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几样东西就要白银一两,众人不由一愣。
“什么?一两?”大壮不由惊呼道,“你这不是在拦路打劫吗?”
说着,就要起身跟对方论理,却被梦蝶用手按住。
“据我所知,你刚才收了邻座的也不过是按一张饼两文钱算的,为何到我这里就成了天价了?”梦蝶面无表情地问道。
就是两文钱一个饼,这也比外面卖的贵了一半,这里有些偏远,这价格也算过得去吧。
可如今到她们这里竟然卖出了天价来了,这不由让梦蝶觉得有点欺人太甚了。
“这位姑娘,你一定是听错了吧?”摊主稳了稳表情,继续说道,“我这可都是这个价。”
我去,当我是聋子兼瞎子啊,看这家伙的架势,还想把他们当傻子使。
摊主怡然自得地看着他们,反正前面那桌吃饭的人早已走了,已无对证,看你们怎么办?
“你欺人太甚,”春儿蹙紧了眉头,气愤地说道,“凭什么一人一个价?难道我们更好欺负?”
摊主“呵呵”两声,不以为然道,“看你们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难道还为这点银子在这里斤斤计较?”
“你……”春儿不由气的脸变得绯红起来,“我们是大户人家又怎么了?就得多掏这个钱吗?什么道理啊?”
“什么道理?到我这里就是你们吃了我的东西,就得按价付钱,”摊主有点耍无赖地说道,“我的饼子就值这多钱。”
“你这简直就是坐地起价,”大壮气愤地捏起了拳头,“你就是欺负人。”
“咋滴?还想打人?”摊主蛮横无理地把脖子一伸,扯着嗓子喊,“有本事你打个看看?”
说着一拳把旁边的木凳子砸成了两半。
大壮一气之下,挥着拳头就准备上去,却让一直没有说话的梦蝶一把拉住。
她用眼神示意大壮不可莽撞,看得出来对方倒是有几下子呢,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才好。
梦蝶不慌不忙地站起来,对着摊主说道,“不知道阁下为何要为难我们?说实话,我们气愤的不是钱的事情,只是个态度问题。”
“态度?”对方有点吃惊地看着梦蝶,“我态度有问题吗?还是你们态度有问题?你们需要的东西,我都按照你们的要求做了,怎么?是不想掏钱,想赖账吗?”
梦蝶真是被他整的又好气又好笑,“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一样的饼子,到我们这里了就跟前面那个人的价格不一样?”
明明就是故意欺负人呢,还装作一脸的无辜。
看来这里虽然偏僻,但人真不可貌相。
“我的的饼本来就卖这多钱,”摊主振振有词道,“你看,这里人烟稀少,我这做饼的材料可都是费了老大的劲儿从县城运过来的,光运费都花很多银两……”
喋喋不休的解释还没说完,就被大壮不耐烦地打断了,“你可别逗了,你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就是啊,与我们何干?”春儿也接口道,“你不要答非所问,就是在问你为啥要的价格不一样。”
摊主“嘿嘿”一笑,这才悠悠地说道,“你们进来也没有问价格啊?再说,我的饼定的就是这个价格,你们不问,自然也就是是默认了不是?”
“前面那过路的是个穷苦人家,人家进来就先问价格,嫌贵,就跟我讲价,既然这样,我当然可以让些。你们没有问,自然有的是钱可以付,这怎么可以怪我呢?”摊主双手一摊,一副超级无辜的地样子望着梦蝶三人。
我去,梦蝶心头不由惊呼,这锅甩的可真漂亮,今儿儿可真见识到了。
春儿与大壮也是惊得面面相觑,顿时感觉有些理亏起来。
“有意思,”梦蝶若有所思地笑了起来,不由拍了拍手,竖起了大拇指,讥讽道,“你这真叫高。”
摊主见此,没听出来是反话,自个儿却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过奖了,这里本来生意就清淡,我不这样,怎么维持生活?”
“你说你,这是又在干嘛?”这时,传来了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
大家寻声望去,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正在木棚的门口,满脸责备地看着摊主。
“娘,你回屋里去,这里你不要管。”摊主使劲地冲老妪挤了挤眼睛,挥着胳膊示意她赶紧回去。
看着老妪穿着满身补丁的衣服,胸前套个破旧满是面渍的围裙,一脸的褶子道尽了她这辈子的风雨沧桑。
梦蝶顿时明白,她们吃的这样好吃的胡麻肉饼肯定就是出自这位老妪之手了。
老妪没有搭理儿子,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张着干瘪的嘴唇,笑着对梦蝶说道,“这位姑娘,让你们受惊了,别听他胡言乱语,看你们也是知道价格的,你们看着给点就行了。”
“娘,”摊主有点不高兴了,嗔怪道,“生意本来就不好,不多挣点,你的病怎么治?”
“那也不能这样挣,”老妪生气地回头瞪了眼儿子,“一个饼一文钱,你卖两文,这都有点坑人了,可你把这价格……”
老妪说着脸色突然变的红晕起来,她使劲地捶了捶胸口。
摊主一瞅,忙上前扶住了老妪。
“大娘,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