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人何其倒霉,这时刻被你想起。”
王玉琪停止了嬉笑,揶揄一句。
沈佳宜将她放在冰面上,一手做防御装,一手屈指轻叩极域冰墙。
叩叩。
冰墙里传来空声,沈佳宜蹙眉,侧眸看着他的丫头。
“极域冰墙,不是你我之力。更不是我前任的力量。
促成这种冰墙的力量很复杂。简单点,可畏之处就是,它不仅有正气,罡气,还有魔气,邪气,单纯的哪一种力量都无法破开冰墙。”
沈佳宜微微颔首:“说重点。”
“重点是:你我之力定下的乾坤阵,不能用你我的力量破解。这牢笼内部坚不可摧,外面一定是稀松的冰屑。”
王玉琪想了想,继续解说,
“天渊极域一战,我前任受了伤。她麾下将士也不好过。
天道勤俭,物尽其用,战斗留下的灵力不能浪费。
他们拼着最后一丝灵力把流窜的灵力修织成网,加固了域外千层天网。每一层天网都是有启动密钥,方位不同,密钥不同。”
沈佳宜抬手制止她说下去:“别说你的专业用语,讲重点。”
“重点是:她成功进驻御境圣天。若是有人——比如我。”
王玉琪说着指向自己,沈佳宜伸手把她的手捉住,强行打断她的话:
“你不行。我不同意。”
“带你一起去。”
王玉琪撒娇道。
沈佳宜梦点头:“这个可以。”
顺势将人带进怀里,柔声说:“重点是什么?”
王玉琪撇嘴,无奈的叹口气:“挣够超出前任关主两千万大计功德钱,在天渊极域上架起一座百琉璃桥。”
沈佳宜蹙眉,担忧道:“琉璃桥,结实吗?”
“不结实。所以,需要强大的武装力量对抗天魔。”
王玉琪靠在他肩头,似在回忆一场强者对决之战。
眼眸里有坚韧,有不甘,有钦佩,奕有委屈,隐隐含着淡漠又疏离的杀意。
这样的情绪复杂的丫头是沈佳宜第一次见到:
心口位置隐隐作痛,若是小哥哥再强大一点,你便不需要如此拼命。
“她的武装力量用来对抗天魔,你们打通飞天路线。在最后关头,调天维,定地脉,安策天网时发现了他们。”
沈佳宜用手轻抚着她的秀发,眼中闪过不悦,丫头就是心太软。
在权利圈,是病。无药可医。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淡淡的分析当时的情况,
“力拼天魔,伤的严重。回来驻守九凌关指定打不过接下来的各方魔界精英。
御境圣天灵气充沛,仙果,黍米更是丰盛。天渊极域被洗干净了。没有了任何战事筹备,只管安心养伤。”
沈佳宜垂眸看着仰脸看着他的丫头,眼中的委屈毫不遮掩。不用审,被自己说中了。
她打了圣主,只是气不过自己辛苦挣来的果实拱手让人。
那一顿揍,和挠痒痒没区别。
唉。
“她给你留了什么?”
“九凌关。”
“只有一座九凌关?”
“嗯。”
王玉琪懊恼不已,点头之后,委屈巴巴询问:
“这天和地和我没啥关系吧。我就是一个匆匆过客。是吧?”
沈佳宜忍住笑,这一问。确定她们俩有秘密。还是丫头胡搅蛮缠赢不了的局势。
这个秘密或许与朕有关。
既然是你们女孩家的秘密,小哥哥就大度点,不予追究。
免得你在心里算不过账, 然后想办法找她讲理。
域外太远,你政务繁忙。来回一趟几千年。我想你了,都不知道你在哪。
“这个问题不讨论。先看看我们如何出去。”
王玉琪沉思片刻,抬起一手,另一只手掰着这只手的指头数数:
“天一方是没有星星入局,逆羽天宫尽是一些奇怪的人。东陵仙君已经出现了,北辰君坐镇星庭府,黄龙仙守着半步坡。”
沈佳宜把自己的一只手递过来,
“继续,一只不够,还有一只。双手不够,小哥哥脱靴子。”
王玉琪停下来,不满意的瞪着他。
沈佳宜低笑一声,眼尾余光瞥见远处的冰面升腾起薄烟。
抬手刮一下她的鼻子,转移注意力:“冰要化了,你还有心思和我置气。”
王玉琪闻言大惊,双手抱住他的脖子:“离宫属火,天炎业火最浓。其他几宫次之……”
沈佳宜苦笑着摇头,调侃道:“小哥哥和着天炎业火有缘,很不巧,这就是离宫。”
“沈佳宜,本座算了算 ,天灵界之内若是选倒霉蛋,你若是屈居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王玉琪无奈至极,这家伙运气太背了。三转两转还是进入了离宫火地!
纵使紫宸调用极域冰墙,依然是饮鸩止渴。
“不是这样的。”
沈佳宜单手将她抱起,一手打出极巅之雪——灵力消耗的严重,无法展开领域之力。
雪纷纷冲着烟起处飞去 ,周遭温度极降。冰墙颤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