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某私人茶室。
乔博远坐在茶桌上,将烧开的热水拿起,淋在了面前的茶具上。
没过多久,雅间的门被人猛地推开。
进来的女人脸上的怒气昭然若揭:“谁让你回来的!”
乔博远闻言,只是笑了下,慢慢把泡好的茶水倒在了杯子里,转头看向了外面越下越大的雨。
“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好天气吗。”
女人坐在他对面,厉声道:“你现在就立刻给我离开这里,以后也不准再踏入京城半步!”
乔博远收回视线,不置可否:“这么多年没见面了,我以为你会跟我叙叙旧,没想到你还是这么绝情。”
女人暗自咬牙:“我跟你没什么旧好叙的,你现在就……”
“你这些年,过的好吗?”
女人听见这话,神色明显有一瞬的凝滞,继而转过头道:“跟你没关系。”
乔博远脸上笑容不变:“当年你要是跟我离开,一定会比现在——”
“你给我闭嘴!”女人愤愤道,“别忘了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我过的怎么样都用不着你管,更轮不到你来置喙!”
乔博远抿了一口茶,不语。
女人平复了情绪后,又才道:“别让任何人发现你回来过!”
她说完,起身便准备离开。
乔博远放下茶杯:“你视我为虎豹豺狼,没关系。但那个孩子,你也完全不在乎吗。”
女人身形猛地一顿。
乔博远似笑非笑继续:“外面雨大,回去的路上小心些。”
……
酒店里。
温迎轻轻摇着头:“可是你已经把我推开过一次了,我不想再跟你分开。”
她从霍行洲怀里出来,抬起头看他,眼角还挂着泪水,“我已经考虑好了,哪怕未来的路再难,我都想跟你一起面对。”
霍行洲凝着她,黑眸越来越灼热。
温迎手攥着他腰侧的衬衣:“我也跟我妈妈说清楚了,我想要跟你在一起。”
霍行洲声音低沉沙哑:“你之前离开,就是为了这个?”
温迎点头,她想要先告诉她妈妈,既然坚定了想要跟他在一起,那她以后就不想每次瞒着她妈妈跟他见面。
另一个原因就是,在冲动之下做出的选择,她也不知道明天起来会不会后悔。
温迎选的这条路,没有再回头的可能。
既然如此,不如就让她亲手堵住。
下一秒,霍行洲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他身上很烫,而温迎身上很凉。
她在他怀里都忍不住的发颤。
霍行洲抱着她,去了楼上的总统套房。
热水淋下的那一刻,温迎觉得自己好像重新活了过来。
可是很快,她的呼吸便被男人夺走。
霍行洲将她压在墙上,手掌隔在她和墙壁之间,唇舌缠着她的,吻的几乎不留空隙。
他身上的衬衣,也被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露出了线条分明的腹肌。
温迎揽着他的脖子,闭眼回应着。
整个浴室里,都是氤氲的水汽。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声才停了下来。
温迎坐在盥洗台上,而霍行洲则是拿着吹风,轻轻给她吹着头发。
温迎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我妈妈怎么会有你的电话?”
她记得,他们应该就只有警局门口那次的见面。
霍行洲拿着吹风的手顿了一下,没有回答。
温迎见状已经有了答案:“她是不是去找过你了?”
霍行洲撩起她的一缕头发继续吹着:“她那天是去找林清砚,刚好被我拦下来了。”
温迎顿了顿才道:“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说你去鬼门关走了一遭,差点死了,我却不知道。”
温迎道:“那你……是因为她的话,才怀疑我之前怀过孕?”
霍行洲见她头发差不多干了,便放下了吹风:“当时没有想到那里去,直到知道你小腹上有一道疤。”
“所以你就让人去查了,我是不是做过阑尾炎手术,结果没有,你就觉得更蹊跷。”
霍行洲点头。
温迎默了两秒才道:“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医院那边跟你说过没有,当时做手术的时候,还切除了单侧输卵管,我以后很大概率会怀不上孩子。我知道你未来的孩子会是霍家下一个继承人,所以……”
“没有所以。”霍行洲手抚着她的后颈,低缓着声音,“孩子你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没有霍家下一个继承人的说法。那个位置,谁有能力谁坐上去。更何况,霍家也不止我一个儿子。”
温迎愣了下:“林清砚?”
霍行洲淡笑:“不然你以为他们非要让他回霍家做什么。”
不让霍家的血脉流落在外面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有朝一日,如果他真有什么意外,不能让那个位置空着。
温迎突然间觉得,不论是霍行洲,还是林清砚,好像都只是一个家族更迭的牺牲品罢了。
霍行洲问她:“你之前提到生孩子就那么抗拒,是因为这个?”
温迎唇角轻轻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