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寒灵子的话,江寒矜抬起双手,发出狼嚎,“噢噢噢噢!好嚣张!”
都说寒灵子强大可怕,没想到人家敢刚天道。
牛啊!
察觉到寒灵子要动身,江寒矜连忙抱紧寒灵子的手指,魂魄被风吹得在空中飘扬。
几乎是一个眨眼的时间,寒灵子就带着她穿过层层白云,来到了天空的最高处。
江寒矜咽着口水,大乘期强者,恐怖如斯!
就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未来,她也要走到这般高度,甚至超过寒灵子!
寒灵子手执长剑,没有多余动作,朝前狠狠一劈,天空被他劈出一道豁口。
大道至简,不多花里胡哨。
“轰隆隆——”沉闷的雷声在头顶发出,似乎是天道的怒斥。
怒斥寒灵子一个小小的人族,竟敢挑衅自己。
白云覆盖的天空染上层层黑色,雷蛇游走其中,沉闷的颜色看的让人十分压抑。
江寒矜并不觉得害怕,但她得换位置了,手指的位置太危险了。
她顺着寒灵子的衣袖爬到他的脖子位置,抓住寒灵子的耳朵。
寒灵子似有所感,摸了摸耳朵,小徒弟一直都没离开吗?
“寒矜好好看着,看着师尊怎么给你报仇。”
江寒矜默默竖起大拇指,这就是实力尚弱的时候,她为什么会选择来抱大腿。
就是如此。
常言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没有强大的后台坐镇,正是发育的时候发育不起来,早早地就得领盒饭。
哪怕有重生在身,你能保证自己能重生几次呢?
听着寒灵子嚣张的发言,雷云在翻滚,它们也在忌惮着寒灵子。
与其说是雷云在忌惮寒灵子,不如说是天道忌惮寒灵子。
正值飘摇风雨中,它经不起一点风浪。
谁都不想被吞噬被融合。
寒灵子,陆地第一人的称呼不是白来的。
天道思索了良久,最终还是忍不了寒灵子对它的挑衅,头顶雷蛇汇聚成一根十几米宽的雷柱朝着寒灵子的头顶劈去。
寒灵子不躲,反而站在原地,默默地举起手中的剑,迎接着毁灭劫雷。
紫雷袭来,全被剑尖引导进寒灵子身侧的血色冰盾之中。
强大的紫雷破坏着冰盾,寒灵子再次朝前劈出一剑,强大的冰寒之刃被劈出,所过之处,连闪烁的雷蛇都被冻成冰块。
寒灵子的长发飞舞,他瞪着一双血瞳,注视着空中一角,再次高声道:
“吾说过,还吾徒来!”
“轰隆隆!”沉闷的雷声变大,漆黑的乌云中出现一张人脸,他静静地注视着寒灵子。
一人一道,就这么互相对视着。
寒灵子丝毫不惧,哪怕周身冰盾在对方的威压之下开始出现破损,亦是不惧。
他愿意为徒弟讨回公道,付出所有。
再说,天道,又有何不能胜的?
道之一道,走到尽头,他亦可成道。
所以,有何惧?
天地不仁,万物拿什么生长?
长久以往,乾坤哪有未来?
不管他行走的路有多远,乾坤界始终是他的根本之地。
他岂能看着天道这般糊涂。
寒灵子想到这些年乾坤界发生的种种,握紧了手中的剑。
天空被他劈出两道大大的豁口,透过豁口还能看见隐藏在其后的璀璨星空。
“轰隆!”雷声又在寒灵子的耳边炸响,寒灵子面色越发的沉,正欲再斩出一剑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影。
“人族,你很嚣张,你可知你庇佑的是一个祸胎?庇佑她,你不怕此生再无飞升的可能性?”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的眼神一直盯着站在寒灵子肩膀上 ,抱着耳朵的江寒矜。
江寒矜一看见天道投影出现,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仿佛是看见了此生不变的仇敌一般。
她记不得属于自己那辈子的事,可她记得这辈子发生的所有苦难都来自于面前的人。
江寒矜磨着牙,心里怒骂天道:祸胎,祸胎,可去你的吧,我是祸胎,你就是祸胎儿子。
“你怎知我庇佑的是祸胎,而不是苍生之光?
你口口声声说吾徒是祸胎,可她从出生遭受的一切便是人间苦难。
其中没有你的插手?
作为天道无法做到众生平等,庇佑苍生就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身为天道,你纵容他人夺取旁人身躯,导致乾坤千年混乱。
看着灾祸横生,从不调整,何为天道?
肆意让他界入侵乾坤,看着被人屠戮的生灵,这就是你所谓的道?
在吾看来,造成一切灾乱的你本就是恶!”
寒灵子是真敢说,他从不惧生死。
也不会因为天道是乾坤界的道就惧怕,而不敢说。
道与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
天地不仁,那便追求换一片天,吾之生死,早已抛之脑后。
“啪啪啪!”天道投影拍着手,身影变幻一个模样,看着寒灵子的目光充满了赞赏,“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