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矜在抓住这东西的时候,就没想过把他放走。
到了自己手里的东西,还想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更何况还伤了自己。
江寒矜把废掉的飞刀收入囊中,痛失一柄飞刀的危仪在心中怒骂江寒矜。
然而就因为他的气息不稳,被江寒矜捕捉到了。
一柄血剑朝着他刺来,危仪再度躲闪,血剑刺下他的一片衣角,江寒矜发现了他的位置。
“找到你了,掌使大人。”
江寒矜身影消失在原地,海面上的寒冰层层碎裂,化作一柄柄锋利的长剑朝着危仪所在的位置而去,长剑太多,危仪能够躲藏的范围缩小。
趁着危仪还没显露出身形,江寒矜拿出一张白纸,她揉搓着白纸,撕成碎片,将白纸撒入水面。
危仪不知道江寒矜这是在整什么幺蛾子。
他只知道现在的 江寒矜分心了。
可他没发现,白纸在接触到水面时,一缕不着痕迹的银丝,与海底之下的银色光线交织成一体,汇聚成一线。
他不知道,所以败北是肯定的。
危仪选择和江寒矜近战。
手臂长的弯钩形状的灵器边缘散发着蓝绿的光芒,危仪的速度很快,不过眨眼就近到了江寒矜眼前。
江寒矜以剑抵之,两者之间迸发出恐怖的气浪,掀起一大片海水。
看着对方殷红的眼角,江寒矜兴奋开口:“掌使大人,上次把你杀了,这次你还能出现,你又是分身不成。”
“你们分身是实体还是虚假的?真的有肉体吗?你的精神又是怎么来的?”
江寒矜在书籍上见过分身之法,只是乾坤界的断代实在是太严重了,分身之法几乎已经没有任何书面知识留下。
就算有人会分身,也是因为各种机缘巧合下自己悟的。
难的遇见这么一个会分身的。
江寒矜十分的兴奋。
恨不得把眼前的人切开看看到底是怎么组成的。
一个人怎么能变成两个呢。
她真的很好奇。
危仪看着兴奋过头的小丫头,冷笑一声道:“想知道?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剑上压力倍增,江寒矜被压的弯起腿弯,她像是毫无察觉一般,小眼神不停的瞄着危仪的身上。
“试试?怎么试试?不妨说说。”江寒矜手中用力,脚下气浪将下方海水蒸发。
一阵寒风吹过,危仪无端的打了个寒颤,看着面前小丫头兴奋的模样,他皱着眉头,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江寒矜是个极其狡诈的猎杀对象,她怎么会这么乖乖的迎面与自己撞击在一起。
除非……
除非她在诱敌深入。
危仪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
只见面前的女孩儿浑身是血的看着他,一双眼睛微微弯起,带着无尽的寒意,她方才抵着自己灵器的剑已经收了起来,并拢着双指,脚下生出无数细小的银色丝线,它们蜿蜒着形成一个字符。
那是一个细小的囚字。
她冲着自己露出一个恬静的微笑。
危仪却从中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
竟然是天衍术。
字符出现的时候,他早已入阵!
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
她是何时开始布的阵?
“天衍术百,其囚笼,水生主囚,水笼阵,现!”
咒语念完,危仪脚下生出无数蓝色的水纹囚笼,它们层层叠叠把他包裹在一起。
“啪啪啪!”
江寒矜慢悠悠的拍着手,她饶有兴味的看着笼中之人,啧啧两声,“掌使大人,我这阵法,学的如何?”
危仪不说话,只是深深的看着江寒矜。
江寒矜也不着急,她抬起沾满血迹的手,径直穿透了危仪的丹田。
“咦?”
竟然有丹田。
危仪的的双手双脚,乃至腰部都被水形成的锁链牢牢的锁住。
天衍术最为难以参悟,能参悟其中之一个阵法的,都能称为阵法天才。
没想到江寒矜小小年纪,就能学会天衍术。
这一次,他又失败了。
败在不了解江寒矜的成长速度上。
危仪咬破唇中的一枚水珠,鲜血从唇角溢出,他的眼神依旧紧紧的锁定着江寒矜。
江寒矜不喜欢危仪看着自己的眼神,她张开五指捏住危仪的头,五指收紧,耳鸣声在危仪的脑海中响起。
“咔嚓……”
颅骨碎裂的声音,让危仪呵呵笑起来,笑声并不爽朗,却带着嗜人骨髓的阴冷。
听着这笑声,江寒矜的手没忍住抽了一巴掌上去。
她不允许有人笑的比自己还变态!
“江寒矜,你很好,这一次算你运气好,我们还会再见的。”
江寒矜看着危仪,只见危仪说完这话后,他的双眼瞬间黯淡下来,身体如被抽干了水分一般,迅速干瘪起来,最后剩下一把干枯的骨头。
江寒矜五指间微微用力,干枯的骨头瞬间化作残渣,被风一吹打着旋儿彻底消失不见。
“见了鬼了。”江寒矜挠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