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少的意思是?”
战司濯侧头看了一眼风蕲,风蕲当即领会,掏出一张黑金的卡丢向值班经理,“认识这张卡?”
值班经理手忙脚乱的接住,看清了手中的卡。
看清之后,他脚软了,明明只是一张卡却觉得比山还重。
战司濯的名气谁人不知?战氏集团的业务范围覆盖华南华北地区,根基深重,数代累积,在帝都乃至全国都有着无可撼动的地位。而战司濯是战氏集团的新任总裁,上任仅两年,战氏集团以破竹之势更上了一个层次。
所以值班经理在看到战司濯的时候,态度无比恭敬,这种毕恭毕敬是因为他是战氏集团总裁。
可现在看到这张卡,他恭敬的心态一下就崩裂了。
这张卡,仅此一张。
就算此刻不是战氏集团总裁,拿着这张卡也足以让整个君合听他一人号令。
值班经理咽口唾沫,脸上的神情敛了敛,挺直身板单膝跪地,恭敬地唤了一声:“大老板,您尽管吩咐。”
值班经理这话一出,在场的保镖都愣了,齐刷刷的跪下。
“罪魁祸首,就该跪着赔罪。”战司濯掀唇,眼底竟是阴戾,似笑非笑的看着余清舒。
话音落下,余清舒心脏又莫名的一揪,疼的她蹙眉。
战司濯能说出这种话,她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可她的心口还是疼得如刀绞,连带着呼吸都有些难。
这种悲痛的情绪,不是来自于她。
余清舒抿紧唇,耳畔传来值班经理和保镖震耳欲聋的齐声:“恭送大老板。”
-
医院。
郭总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了。
余清舒一直被保镖摁着跪在床边,膝盖早就已经疼的麻木没了知觉,她低着头半闭着眼。
战司濯说到做到,让她在床边跪了近三天。
而这三天里,除了一天八杯水外,余清舒什么也没吃,这也是战司濯吩咐的。
美名其曰,赔罪就要拿出诚意,而这个诚意就是郭总多久没吃东西,她就要饿多久。
这会儿,余清舒已经饿到没什么力气了。
一开始她还会试着反抗用耍阴招打倒了两个保镖,后来战司濯知道后就干脆从安保公司调了两名拳击手来监督她赔罪。
打不过,索性她不也不打了,一声不吭的保持体力。
郭总醒来,其中一名拳击手出去叫医生,留下一个看着余清舒。
就在这时,余清舒突然往地上栽去,拳击手见状下意识的要把她拎起来,就在他碰到余清舒手臂的那刻,一道银光忽地闪过。
紧接着,他感觉脖颈处刺痛,他下意识的想要抬手摸向脖颈,却不想还没碰到,砰的一声。
一阵噼里啪啦,一米八几、80公斤的拳击手眼前一黑,直接往边上倒下,撞倒了茶几,最后直愣愣的摔在地上。
余清舒也终于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站不起来。
膝盖已经疼到麻木了。
而刚醒的郭总看到这一幕,脸上的表情完全来不及组装就崩裂了。
刚、刚才可是一个健硕的男人在他的面前倒下了,而且还是……被余清舒给弄晕的!
这一幕直接刺激了郭总,让他豁然想起在包厢里发生的一切。
那酒瓶子直接在他的脑门上开了花。
郭总打了个寒战,眼底竟蔓出恐惧,舌头打结了,“你……你……”
余清舒揉着膝盖,抬眸看向郭总,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郭总,你清醒了啊。”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仔细听,郭总的声音还是微微发颤的,墨眸紧张的盯着余清舒的手,脑袋开花的画面挥之不去。
他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头昏眼花,额头上的伤口因为看见余清舒而越发的疼。
余清舒垂着眼帘,漫不经心道:“啊,给你道歉。”
郭总:……
这叫道歉?
天知道他一睁眼就看到个比他还高还壮的男人在眼前倒下去时的恐慌。
他下意识的攥紧了被单,眸子轻闪像极了受惊的兔子。
余清舒感觉膝盖揉的差不多了,手搭在床尾想撑着站起身,结果手刚碰到床尾的铁杆,郭总就像是被拧了兔耳朵似的惊慌的瞪大眼睛,音贝都跟着拔高几分,急道:
“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他双手合十,闭着眼睛朝余清舒拜,拜得有些眩晕了才停下来,半晌没听见动静,小心翼翼的睁开双眼。
只见余清舒已经站起来了,正弯腰把扎入那拳击手脖颈穴位处的针取出来。
那是个回形针,被她掰直了。
这还是从易霄拿给他的那堆资料里顺过来的,没想到正好派上用场。
终于,她站直了身板,纤长白皙的两指夹住那根回针看向郭总,眉眼清冷。
那根回针在阳光下泛着寒光,郭总脸色唰的一下苍白,捂住自己的脖子,都快哭出来了。
“你你你……你想要什么,我什么都给你。要、要不这样,我跪、我给你跪下来——”
话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