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不算清晰,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是隔着些许距离拍下来的。
她将照片放大,输入一连串的代码将辨识度提高。
【秦鼎】:老大,到底怎么了?
余清舒看着这两张被放大的照片,脸色当即变得难看起来……
不可能,是会变成可能的。
【秦鼎】:??
余清舒将这两张照片发给秦鼎。
【余清舒】:你看看这两张照片有什么地方不同。
秦鼎偏了偏头,果然认真的打量起来,即便他没有余清舒那么敏捷,但很快就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
他脸色微变,皱着眉头。
【秦鼎】:耳朵不对。
【余清舒】:怎么不对?
【秦鼎】:出席活动的那张照片,盛北延的耳廓有个明显的黑痣。但最近的那一张,明明角度差不多,同样是右耳,那颗痣没了。
余清舒盯着这两张盛北延的照片,抿紧唇。
【秦鼎】:老大,这……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余清舒】:我不知道。
她的确不知道。
只是心里有个强烈的直觉告诉她,事实就是她猜测的那样。
秦鼎就算反应再怎么迟钝也察觉出来了,当即给余清舒拨了一个语音过去。
余清舒接起,他的声音就迫不及待的响起传来:“老大,你是不是想说,在苏黎世的盛北延跟现在在帝都的盛北延……”
“不是同一个人。”
余清舒盘起腿,视线落在那两张照片里盛北延的耳廓上。
那颗黑痣并不明显,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其实并看不出来。只是当初的余清舒刻意试探盛北延长什么样子,所以有留意到,但因为这只是一个不明显的地方,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在车上,她看见盛北延的耳廓上的那颗黑痣不翼而飞……
“老大,不过这个好像也不能证明这两张照片里的盛北延不是同一个人啊。万一他回国前,特地去点了痣也说不定。”
余清舒垂了垂睫羽,这个可能性当然是有的。
但,在盛北延的身上并不成立。
“秦鼎。”她声音微沉,还带着点点嘶哑,“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见过他取下面具吗?”
秦鼎顿住,“……记得。”
“那个时候的盛北延,耳廓上的黑痣还在。”也就是说,盛北延不可能在回国前就把黑痣给点掉了。也证实了,这两张照片里的盛北延,有一个是假的。
现在问题就在于,哪一个是真的?哪一个是假的?
余清舒闭上眼睛,脑海中尽是盛北延的身影,一会儿是取下面具的那张狰狞可怖的脸,一会儿是戴着面具安静坐在轮椅上显得孤寂的模样,两道身影不停地重合着。
她感觉此刻自己的大脑就像是无数根麻绳,缠在了一起。
“老大……”秦鼎意识到这一点也有种被雷狠狠劈中的感觉,仍然觉得有些不可置信,“所以,按你的说法来看,不管哪个是真是假,有一点是可以知道的。”
“那就是,真假盛北延都在帝都?”
“是。”余清舒掀起眼帘,道。
秦鼎倒吸一口凉气,不理解的问:“为什么啊?我不明白,盛北延这是图什么?还是说,这是盛家安排的?”
“……”她同样不明白,可心里却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老大,那除了这个,你有没有感觉盛北延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秦鼎不由得担心起余清舒的安危。
“没有。”
秦鼎眉头皱得更紧了。
一个人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总应该是有目的的。
可他实在想不明白盛北延的目的是什么。
“老大——”
“秦鼎,你说,人死会复生吗?”余清舒忽然问。
秦鼎愣了一下,险些没反应过来,“老大,这个问题……不应该你最有发言权吗?”
她就是死而复生的啊。
“老大,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怎么好好地问我这个问题?”秦鼎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劲,追问。
“我……有个预感。”余清舒顿了顿,犹豫了一下,说:“真正的盛北延——我是认识的。”
“老大,你这不是废话吗?”秦鼎嘴角扯了扯,“你跟盛北延打交道这些天,当然是认识的啊,这有什么奇怪的?”
“我的意思是,真正的盛北延本身就是我认识的人。”
秦鼎拿着可乐的手一顿,想到什么,结合刚才余清舒问自己的那些问题,忽然感觉细思极恐。
“老、老大,你别吓我。”
“……”
余清舒没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并没有故意吓唬秦鼎。
秦鼎突然间就觉得手中的可乐不好喝了,甚至觉得后背发凉,他咽了口气,“老大,你怀疑是谁?”
“说不上来,但我刚认识盛北延的时候就觉得他很眼熟。”余清舒道,“那种熟悉感……我在战司濯的身上感觉到过。”
“你怀疑盛北延就是战司濯?”秦鼎一听,当即坐直了身板。
余清舒再次沉默了。
秦鼎冷静下来,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