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太子登基为帝,就会晋升为正一品,为——太师,太傅,太保。
这三个职位,只有教授太子从少师,少傅,少保而来,这个职位不得随意授予。就好像现在,太师早已退出朝堂,太傅逝世,而太保也早已离世,于是这三个一品职位就给空了下来。
除非太子登基,否则这三个位置会一直空着。
而如果萧哲做不了皇帝也没关系,其他皇子都有老师教导,一般来说教导太子的官员,也会教导其他皇子,只是有些方面的东西教的不一样。
所以,无论是谁登基,都是可以封自己的老师,但那也是要登基才行。
别看李丞相如日中天,好似除了皇帝便是他的权力最大,但他的权力来自于哪里?而且在这皇帝心里,教导自己的老师始终是不同的。
因此,韩弃一开口,萧哲便知道了他的想法。
韩弃并不怕他,一个能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又岂会怕萧哲,他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怎么?太子殿下怕压不住我?还是说,不敢给我放权?”
萧哲忽然一笑,“你掌控天下人的生死,而孤掌控着你的生死,这比刚才的游戏,有趣多了。”
这句话,很明确了。
萧哲不但不会杀他,反而会重用他,至于等他登基以后,会不会卸磨杀驴,那就各凭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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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萧哲,大理寺少卿韩弃,身后也就跟了四个侍卫。
萧哲并非让侍卫围住公主府,也只是让侍卫在一旁等候,萧哲和韩弃等到通传后,才进了公主府,给了梦华极大的尊重。
“侄儿见过姑母,望姑母安康。”
梦华高坐主位,似笑非笑的看着萧哲,“不知道太子殿下有何贵干?”
她是皇帝亲妹,又是萧哲的岳母,她身后的助力一旦施玥澜嫁给了他,都会为他所用。皇帝本就不喜欢他了,他若是敢定她的罪,那他则就什么都讨不到好了。
萧哲微微一笑,表情温和,礼数周到,“姑母,今日有人敲了御鼓,状告姑母买卖民籍孩童,昨个儿夜里,大理寺抓住一名叫做癞二的地痞,经他口供,证实买走这些孩童的人就是姑母府上的人。”
“哦?就这么两句话,就来定本宫的罪了?”
“自然不是,癞二拿了证据出来,一块拥有公主府印记的吊坠,以及一只有着司珍房印记的耳坠,而这耳坠已经与司珍房对过记录,是送到了姑母这里来的。”
“本宫的首饰,都不知道打发给多少下人了,你说的那耳坠,本宫都不知道是哪一个。”
“哪一个不重要,毕竟人证物证都有,可姑母毕竟是天潢贵胄,不能随意传唤,所以这才来请姑母去一趟大理寺,若是有人栽赃陷害,也好尽早处理,不是吗?”
梦华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萧哲!!本宫是陵南公主,代表的是皇室的脸面,今日我若进了大理寺,你知道这是什么后果吗?”
一般来说,这种涉及皇室嫌疑人的,审理的地方都不会在大理寺,虽说大理寺是陵南最高级别的审理刑狱案件的府衙,但,一个审理便能说明问题了。
不是什么案子都能送到大理寺的,必定是证据确凿、牵连广大的案子。这种皇室被牵连其中,若是没有直接证据能够证明的。
一般都会是在都察院,哪怕由太子主审,也该在都察院,而非大理寺。
都察院虽然都是负责监督与上谏的言官,也不管这些案子,但作为“三法司”之一的监察部门,在大理寺无法受理案件的时候,就会转移公堂到这边来。
这也是默认的规矩,言官不管案件,却要监督京城所有的一切,他们要弹劾谁,自然也会收集相关证据。但是,不该他们管的案件,他们也不会插手去找证据。
因此,梦华知道自己会被传召,但一直以为是会传召到都察院的公堂,而非大理寺的公堂。
进了大理寺,不死也要脱层皮。
看看上一次科举舞弊案子,被抓的那些人,即便最后查出来是王家和韩家做主导。可作为负责科举的礼部,涉事官员全部都被罚了俸禄,降了职。
就连礼部尚书温大人,也都遭受牵连,降为礼部侍郎。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大理寺凭证据抓人,没有证据,或者这个证据不足以证明这人的罪责,是不允许抓人的。
因此,只要梦华一踏进大理寺,不管她是自己进去的,还是被押进去的。不管最后,她是否被背上买卖孩童的罪名,在民众心里却都会给她定罪。
萧哲一脸无奈,“姑母,证据确凿,都察院管不了,若真要管,那大概就是明日早朝,言官上谏,弹劾公主与驸马了。”
“你敢威胁本宫?”梦华咬牙,“就凭那区区吊坠和耳坠,还有那地痞流程的指控,便认定本宫的罪责,天底下难不成是你太子说了算?”
萧哲挑了挑眉,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韩弃。
韩弃走上前来,“殿下,自然是不止癞二的口供,无论是物证,还是人证方面,都十分齐全,可以证明,是贵府管家向癞二购买民籍的孩子,且岁数不高于十岁。而这些孩子,最终去向哪里,下官不说,殿下心里也是清楚的。公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