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魏家分支的家主,魏家朋一死,魏家就能收到消息。
江寒矜讨厌给自己留下隐患,别说祸不及家人,一旦魏家朋一死,他的子女亲人肯定会为了他报仇,魏家也会对自己动手。
她落败,下场比起魏家朋好不到哪里去。
那她干嘛要放过这些人呢?
灭门惨案,莫说是子女了,蚯蚓都得横着劈。
搁那凡间皇帝,天子动怒,九族全灭。
俗称九族消消乐。
江寒矜还觉得自己很善良,只杀这个人的家人。
“你,好恶毒的女子!”魏家朋喉咙里传出如同破旧吹风机吹出来的呼哧声音,那脸色就像变色龙一样,不停的变来变去,一会儿青,一会儿紫,一会儿红,看起来有点搞笑。
江寒矜弹了弹指尖上的灰,她啧了一声,“作为高高在上的魏家家主,被我一个无名小卒打败,可惜了,你的长生梦要碎了。”
“你…你…你……”魏家朋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他一口气上不来,喷出一口老血,双眼瞪大腿脚蹬直,就这么被气死了。
江寒矜看着地上的尸体,脸上带着几分可惜。
可惜了,居然就这么死了。
她还想再玩儿会呢。
捏碎神魂,江寒矜拍打着 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穷奇。”
一脸不情愿的穷奇跳了出来,看着地上被气死的尸体,嫌弃的张开了嘴将人吃了下去,吃完人,感受着那些血肉浓郁的灵气,虽说人修为被废,身体却被养的极好,其中蕴含的灵气让穷奇刚才对江寒矜伸出来一点点小小的意见烟消云散。
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穷奇唾弃起自己,他怎么这么好收买,一块肉就把它收买了。
呸!
江寒矜这个天杀的居然想用怀柔法。
该死的。
他是不会上当的。
穷奇不满的打了个响鼻,引得江寒矜多看了他一眼,吃了东西还敢有意见?
提起拳头就是往脑袋上一砸,痛的穷奇浑身炸毛,他龇牙咧嘴嘴角带血,“臭女人,我要杀了你!”
江寒矜脸色未变,抓住穷奇的后脖子,上去就是几拳,打的他头晕眼花。
对付穷奇这种贱皮子,拳头比剑好用多了。
“娘…娘的,你这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跟了你算我穷奇倒了八百辈子的霉。”
“啧,谁让你不老实,要是老老实实的,谁会朝你出手?”
穷奇打了一个响鼻,并不认同江寒矜的话,江寒矜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他好歹也跟了这么久,哪里不知道江寒矜是什么样的人。
有用的时候,对你的态度尚且还可以。
没用的时候恨不得马上把你弄死。
这种恶劣的人也能修仙。
放他娘的屁!
现在也就是他还有用,江寒矜态度才稍微和蔼一些,一旦他失去作用的那一天,这个女人就会卸磨杀驴,莫说是身体了,怕是这一身血肉都会被她炼化。
一想到这些,穷奇就恨的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就把江寒矜杀了。
江寒矜无所屌谓穷奇的态度,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将自己在这里留下的痕迹通通销毁,离开了山洞。
*
重云洲。
一名穿着的粗布麻衣的奴仆细心的擦拭着自己眼前的牌位,突然,写着魏家朋名字的牌子突然倒了下来,断成两截。
奴仆打扫卫生的动作一顿,惊恐的看着地上碎成两半的牌子,他像是被吓傻了一般呆愣在原地,过了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冲了出去径直来到管事面前,指着牌楼咿咿呀呀的说着话。
仔细看的话,你能发现这个人他没有舌头,别人听不懂这奴仆的话,管事却是懂得,他脸色一变,朝着牌楼冲去,发现地上断裂成两半牌子,他瞳孔缩成一条线,随后冲了出去。
“少爷,少爷!不好了,不好了!老爷他…他…他的牌子断了,你快去看看吧。”
管事的话,让正在美人乡的男人停下了动作,他简单往身上披了一层衣服走出门去,一脚将管事踹倒在地,皱眉怒斥,“什么不好了?好好说清楚,怎么回事?不然本少爷要你好看。”
管事脸上不掩惊恐,他抹了一把脸,身子伏在地上颤抖,“老爷的命牌断了,少爷,快去看看吧。”
“命牌断了?”魏少爷脸色巨变,朝着管事再次怒斥,“贱奴!怎么回事?爹的命牌怎么会断?”
“这…这…老奴也不知道啊,少爷,你快去看看吧。”
魏少爷脚步匆匆的离开这里,路上有遇见他的人,见他这副神色,突然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来到牌楼,魏少爷看着地上断成两节的命牌,原本冒着淡绿色灵光的命牌,此时灰白一片,魏少爷瞳孔震缩,不可置信的扑到命牌上,悲伤至极的大喊一声:“爹!!是谁?是谁害了你?”
魏少爷捧着命牌,咬着牙将头贴了上去,他神识沉入其中,看见了一双充满凶意的眸子,少女美若似妖,如山中精灵。
这应当是爹死前看见的最后一个人。
他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