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野兽,那些人再愚蠢也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关押的笼子肯定能保证安全。但是,那野兽暴乱,其他人怎么能够做到?
只能说明,是含烟做的那香,虽然能够引诱野兽前来,但却有着容易暴乱的副作用,而她没有说过此事。
含烟感受到萧哲的杀意,双手抓着他的手,脸色涨得通红,“什……什么?”
没有给含烟狡辩的机会,他的手逐渐用力,看着她痛苦的表情,萧哲觉得十分畅快!憋了一天的烦闷好似在这一刻发泄了出去。
感受到萧哲的手越来越用力,含烟的脸色也逐渐变青,她整个人都抖了起来,那一瞬间,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她的手用力的扣住萧哲的大手,艰难的吐出三个字来,“沐……星……河……”
听到含烟的话,萧哲的手一甩,含烟直接被摔到了地上,在这寂静的夜里,砸出一阵声响。
被剥夺的呼吸回归,含烟大口大口的喘着,接着她的下巴被抬起,她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汗水浸透了衣衫,淡淡的香味传了过来。
“你说沐星河是什么意思?”
含烟缓了一会儿,也不敢耽误,赶紧说道:“引兽香是我偷学的,是沐星河做的,当时我去醉仙楼和姚家人见面的时候,碰到了她,她如果疑心我,一定会查我的,肯定是她。”
含烟越想越觉得就是沐星河做的,语气也越发的坚定。
“当时为何不跟孤说?”
萧哲是知道沐星河和含烟在醉仙楼碰到的事情,但那个时候,他并不清楚含烟和沐星河之间的关系已经恶化,也不清楚,这引兽香竟然是含烟偷学而来。
含烟害怕的往后缩了缩,“当时,我也不知道她竟然能那么狠心,我如今回想起来,当时她那些话,分明就是在诱导我脱离侯府,殿下,她是不是知道我们算计她的事情了?”
“除非你告诉了她。”萧哲对自己很自信,他这边绝对不可能走漏消息,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含烟了。
含烟当即,轻声的啜泣起来,“妾身一心都在殿下身上,怎么可能背叛殿下?况且,殿下说过,若是姐姐入宫为太子妃,妾身必定是侧妃,妾身是什么身份,妾身很清楚,根本做不了正妃,既然如此,妾身怎么可能会愿意其他人来做压在自己头上的正妃呢?”
的确,如果说含烟是嫡次女,那么她可以做正妃,倒是可以刻意去算计一把。但她是庶女,庶女为侧妃已是恩赐,正妃根本不可能。
所以,她再怎么谋算,也只能得到侧妃的位置,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把一向对她这么好的姐姐推出去?是嫌自己的敌人不够强大吗?
含烟本就生得美,这嘤嘤哭泣的模样,更是我见犹怜,萧哲的眼神逐渐深了,他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用了力。
“那也一定是你露了马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明明是在骂她的话,但这声音很轻还透着几分蛊惑,好似不是在骂人,而是在调侃自己的情人。
含烟一听,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的身体轻轻向前凑了凑,“殿下,妾身是愚蠢,才会被她耍着玩,我还一直以为她只是因为我脱离侯府而不高兴,却没想到她一早就算计好了,我只道她聪明,却不曾想她比我还会演呢。”
“那这一点,你还真是不如她。”
“妾身虽然在这些方面不如她,但其他方面……”含烟一边说着,一边蹭着他的身体,眉目含情的看着他。
然而,萧哲却只是站起身来,坐了回去,“滚。”
含烟咬着唇,但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他的霉头,她站起身来,一脸哀怨的看着他,三步一回头。
“不想走?”
“殿下~”
萧哲起身,快走两步,直接抱起了她,“既然不想走,那就别走了。”
含烟立刻露出笑,又用那缠绵悱恻的声音喊了一声,“殿下。”
可含烟不知道的是,这正是她噩梦的开端。
沐星河说含烟蠢,她也是真的蠢,今日萧哲都差点杀了她,她动动脑子就该知道,是引兽香出了问题,她以为她这么说了,就能推给沐星河?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远远躲开才是最正确的,等到萧哲消了气,再来哄一哄,说不定就哄好了。
而现在……满脑子只想着在床上将人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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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沐星河已经到了温州的庄子上,在两日前,方姨娘就得到了沐星河要来的消息,从下午等到了晚上。
人一来,便将人迎了进来,然后备好菜。
夜晚,沐星河吃了饭,走在庄子上,温州的庄子上,一半种的粮食,一半种的茶树,他们从农户里收过来,然后再卖给茶商。
种着稻谷的稻田,都已经收完,看着十分荒凉,稻田里时不时传来青蛙的声音,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一份热闹。
春杏在身后,轻轻的唤着,“姑娘,夜深露重,先回去吧。”
沐星河摇摇头,指着天空,“看到那颗星星了吗?”
春杏顺着沐星河的手看过去,一颗孤零零的星挂在夜空中,这样的星星很普通,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