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江寒矜主打一个不承认不知道。
脖颈处的大手收紧,江寒矜的脸因为缺氧迅速涨红,随后变得紫红。
生死面前,江寒矜不由得挣扎起来。
就在她大脑一片空白即将窒息而死准备一键重启的时候,男人却猛的被什么东西弹回了手。
后背抵在岩石上砸出一个不小的坑洞。
江寒矜跌坐在地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呼吸,后怕的看着男人。
果然,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江寒矜舔着嘴皮,思索自己怎么逃走才行。
刚才这个人明明能杀了自己,是因为什么,杀不了自己?
后背处隐隐有些发热。
莫非自己的后背有什么东西?
玄雍的剑印吗?
不对,玄雍的剑印只能保护他自己。
而且这个男人对玄雍似乎不怎么感兴趣。
江寒矜解开绳子把玄雍放在了旁边,她垂下眸子抑制住心中即将喷涌而出的杀意。
长长的鸦睫遮挡住里面的情绪,江寒矜深知自己现在绝不能暴露自己的杀意,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她只能自认倒霉。
自己的修为对对方来说,就宛若小儿拿刀要杀一名成年壮汉。
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男人紧皱着眉头将江寒矜吸了过来,一把扯开了江寒矜后背的衣服。
江寒矜震惊的看着男人,不是吧,孩子你也下得去手?
对方扯开衣服后却没有再进行下一步。
男人看着江寒矜洁白的后背上有着一片金黄色的落叶印记,他嗤笑一声放下了杀心 。
不是不想杀江寒矜,是因为杀不了。
对方后背的印记他曾见过,他与那个人还交过手,战斗持续了一整年,最后还是败给了对方。
这么多年过去,那人一定更强了些。
能让对方在这女孩儿的背上刻下本源剑印,这女孩儿一定是对方看重的弟子。
自己犯不着为了一件小事杀了这女孩儿和那人结下死仇。
他只想回去。
蓬莱的海上,一道人影站在海面上似乎在确定位置,看着蔚蓝的大海,他啧了一声。
“太久没来过这地方,都快记不得路了,蓬莱……蓬莱在哪儿来着?”
就在这时,他的掌心泛起金黄色的脉络,远方一道金光冲天而起,似乎在为来人指明方向。
江寒矜忐忑的看着男人,见对方盯着自己的背后发呆,江寒矜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和扫地老伯交手的时候,对方数次在自己的背后拍下剑招。
难道……
自己的后背上也有着剑印?
这么想着,江寒矜身上的汗毛刷的一下站了起来,身体不经过大脑思考便朝着旁边一滚,滚开的同时,她还提走了仍然在昏迷的玄雍。
只见一柄泛着金光的木剑刺穿大地,将坚硬的岩石层破开一个大口子,碎石在地面砸出一片飞灰。
看见这一幕,江寒矜抓着玄雍毫不犹豫的朝着外边逃去。
哪怕她知道自己这点子实力在对方的面前,是做无用功,但谁知道呢。
不过再跑出去没多远,江寒矜就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她抬手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下,憋出两汪眼泪,双手紧紧地抓住自己胸前的衣襟,可怜巴巴的看向那破开的大口子。
烟尘散去,一道微微佝偻着背的老头站立在木剑上,双手负在身后,十八柄金黄色的长剑浮在身侧。
“师叔祖!”
江寒矜可怜巴巴的看着那人影喊出声来。
不管在什么地方,弱者总是容易让人同情。
扫地老伯瞅了一眼江寒矜被撕烂的衣服,再看看孩子脖子上的青紫掐痕。
他目光一厉,瞪向那男人的目光中隐隐还带出几分金光来。
“元公子,你过分了。”
这么大的人居然对着一个孩子也下得去手,还好他来的及时,不然这孩子岂不是没了清白。
没想到看上去这么个风光霁月的人,私底下居然是这副模样。
这个该死的炼铜狗!
男人对上扫地老伯的眼神,有心想解释,可看见江寒矜可怜巴巴抱着胸,后背的衣服被扯了个稀碎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解释没用了。
饶是谁看见这一幕都会误会。
他不想多生事端,只好朝着扫地老伯道:“前辈,你误会了,在下不是那种人,我只是想看看她的后背有什么东西。”
扫地老伯眉毛倒竖,指着江寒矜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男人怒骂道:“不是那种人你把孩子衣服扯开做什么?她还没有十五岁!你这个禽兽,老夫要打死你!”
扫地老伯真的怒了。
要是他来的再迟一些,岂不是连孩子影子都看不见了?
江寒矜这样的天赋的人,就算再等个几百上千年都不会再有。
乾坤已经等不了几百上千年了。
要等多久才等得来一个破局之人?
该死的竖子,竟敢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不掉下一层皮,他许忘京名字倒着写!
语罢,十八柄金光剑冲向男人,男人顾忌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