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里,原本还欢天喜地的蔡二妹和四个汉子还有何大宽,穿着雨衣缩着身子藏在一块岩石下面,看着顺着树干流下来的雨水发愁。
蔡二妹皱着眉,脸色比黑压压的山林还黑,“踏马的,等我们把上面那块大的弄下来,加上刚才找的那些这趟就没白来。哪晓得,还没来得及动手就下大雨!”
一人说道:“二妹,雨这么大,我担心一连下几天的话,我们就被堵在里面了。”
蔡二妹堂兄嗤声,“这才半个小时不到,你看下面那条沟里的水都多大了。还下几天,你就不能说点好的啊?”
几人探头看了看,只见山沟里原本裸露在外的大石头,这会儿已经被山洪淹没。沟里的水还在往上涨,都快没到他们藏身的岩石前了。
一人后悔不已,“来前我就说了,六月的天,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二妹还说这两天都不会有雨。这下好了,被堵在这,连块干柴都找不到,今晚住哪还是问题!”
何大宽这会儿后悔极了,他把带来的厚衣服都穿在雨衣里了,还是觉得有点冷。早晓得就听周老幺的劝,不进山了。
“是啊二妹,山里呆到半夜还要冷,我们得去找点干柴,把火堆烧起来。不然,遇到猛兽就麻烦了。”
蔡二妹沉声道:“要找也只有等雨停了才出得去啊!”
几人看看觉得也是,但也都暗道倒霉,觉得不该被他撺掇着进山。
等到雨势渐渐变小,山里的气温也越来越低,几人冻得脸色发青。
“二妹,雨停了,我们去上面的林子找找有没有干柴或是山洞。”
“就是,这里迎着风吹,像是吹进了骨头缝里面。”
“要的!”蔡二妹扭头看着何大宽和一個叫蔡林的叔伯兄弟,“我们上去看看。”说罢就提着枪打着手电朝林子走。
何大宽跟着上了岩石,看着前面乌漆嘛黑的林子,想起那天和周一丁、徐二春在山里打野猪的事,后脊就一阵阵发凉,“二妹,我肚子痛,我回去让蔡军跟你们一起去。”
“你龟儿硬是懒牛懒马屎尿多!”蔡二妹扭头看了他一眼,“赶紧下去,我在这等你。”
“要的!”何大宽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捂着肚子下去叫来了蔡军。
蔡二妹把砍刀和手电筒递给蔡军,三人用手电光扫过林子,忽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两人吓了一跳。
“我踩断一根木棒。”走在前面的蔡林弯腰捡起了木棒,“还没湿透,多捡一些烘干还可以烧。”
蔡军撇嘴,“一点干柴的都没有,拿啥来烘干!”
蔡二妹用手电照着树缝隙里,看到掉落在里面的枯枝,“这些是干的。”
“找到干的就好。”三人在树丛中捡了一捆半干的柴禾,扛着回到岩石下,忙了半天才把火点燃。
蔡二妹看着火堆松了口气,“熬过今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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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春燕三人这会儿围着个土炉子,炉子上面放着张铁板,上面摆满了“滋滋滋”冒着油花的五花肉。
旁边的筲箕里面还放着韭菜、耙儿菜叶子,莴笋尖,没怎么长大的茄子,切得薄薄的洋芋片。
杨春燕拿着用纱布绑的蘸料刷子,往五花肉上面涂抹着酱料,“这种吃法叫铁板烧,烤肉、烤洋芋片,嫩豆腐…吃最巴适!”
周怀安夹起一片炸的焦黄的五花肉,用嫩耙儿菜叶子裹着,一口咬下去,连连称赞,“巴适!安逸!这样吃味道硬是不摆了!”
周一丁吃的满嘴是油。“嫂子这法子好,等我好了,我们去方田大队买头黑山羊杀了,也这样烤着吃。”
周怀安喝了一口樱桃酒,接过杨春燕手里的刷子,“买的好,价钱比打的野山羊便宜多了。”
杨春燕笑道:“一丁,等我家的新房修好了,到时候把你女朋友带上去我家的新房,我们在楼上烤肉吃才安逸。”
周一丁惊讶的看着两人,“你们家要修楼房啊?”
周怀安摆手,“不是,我们打算修像夯土墙那种假二层,以后方便在上面晾晒草药。”
“那种不错!”周一丁说道,“我家老房子就是夯土墙的假二层。说实话,虽说没砖瓦房亮堂,但冬暖夏凉,住着比砖瓦房舒服多了。”
周怀安点头,“嗯!我觉得你家拆倒的老房子挺可惜的,比我家的老房子好多了。”
周一丁撇嘴,“我家那房叔伯,几乎每家都找我老汉借过钱,今天这个十块,明天那个五块,有的借了就不还。去问他们要,还要说些酸话。”
“我老汉挣点钱也辛苦啊,在这林子里十天半月的,连个说话的都没有。他一气之下,说与其借给别人还不落好,还不如把钱弄来修房子。”
杨春燕见两人说的热闹,把烤熟了的肉夹到两人碗里,“还要么,还要莪就再切点洋芋片。”
周怀安摇头,“我们把剩下的吃完就差不多了,你累了先去睡去。”
杨春燕喝了两口樱桃酒,觉得有点犯困,“你们吃了不想收拾就放那,等我明早起来再收拾。”
周怀安:“好,你把闹钟调好,我们明早进山看看。”
杨春燕点点头,洗漱后去了房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