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瞬已入冬。
梦蝶嘱咐春儿早早把火盆生着,外面气温骤降,屋内还是暖意融融。
两人无事,便早早洗漱上床就寝。
屋里很快就陷入了黑暗,只有外面少许的风不安分地擦窗而过,留下一窗斑驳陆离的树影。
一个极速如风的身影从窗户外闪过。
梦蝶猛地睁开了眼,耳朵微微转动,用神识搜索着外面的一切可疑的声音。
她扭头看了看还在熟睡的春儿,便一个翻身,轻盈地落了地。
每天按着师父教的口诀与方法,她静心修炼了一段时间,感觉体内有一种很奇特的力量。
她有点怀疑,师父教她的肯定与跟控制意识有关的东西,这种意识流是可以与她的青云剑有着某些未知的感应。
但具体情况是怎样的,她也不是特别明确。
但起码有一点,她强烈地可以感觉到,她的体内有一种貌似用不尽的力量。
她知道她的功力又更上了一层楼了。
但下意识里,她还很清楚,自己与那个神秘的黑衣人还有着一定的距离。
当那个黑影从窗外掠过时,直觉告诉她,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又出现了。
一种隐隐地兴奋便油然而生。
她以闪电般的速度,换了一身黑色的劲装,脸上蒙了一层黑纱,提上青云剑,贴近门,悄无声息地闪身而出。
此时,外面除了若隐若现的风声,整个沈府就像一个沉睡不醒的庞然大物,在一弯细月下,沉寂又透露着隐隐的不安。
梦蝶猫着腰,贴着墙壁,黑纱上面露着的美目,警惕而又小心的向黑衣人消失的地方寻去。
算一下离上次告别后,她已经有快一个月没有再见到那个黑衣人了。
突然想起他,也是刚才那一瞬间。
这段时间太忙了,沈员外的身体大不如以前,陈神医亲自上门为他把了脉,开了些对症之药。
前提是必须好生休息,保持心情愉快,不可操劳过度。
梦蝶每天忙于盐庄,布庄的生意监督,还要抽空继续练功。
早已把这个神秘的黑衣人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今晚刚睡下一会儿,就又被这个久违的黑影又重新挑起了兴趣,怎能让她不兴奋?
她环视了下院落的四周,抬眼望了下屋檐,一提气,轻点足尖,蜻蜓点水般,轻盈地跃上了屋顶。
待落定,她打量了下全身,心里不由地一喜。
感觉比以前轻松的太多了,看来这段时间那辛苦的努力没有白费。
这时,离她不远处的地方,一道黑影猫着腰极速地向前面挺进。
梦蝶急忙趴下,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黑影活动的地方。
月黑风高,时有沙沙声响起,却给黑暗中沉睡的沈府增添了诡秘的色彩。
前面的黑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回头向梦蝶趴着的方向望了一下。
好像在思索着什么,接着飞身跃下,往一间还有些光亮的屋门轻手轻脚地摸去。
梦蝶顿感疑惑,起初她以为这个黑衣人就是她要找的那个神秘人。
按理说,如果真是那个神秘人,怎么可能看不到她呢?
经过前面几次的较量,梦蝶已经能确认,她怎样去做,都好像永远都在明处。
而那个神秘的面具黑衣人永远都在暗处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倒不会在意这些,只要对她没有威胁的东西,她一般都不会放在心上,当然也不会掉以轻心。
她敏锐地又嗅到了这个黑影是另有其人,可是,前面那个黑影又是谁呢?难不成是一个人?自己又判断错了吗?
带着好奇,梦蝶缓缓地往前移动过去,直到下面那个黑衣人的举动,全部暴露在自己的视野里。
这时,只听到那个黑衣人学了两声野猫的叫声后,那个亮着灯的屋门便打开了。
开门的瞬间,黑衣人一个闪身进去了。
接着就是马管家那颗老鼠脑袋,贼眉鼠眼地往外探了探,又赶紧把门关上。
呵呵,有意思了,这个马管家,盯着你好多次了,都没发现什么异常,今晚可逮住你了。
梦蝶轻轻地从屋上跃了下来,蹑手蹑脚脚地走到了窗前。
用手指沾了下口水,把窗纸轻轻地捅了个小窟窿,一只眼凑了上去。
只见那个黑衣人正背对着梦蝶,正在跟马管家说着什么。
“你这突然拜访,没别人看到吧?”马管家哈着腰,不放心地问道。
“怎么?对我不放心啊?”黑衣人的声音浑厚老成。
“哪里,哪里?”马管家讪笑着,“这不大小姐回来了吗?天天盯得紧,我这也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看你那老鼠胆,不就是个黄毛丫头嘛,值得把你吓成这样吗?”黑衣人不屑地用鼻子哼了一声,高大的背影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下,显得阴沉而又诡秘。
奈奈个腿,敢骂姑奶奶我黄毛丫头,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梦蝶在窗户外面听的是一肚子的气,她咬着嘴唇,继续转动着耳朵,把眼睛往洞口那里更靠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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