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来是得罪不起梦华公主,二来这毕竟不关自己的事情,权衡利弊之后,基本上都是闭了嘴。
但是有一些巴结梦华公主的妇人,就忍不住开口了,“这勇毅侯夫人一向明理端方,虽说是武将府邸教养出来的,但也是闺秀,怎会做出如此没有规矩的事情?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什么误会啊,那勇毅侯夫人不是说了自己绣的是孔雀吗?现在变成了野鸡,不就是在看讽刺长公主原本是孔雀之身,可惜温家失势,凤凰变野鸡啦。”
“别这么说,那万一真是被调换了呢。”
“谁来调换,谁能调换?我看就是故意的。”
“可是,这勇毅侯府和长公主不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吗?怎会如此?”
“你们想想看,太子良娣叫什么?太子良娣被剥夺了姓氏,这仇不该报吗?”
“可这太子良娣,不是和勇毅侯府断绝关系了吗?”
“表面上是断绝了关系,可私底下,谁知道呢?”
因为皇帝和太后在,她们当然也不敢大声讨论,只能小声的说,又坐得远,听不是很真切。
所以也没人制止她们在这里胡言乱语,不过没人制止,不代表没人开口,“你们如今就这般笃定,小心等会儿真相大白,你们这些胡言乱语的不知道承不承受得住勇毅侯府的怒火。”
“那就等真的真相大白了来吧。”
这边,绣娘仔细检查过绣品,然后得出了结论。
“这两副绣品无论是从针脚还是习惯上来看,都是出自同一人。”
林菲霜的脸色唰的惨白,身子都软了,若非唐夫人搀扶着,可能直接就跌坐到地上了,她喃喃自语,一脸的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梦华呵斥道:“林菲霜,皇姐生辰,你送野鸡绣图,是把皇姐比作野鸡吗?”
太后也皱起了眉头,无论这幅绣图是不是林菲霜所绣,如今以勇毅侯府的名义送来,那便是她们自己失察,绣的人罪无可赦,而勇毅侯府也难逃关系。
况且,这绣娘已经确定,这两副绣品是出自同一个人,这绣娘乃是宫内司制房的女官,与前朝并无关系,也是忠于宫中,忠于陛下,怎么可能轻易被人收买。
驸马气得脸都沉了,一向儒雅的他,一直强忍着自己,不让自己对其破口大骂,但该说的还是说,“勇毅侯夫人,我不知你对熙儿有哪里不满,但无论如何,她是长公主,又与你交好,若是自己绣不好,就让他人来绣,别逞强!”
太后刚刚开口,话到了嘴边还没说出来,就听到沐星河的声音。
“太后娘娘,陛下,这并非是我母亲所绣,并且这盒子也并不是勇毅侯府的盒子。”
长公主也很气,但却是对暗中之人生气,除此之外,也有对林菲霜和沐星河不够谨慎而被算计很是失望。
不过她很清楚的是,这件事并非林菲霜和沐星河之过,她们也是受害者。
闻言,长公主便看了过去,“可有证据?”
“自然是有的。”沐星河拿出装珠子的盒子,将一角对着她们,然后轻轻挪动此处,接着,这一块木料被掀开,里面露出一方印鉴,“此乃勇毅侯府的印鉴,从勇毅侯府出去的礼盒皆有此印鉴,陛下可差人去我们送过的礼盒,拿过来做比对。而装有绣品的盒子,这里并没有此印鉴,这是其一。”
“其二便是,这方绣品上,虽有母亲的落款,但却是错的。”沐星河将手帕抬起,放置在阳光下,接着手微微动弹,等到能够看清绣帕上面的字,这才停下,“大家可以看一看这里,落款为—阿长!”
接着,沐星河又拿出自己的手帕,也用同样的方式,落款也为“阿长”,她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林菲霜所绣,落款亦是“阿长”。
“陛下,太后,请看这一副绣品,此处落款却是“菲霜”二字,这必定有人刻意送来这这一礼盒,栽赃嫁祸给母亲。”
施玥澜没想到竟还有这么一出,她忙不丁的说道:“可二位司制都说这两副绣品出自同一人,难道你的意思是司制在说谎吗?况且,你要送野鸡图,难不成还会用平时的落款?至于盒子?你们勇毅侯府送的,怎么说都行,不是吗?”
皇帝沉默片刻,“这,的确算不上证据,若无其他证据可证明自己的清白,那朕也不能徇私。”
主要是,现在所有的证据指向,都是指向的沐星河和林菲霜,如果沐星河没办法自证,那么这些证据,就足以将她们两个送入牢房。
皇帝知道她们是被陷害的,太后和长公主也很清楚,可最关键的是,她们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沐星河和林菲霜的无辜,因此,她们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让沐星河自证。
否则!无法堵住这世间的悠悠众口。
沐星河自然明白皇帝的话,行礼,“是,陛下。”
接着,沐星河看向司制,问:“麻烦两位司制大人,此绣线我看着像是羽丝线,这种线是今年新款对吗?”
“没错,这种丝线是今年所出,到如今不过两月。”
“那又请问,绣这张一幅绣图,您需要绣多久?”
“若是每日不间歇,也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