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父话虽然说的这么狠,可扬起的手却迟迟没落下来。
唐若绾瞥了一眼唐父的手,缓声道:“我已经说过了,警局,我是不会去的,也不可能撤诉。”
“唐若绾,你——”
“这件事已经定性为刑事案件,已经由不得我撤不撤诉。如果你们真的心疼唐若菱在里面受苦,那我建议你还是快点给她找个好的律师。”唐若绾语气淡淡的,看着脸色被气的一青一白的唐父,心中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
她已经彻底看清了。
她也早就该清楚,她是没有父母的,也不该渴求公平两个字。
唐父捂着心脏处,双目瞪圆,“唐若绾,你……你要气死我,你这个不孝女!”
“唐先生,年纪大了,该控制控制自己的脾气,生气太多容易伤身体。”唐若绾面无表情的说。
“果然,当初我就不该同意——”因为气急攻心,唐父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不该同意把你生下来,你就是个灾星,祸害!如果不是你,我们唐家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现在好了,害了唐家,你还要害若菱!”
唐若绾看着他,听着这些话,字字如针,扎进耳膜。
她心脏还是不可避免的疼了一下。
唐若绾冷笑了一声,“可惜,现在后悔已经完了。”
“你——”唐父一听,一口气顿时没顺上来,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这么直直的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林秋苗一直在门外听着动静,忽然听见重物倒地的声响,她怕是唐若绾出事了,急急忙忙的推开门,“若绾,若绾!”
唐若绾没想到唐父就这么晕过去了。
她快速蹲下身掐住唐父的人中,抬头看向林秋苗,“叫救护车!”
林秋苗看着这一幕,愣了一下,被唐若绾一喊才回过神来,慌忙地拿出手机打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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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北延这一走,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三四天时间。
余清舒每天醒来,总是下意识地往盛北延住的房间瞥一眼,入目却是冷清,也不知道是不是天越来越冷,还是这屋里缺少人气,她越发觉得这小院安静的让人有些不舒服。
她将围巾围上,像前两天那样下楼。
以为看到的还是空荡荡的客厅,却不想刚到楼下,隔着一段距离,透过客厅的落地窗便看到佟助理正搀扶着盛北延从车里下来,坐在轮椅上。
余清舒有些意外,走出来,“盛先生,佟助理。”
佟助理将轮椅调整好,因为刚刚搀扶着盛北延用了不少的力气,这会儿说话,听起来还有点喘,“余小姐,早上好。”
“早上好。”余清舒回一句,视线不自觉地瞥了一眼盛北延。
盛北延的脸色看起来倒是比前几天见他的时候要好了许多的样子。他对上她的视线,眸光深了深,在相互沉默了短暂几秒后,他喉结上下滚动,低沉的声音才缓缓地泄出:
“早。”
听到盛北延的打招呼,余清舒不自觉地扬起唇角,笑了。
“余小姐今天这么早就去办公室吗?”佟助理问。
“恩,昨天还有点东西没有处理完,想着今天早上早点过去处理一下。”
“那需要我送你过去吗?”
余清舒摇头,“没有几步路,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了。”话落,她看向盛北延,犹豫了一下,才掀唇问道:“盛先生今天是要休息吗?还要过去办公室那边吗?”
盛北延:“不过去了。”
“……噢,好。”余清舒顿了一下,看了一下手表上显示的时间,“那我先过去了,盛先生好好休息。”
说完,余清舒便抬步走下台阶准备离开。
盛北延扫了一眼佟助理。
佟助理接收到盛北延投递过来的眼神,当即会意,忙不迭地跑过去叫住余清舒,“余小姐,等一下。”
“恩?”
“这个给你。”佟助理将一份放在保温袋里的早餐递给余清舒,“余小姐这么早起来应该还没有吃早餐吧?这是盛先生让厨房准备的。”
余清舒接过保温袋,“厨房?”
“是,先生昨天就回来了,只是回来的有点晚了,就在盛宅住下了。”
余清舒看了一眼保温袋,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盛北延,就在佟助理打算转身回盛北延身侧的时候,她启唇问道:“佟助理,盛先生他……这几天怎么样?”
佟助理被她这个问题问的有点懵,不解地问:“什么?”
“他离开帝都那天晚上……好像腿不是很舒服。”余清舒其实就是想知道那晚的按摩,对盛北延有没有好处。
是吗?
他怎么没听盛先生说他不舒服?
不过余清舒既然这么问了,佟助理便回答道:“这个啊,余小姐放心,先生的腿疾时好时坏的,这几天离开帝都,其实就是去治疗了。医生说先生目前的状况恢复的不错的。”
“盛先生是去看病?”
“是的。当然,也顺便处理了一点公务。”佟助理道。
余清舒抿了抿唇,“好,我知道了,时间真的有点赶不及了,我先走了。”
佟助理颔首。
余清舒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