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姐?”徐任之一口气说了好些话,停下了才反应过来电话那端迟迟没有回应。
“她睡着了。”半刻默然后,战司濯看着半开的房门,沉声道。
听到男人的声音,徐任之狠狠一怔。
他下意识的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确认了一遍屏幕上显示的备注,是余清舒的电话号码没错。
那刚才说话的男人是谁?
还、还有他刚才说的她睡着了是什么意思?这个男人在余清舒身边?
徐任之捏着手机的力道不禁加重三分,“你是谁?你怎么会拿着余小姐的手机!余小姐呢——”
嘟——
徐任之的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对方挂断了通话,忙音从手机里传来,刺在他的耳膜上。他站在原地,看着已经结束通话的界面,迟迟没有动,耳边那道男人的声音始终环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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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战司濯挂断电话后,正准备把手机放回到桌上,余光忽然瞥见手机屏幕上的通话记录,眸色暗了暗。
随即,他熟稔地将徐任之那条通话记录删除,顺便把这串手机号拉入了黑名单。
做完这一切,他才将手机归回原位,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
估算着时间,余清舒也差不多要上来了,看刚才她这么抗拒自己的模样,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强逼她接受自己的时候。战司濯这般想着,走出了房间,下楼。
楼下,余清舒正坐在餐桌前,双手捧着一杯水,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
她在等战司濯走。
顺叔在吩咐佣人把厨房重新打扫一下,一抬眸就看见战司濯,“少爷,你——”
“顺叔,我先走了,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给我。”话落,战司濯眸光深深的看了一眼余清舒,在餐厅的余清舒许是听见了他说的话,朝他看过来,正巧与他的视线相撞。
但很快,她的视线便移开了。
闻言,顺叔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可想到今晚余小姐和少爷之间有些怪的氛围,只好颔首,“那我让司机备车。”
战司濯颔首。
与此同时,他放进裤袋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两下,是时嘉佑发来的微信信息。
时嘉佑:徐任之?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据我所知,他好像最近才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吧?你对他感兴趣?想把他挖到战氏集团来?
时嘉佑:如果你是想挖他,那还是算了吧,挖不动的。徐家记得吗?季正初母亲的娘家,这小子跟季正初是表兄弟,而且他徐家就他一个独生子,徐家之所以急着让他回来就是准备让他接手家业的。
战司濯垂眸,刚看完时嘉佑发来的这两条微信,下一刻,时嘉佑直接弹了个语音通话过来。
他接起。
时嘉佑好奇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我想了想也不对啊,之前从没听你提起过徐任之,而且徐任之虽然在国外成绩不错,但算不得上什么顶尖的人才,你应该不是想把他招进战氏吧?”
随便翻一下目前在战氏就职的员工就不难发现里面每一个人都可以称得上是天才翘楚。
徐任之跟那些人比起来,并算不得出色。只不过有季家和徐家在背后撑腰,又有徐家两口子拼了半辈子给这独生子积攒下来的资源,所以徐任之在帝都上流圈内才有那么一点名字。
帝都上流圈的明争暗斗就没停过,上流圈的千金少爷们的名头也是换了一个又一个,当然,战司濯、时嘉佑、季正初这几个不同,他们就是这圈子里的螺丝钉,谁也不敢动的主。
战司濯对上流圈内的这些并不怎么感兴趣,所以时嘉佑在看到他两分钟前发过来的微信,问他徐任之是谁时,就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不由得来了劲头。
“你很闲?”战司濯冷冷的问。
“不是,兄弟,你刚才问的问题,我可都一五一十告诉你了,你总得也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用了就踹,未免太无情了,伤兄弟情啊。”明知道战司濯看不见,时嘉佑还是装模作样的捂着胸口,一副受伤的样子。
“徐任之现在在徐氏?”战司濯没管时嘉佑的装腔作势,问。
“应该吧,算算时间也有半个月了。不过,我倒是听说最近徐夫人催婚催的挺紧的。”
时嘉佑这人别的兴趣都一般般,唯独对八卦非常敏锐,尤其热衷于看热闹。而上流圈里来来去去也就那么些人,如果谁被家里人拉出来相亲,时嘉佑准能在两个小时内知道,有时候战司濯都怀疑时嘉佑体内是不是住了个女人,不然怎么会这么爱凑这些事情的热闹。
而战司濯不知道的,并不是时嘉佑爱凑这些热闹,而是他被家里那位老爷子催婚催的紧,他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找跟自己一样苦逼的人,看看别人的痛苦,让自己开心一会儿——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我记得时叔最近想往新能源那块发展?”战司濯又问。
“恩,今晚听他说过一嘴。”
“徐家是新能源这块的前辈,时叔倒是可以跟徐家合作,徐任之刚接手,应该也急着想做出一个项目。”战司濯沉声,语气淡淡的,让人根本估摸不准他究竟在想什么。
“跟徐家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