞道。
“嗯,你现在还早呢!先处着吧!还有舅舅舅妈那边,你打算怎么说?”
“这事,我会找个时间跟爸妈说的。”
谢姗姗一提到父母,神色正经了起来。
“嗯!舅舅与舅妈从小就疼你,可要好好跟他们说。”
宋可心其实不会太担心舅舅与舅妈的想法,谢家的人都很开明,况且石宜从军,又在她男人部下,往后前途也不会差。
怕就怕这表妹一个直来直去的性子,让三舅与三舅妈不放心。
京城七区干部家属小院
一辆黑色陈旧的车子停在门口,何曼巧让司机将行李从车子里搬出来,看了一眼这破旧的小院子,眼里闪过嫌弃。
车子的另一边打开,一个身形清瘦的男孩子正是徐向上,司机从后背车箱里拿出一把轮椅。
何曼巧与徐向上扶着里面的女人下了车,正是徐鸣玉。
她穿着一套简单的深色系棉袄,棉袄上不沾了不少污渍,她头发枯黄胡乱披着,面容枯槁,神色苍白,看上去比何曼巧还显得年老,一双阴气沉沉的眸子盯着人的时候,让人背脊发凉。
她被放在那辆黑色的轮椅上,何曼巧推着她往破旧的房子里走过去。
“妈,这地方怎么这么破烂?”
徐向上看着院子里一片萧条,树叶掉在院子里到处都是,地上还一个坑一个坑的。
他在长阳的时候,家里被封,他和姐姐跟着妈妈东躲西藏,书也没念了,再也没吃过以前常吃的东西,他都瘦得脱形了。
原本以为爸爸到了京城,他们一家人的好日子又可以跟从前一样了,没想到,比长阳环境更苦。
他心里顿时大失所望。
何曼巧叹了一口气道,
“儿子,咱们现在能有地方住就不错了,总好过跟之前那样东奔西跑。”
何曼巧又何尝不嫌弃这里,没有她之前住的洋房别墅舒服,没有佣人伺候,在这儿什么都得靠她自己动手。
好在她手里还留了点家底,前几个月她家老徐被逮捕的时候,她多留了一个心眼,在逃跑的时候,把以前存下的私房钱和首饰全部都带上了,这让她在这陌生的地方也有了一些底气。
“鸣玉,你就住这间房子吧!一楼地上是潮湿了点,但是出行方便。”
何曼巧将徐鸣玉推到一间老式的砖房里,房间光线有些阴暗,房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地霉味。
何曼巧走到窗边,推开了有些发黄的玻璃窗户,一股冷风带着新鲜空气涌了进来,吹淡了房间的气味。
徐鸣玉看着房间的墙壁上贴满了报纸,房子不大,一张床,一个书桌,一个衣柜,简陋至极。
目光看向窗外,是一处街道,她住的房子地势较高,与街道相差两层楼那么高的距离,可以看到一条长长地街道。
街道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可惜这种热闹与徐鸣玉的内心世界格格不入。
“你先休息会吧!晚点我做好饭了再给你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