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俏俏,挂起来吗?”
素衣飘飘,白纱飞舞,王玉琪步履如风,脚穿一双橙黄色金线绣彩凤戏牡丹短靴。
束发带依然紫蓝色,一脸平静,和她身上的素衣完全不搭边。
“唉呀,不知道为什么。挂不起来。”
柳小俏也很无奈,眼里流露出一丝窃喜,
“你那边怎么样?时大人不会这么快醒吧?”
“不知道。”
王玉琪也不隐瞒,
“那家伙身体有暗疾。又被雷光尺劈了。至于,何时醒了,那就看烈焰的造化了。”
北旋抱着白帆走来,听到这话,禁不住哑然失笑:
“……”
殿下,编排人你也找个好点的理由。这理由,我不信你师兄还能忍住!
柳小俏凑过去,压低声音,“时大人肾不好吧。”
王玉琪:“……”
北旋:“哈哈……”
柳小脸一红,“笑什么?这种病在我们很常见的。找药王治疗一下就行了……”
柳小俏越说声音越小。
王玉琪眼珠在眼眶里滴溜溜转个不停,听不到声音了,才咧嘴露出一个尴尬的笑,
“呵呵呵,对不起啊,我用错词了。是暗伤。”
柳小俏大囧,瞬间撅嘴,“大姐,暗伤和暗疾不一样!”
王玉琪急忙赔礼,说了好一会儿好话才把她哄住。
北旋想一个办法,就是白帆交给蒙毅去挂。羽林卫都尉,总会有办法的。
就算没有,那也是他的事。
王王玉琪眉头紧蹙,神帝已死的消息传回朝都,四相和沈家哪一方先有行动?
“北旋,做戏做全套。弄些白纱回来,给每个人发下去。”
王玉琪吩咐。
柳小俏想了想,“小呆子,要麻绳不?”
王玉琪急忙摇头,“不用。人在药王那里躺着呢!弄得太全乎,他醒来我不好说啊。”
……
药王的营帐,沈佳宜袒胸露背,盘膝而坐,药王手拿金针为他针灸。
背上后心位置有一枚金色的玄钉。不细看都以为是个胎记。
“何时发现的?”
药王询问。
“去水湾见松菌,我们一起沐浴在水湾时。”
沈佳宜神情沮丧。
在暗黑地渊每日遭受蚀骨之刑,淬身之痛!
好不容易爬出来,历尽艰难逃到无殇城,还被人抓去当做仙奴贩卖。
虽九死一生,总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到底是遇到了她。
唉,刚刚相认,还没有回到朝堂,又出现了这个问题。
前世,
我的前世到底是个多么愚蠢的家伙?
身上被人下了如此阴毒的邪术,竟然毫不知情。
还要一心一意的把高高在上的丫头,拖入这污浊不堪的泥潭!
“以老夫的经验,这东西被下在真身里。”
药王仔细辨认后,思考很久才开口,
“这叫傀儡定。比傀儡术厉害。施术者以九根浸染着九位天妖的心头血的金钉为引,分别在被施术者尚在孩童时期完成此术。
想必是前世你已经发现这个秘密,不甘心被控制。索性,借着祭天仪式,把三身分散。
留下一副肉身供他们继续完成没完成的术法。”
沈佳宜沉默不语。
也是,对于前世,记忆里的东西少之又少。除了关于丫头的片段,其他时期,好似他 不曾出现过似的。
这样玄之又玄的事,真心的不想说。
“可以取出来吗?”
沈佳宜最担心的是,施术者若在宫中,此次回朝对丫头来说,恐是凶多吉少!
“可以。”
药王答的干脆,
“你只要忍得住剔骨之痛,洗髓之苦。这些小邪术很容易清除。”
沈佳宜额头有冷汗冒出来,“药老,你不是也想用雷劈我?”
药王坦荡的点头,“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
沈佳宜沉默了。
三戒尺已经让我皮开肉绽,你若是使用天雷鞭,我还不得碎尸万段?
然后,你老再一块一块的捡起来,一点点拼凑。
我还是……
“没有别的办法吗?”
沈佳宜实在不愿意拿命去赌。
“随着丫头胡闹。”
药王施针完毕,坐下来休息,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拿完茶叶,拿茶壶,给自己沏了一壶茶。
自斟自饮,
“丫头没有什么城府,她这么一闹,背后的家伙一定坐不住。陛下,谁先前来探虚实,谁就是幕后黑手一部分。
当然,老夫说的未必正确,也有可能,来人被利用。具体事宜,还请陛下睿眼观测。”
沈佳宜唇角翘起一个唯美的弧度,
“既然如此,朕有一事相求。”
“说。”
“告诉丫头:星政辰行给她留有一批巨款。别卖我的东华门。”
“噗。”
诚如药王也没有忍住,一口茶水喷了出去。
——
悦来客栈。
刀疤红看着王玉琪,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