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得清清楚楚。
「那家伙必须死,他太过胆大妄为,要他这麽干,那以后还不知道会乱成什麽样子。」说话的人口音带着点大唐雅音。
「洞天福地丶域外天地丶生灭故梦,这麽多东西,哪个不是靠着我们来守的?扶馀山的那人异想天开,他不是有大志向,他这是大奸大恶,他是要掀翻这一切。」
「必须拾掇了他,他是要毁掉一切,我们必须毁了烈阳,绝不能让他成功。」
温言听着那些方言味儿略有些重的话,大概能听明白对方在说什麽。
这想必就是十三祖那时候的事情。
只是,他为何会来到这里的?
他站在这里,再次抬起头,天空中有东西落下。
那打鸣声与哇哇声愈发清晰,这一次,他能听清楚了,是哭声,是婴儿的哭声,而且这声音洪亮有力,像是没有眼泪的乾嚎,那应该是傻儿子了。
傻儿子的乾嚎声,能落入这里,让他听到,他倒是也不意外。
那些声音化作的力量,像是柔和的光芒落下,而天空的另一边,则是怪谲别扭的音调落下,化作灰蒙蒙的黑雨一样洒落。
两种力量以他所在的地方为中心,分别从两侧落下,泾渭分明,不断的相互碰撞。
区别就是柔和的光,缓缓落下,试图联系上温言,引导着温言。
而另一边落下的淋漓黑雨,落下的地方,是那片黑暗大幕,黑雨正引领着黑暗大幕追击温言,标记着温言所在的位置。
现在温言有些明白,为什麽这次明显不是跟二进宫有联系的故梦拼图了。
有人想要趁机干掉他,有人想要救他出去。
两种力量都是以他为引,已经碰撞在一起,难怪刚才跨越迷雾的时候,他会感觉到指引的方向,有那麽一瞬间,明显不是指向迷雾里面。
温言向着后方望去,果然,他看到了漫天沙尘暴,犹如一面巨大的墙,从天边向着这边推进而来。
伴随着轰隆隆的声音,雷霆与火光在沙尘暴里闪耀。
温言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幅场景了。
但这一次,不一样的是,他看到了密密麻麻,大量的拼图碎片,被裹挟在沙尘暴里,跟着沙尘暴一起前进。
他看到了边缘突进进来的黑暗大幕,其中边缘地带,被沙尘暴扫到,大量的雷火闪烁着,跟黑暗大幕不断的冲击碰撞。
然后,黑暗大幕被击碎,退让,避开了沙尘暴。
任凭那些淋漓黑雨如何引导,如何刺激,都再也不往前走了。
黑暗大幕的一角,探出来一部分,试图偷偷吞噬掉一个被沙尘暴卷着一起走的拼图,却在触碰到的瞬间,便被骤然扩大的沙尘暴反向冲击。
黑暗大幕当场空出来一角,没有被黑暗笼罩到的地方,密密麻麻黑色的虫子,暴露在了光亮之下,很快就扑腾着蒸发掉。
黑暗大幕退去,消失在进来的地方。
现在温言知道,为何这里如此多的拼图了。
因为那些黑暗大幕根本突进不到这里,曾经的故梦,一直存在到了现在。
他不是意外进入到这里的,他是被大姨给的能力引导着来到这里的。
温言目视着远方涌来的沙尘暴,看着沙尘暴里,越来越多的碎片在闪烁,大量的信息,都在他目视到的瞬间,不断的涌入到他的脑海里。
那都是那一块块拼图里所蕴含的信息,都是曾经的信息。
甚至不仅仅只是一千多年前的事。
温言看到了其中一块,里面的人的穿着打扮,明显是现代人。
「你们有没有想过,当世人越强,与大荒之间的界限就越是模糊。
你们还想过,故梦也好,领域也罢,都是以现世为基础的。
那不是在增强力量,那是在同步增强异常。
若是继续增强,总有一天,飞机大炮都会变成没有太大用处的东西。
当年老朱为何加快速度,直接一脚油门,踩进了末法。
战争死掉的人,还有一个记录,有一个数字。
可是千年前,两千年前,死在异常的那些人,连数字都没有。
我反对,绝对不能让烈阳进行曾经已经失败过一次的计划。」
温言看着那块拼图,他看不清楚那人的脸。
因为细雨朦胧,在碎片里洒落,让那里变得很模糊,他听声音也无法确认对方是谁,很模糊。
倒是跟着,一个略有些刺头的声音一出来,他就觉得耳熟了。
「为了可能会出现的风险,无视掉已经可以确定的风险,你吃饭也可能会被噎死,怎麽没见你把饭戒了?
神州四十年前做出一个新决定,调整大方向的时候,难道没预见后面会遇到什麽问题?那不如一直维持原状。
问题是,现实允许你维持原样吗?
真是愚蠢透顶,怎麽?是怕不好管教普通人了吗?不好掌控了吗?怕你骑在人家头上拉屎的时候,有人能反抗吗?」
眼看这输出的越来越离谱的时候,有人敲了敲桌子。
「蔡启东,你现在好歹是一郡分部的部长,稍微注意一下。」
温言哑然,他看到那个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