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半年的时间,她应该能到化形,只是元婴修为的话,还是太弱了。
在这个世界,弱者是没有任何话语权的。
就像是那些被屠杀的村民。
弱小即是原罪。
她不想被人压在手掌里爬不起来。
不想一辈子被压着,就只能拼尽全力往上爬。
哪怕结果不尽人意,至少,她比别人得到了更多的生存空间。
在这个爬上去的过程,所有路过的人都可以当做她利用的对象,四凶兽是,四兽使也是一样。
旁人和她一样的修为,对上裴绪这些满级大佬,估计都没法呼吸了。
可她偏偏敢骗他们。
豁得出面子,才能获得更大的生存空间。
那么接下来的半年内,先将修为提上去,再修建行宫。
刚灭了魏家,那些资产还得重新安排,灭神会也急需新的血液。
把据点安排好,接下来才能去安心的做其他人不敢做的事。
这些行动的背后可少不了四兽使的支持,让她想想让他们去做什么,总不能让他们闲着才对。
人一闲下来就会怀疑自己的身份。
江寒矜真是受够了这些人三天两头的试探。
还得加深他们对四方萤改变的印象,直到他们不再怀疑自己为止。
看着忙碌搬东西的小屁孩儿们,江寒矜头上的龙凤簪落下在她手里幻化成一张令牌。
令牌抖动,四兽使的身影出现在半空中。
“青龙、朱雀、白虎、玄武见过主持大人。”
“我们之间不必这么见外,诸位,本座想修建行宫,我要你们帮我做以下这些……”
江寒矜把自己的粗略计划说给了四人听。
她没有请求对方帮自己,而是直接要求他们这么做。
四方萤从来不会请求这几人帮自己,要么直接要求,要么自己一个人干,所以她也要维持这个人设,再慢慢潜移默化,让他们真正不再怀疑自己为止。
四人听着江寒矜的计划,他们皱着眉头思索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在外打拼这么多年,他们不像四方萤一样天真,他们有着自己的考虑。
裴绪看着野心勃勃的江寒矜,指出了这个计划的缺点道:“鹿平洲夹在两个势力的中间,一旦被其中一个势力盯上,很容易被双方夹击,这后果你有考虑过吗?”
江寒矜无所谓的摊手,“那不是还有你们在吗?”
四兽使:……
他们就说嘛,死了一次不可能长个脑子出来啊。
四方萤分明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啊,只是稍微聪明了那么一丢丢,但是不多。
失去了身体的影响,四方萤还是比较清醒的。
裴绪宠溺的叹出一口气,“罢了,关于行宫建立的事,我们私底下商量,你先确认行宫建立的地点,还有你有想过鹿平洲本土势力该怎么办吗?”
最怕四方萤临时起意,他们啥都准备后结果她又不想干了。
当初他们还小的时候,四方萤就是这么的不靠谱。
想到哪出是哪出。
得亏四方萤没那么疯癫,不至于把他们养死。
想起从前,裴绪揉了揉眉心,等待江寒矜的回话。
“愿意的臣服留着的,不愿意的,杀!”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江寒矜声音变得凌厉几分,杀气腾腾的模样让几人想到了以前经常发疯的四方萤。
裴绪:……
他就知道这个人就没想好怎么搞,修建行宫的事,恐怕也是一时兴起吧。
罢了,好歹是他们的姐姐,她任性一点就任性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养育之恩,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没有四方萤,他们这群人根本活不下来。
江寒矜把修建行宫的事情交给了四兽使,她就当个甩手掌柜就好。
孤儿村的人动作很快,麻利的将这个家族的财宝都搜刮干净,江寒矜便带着他们躲进了深山。
为了防止这个家族还有孩子流落在外,江寒矜特意在这一片废墟中蹲守了半个月。
半个月时间都不见有人来祭拜,真没人了?
就在江寒矜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名衣衫褴褛的青年提着一瓶酒跪在废墟之前哭着说要报仇的话。
江寒矜提着剑从废墟中走出,她惊喜的看着青年,“少,少爷你终于回来了!他们,他们都死了!”
青年茫然的看着江寒矜,“你,你是?”
“我是小翠红啊!事变那天我出去绣花躲过一劫,少爷,你不知道老爷他们死的有多惨。”
说到灭族之祸,青年眸中闪过仇恨,两行清泪在脸上划出两道痕迹。
他跪下朝着废墟磕了一个头,悲怆的喊道:“爹!娘!孩儿一定给你们报仇。”
这时他的耳边传来幽幽问话,“少爷,你真的要报仇吗?”
此人要是放弃仇恨,说明他心机深沉,断不可留!
若他没放弃仇恨,将来必定成为她的绊脚石,断不可留!
青年:你干脆判我死刑得了。
青年抬起头看着江寒矜,对上对方促狭的眼神,他微微一怔,“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