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死吗?我们最近有通信,难道他死了吗?]殷裕语气相当平淡的问,就好像裘承的死活是一件不重要的事情一样。
[呸呸呸!]666急的伸出数据手臂想要捂住殷裕的嘴,[这话可说不得!谨言慎行啊宿主!]
[没事,反正没死。]殷裕轻飘飘的回,翻个身,安稳的睡了,徒留666一个统失眠了一整宿。
殷裕本人是很敬佩裘承这种为了民族大义舍身自己的人的,但是当殷裕是云岫的时候,他是非常不认可这种行为的。
他始终认为,有些时候,所谓的“为别人好”,其实从某种角度上,更容易伤害人。
裘承看似是把云岫安排的好好的,不想让云岫受伤,意图保护云岫的性命。
但殷裕对云岫的性格太过了解,以云岫这种好好脾气的人设,只会默默吞下要与丈夫永不相见的苦楚,在经历许多阵痛后成长。
这根本就不是最好的方式。
最好的方式是裘承坦白的和云岫讲述一切,好歹两人能有最后一段时光的温存。
虽然最后这个温存也没差就是了,裘承这个牲口仗着云岫是个脾气好的,可以说是索取无度了。
像云岫这样好欺负的,心里知道即将见不到丈夫,哪可能拒绝裘承的要求。
殷裕一想到三个月前那段暗无天日的腰疼时光,就想一脚把裘承踹好几米远。
他心里对裘承处理方式不认可,确实是有那个气在的,但是他也明白,不管云岫知不知道真相,只要裘承那样开口讲了,云岫就一定会乖乖的同裘老爷子前往外国。
因为,裘承在决定将云岫和裘老爷子送出国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他将照顾裘老爷子的责任,放了一部分在云岫身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实实在在的拴住了云岫。
这样按照裘承的计划,云岫能在国外好好的活到终老,哪怕中途他去世了传信过去,云岫伤心归伤心,也不至于到在国内性命不保的地步。
不过,这只是“按照裘承计划”预想的发展,事实则完全的脱离了他的计划。
第二日一早,云岫依旧穿着一身西装出门,他早上要和汉米顿谈好生意交接的事情。
这段时间他把生意做大了不少,一应的事情也都教会裘府的下人们,只需要汉米顿担任主要商议的职责。
在云岫没回来的日子里,他想请汉米顿担任他生意上的部分职责,主要的处理还是由裘老爷子来做,只是老爷子身体不佳,不好外出商议,这部分的内容需要交给汉米顿来做。
作为交换,云岫愿意给汉米顿生意百分之三十的利润。
他在餐桌上小口吃着包子,时不时的看向手上的手表,担心会耽误了去见汉米顿的时间。
裘老爷子给他倒了一杯牛奶,“先喝点,约的今日几点?”
云岫拿起装着牛奶的杯子喝上一口缓缓快噎着的喉咙,“早上七点半。”
“谈完就走吗?”
“嗯。”
“走的时候把镯子戴在手上,你们母亲那时候开过光的,有好兆头。”
“好,父亲。”
帮忙布菜的下人们不知道老爷子和夫人在打什么哑谜,他们只知道,夫人这次早上离开后,就再也没回到过这间别墅,而老爷子对此闭口不谈。
云岫和汉米顿的商议很快,汉米顿没有丝毫犹豫便同意了帮他照看裘老爷子,唯有在云岫要回国这件事上,他作出了最后的阻拦。
“要不,还是不回去吧,裘,他想让你快快乐乐的生活。”汉米顿在云岫即将离开的时候,说出这句犹豫很久的话。
“可是,汉米顿先生,他就一定知道,在没有他的日子里,我会快乐吗?”云岫压抑着泪水反问。
这下子汉米顿是彻底没了声,“去吧。”
云岫就这么,孤身一人的踏上了回国的旅程。
这次他找的船只更不方便,没有裘承那时候包船住的舒服,只能挤在狭小的房间里,陪着他的是一个小的行李箱和手上的金手镯,再无其他。
这次他吐的要厉害许多,平时饭菜不大好,船只又不大稳当,云岫一路上吃了许多的苦,到下船的时候,感觉比先前更瘦了,小脸上看起来一点肉都没有。
殷裕想的很好,他作为一个人生地不熟,且想要偷偷找丈夫的男妻,在找丈夫的路上周折几个月,都是很正常很合理的。
因此,在下船后,殷裕先找了个酒馆暂住,养好体力。
他下船的地方,不在裘承前往的青城,而在离北城有些距离,离青城很远的阳城。
单兵作战,当然从敌人的中心开始,最好是能够取人首级。
青城是距离前线最近的一道防线,殷裕在这里能够更方便的接近敌人。
殷裕不是那种盲目自信的人,他知道自己的国家在这些战役里伤亡有多么的惨重,自然不会因为自己有着先进一百多年的知识,就觉得自己一定能打过敌人。
他所依赖的,是666特殊的系统功能,和他自己本身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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