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正勋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默默的做着份内职务。
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通政府主事大人。
南离被烈焰带进来,既没有茶水,也没有座位。连个和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中军帐,主帅的位置空空荡荡。
南离环视一下帐内,这里没有自己的位置。
不是这位大都尉不贴心,而是,他们在按章程执政!
这位时政主政大人真有两把刷子。
先不说那些边臣老将,就朝中权臣那一关你就寸步难行!
就算是你侥幸过了朝中权臣那一关,沈家族人那里你注定翻船!
时政主政大人,按章程办事。
你可要稳住了!
二十四令使安分的做着份内职务。至于,照顾这位南大人的差事,羽林卫兜着呢!
烈焰亲自站陪在中军帐内,南离想说什么也要掂量掂量。
一个时辰之后,王玉琪身穿粉紫色公子装。头戴一顶翡翠冠,冠上雕刻着双龙戏珠。周遭镶嵌着八颗色泽上乘的宝石。
一根同色翡翠簪子冠在头顶。一缕青丝不安分的从脑后露出来,在肩头随风飘扬。
脚穿粉底蓝色嵌八宝朝靴。
迎着朝阳,披着晨光,缓步走进中军帐。
双龙八宝公子冠!
这女子品级不低!
南离斜眼瞄一眼来人,眉眼冷峻,俊脸如刻。
额前镶嵌着红色花钿。
哦,此女名花有主。
于此同时,王玉琪也在打量南离,此时再见,多了男子的威严,少了女子的妩媚。
这家伙炼神成功了。
只是,这张脸,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
“殿下安好。”
“南大人久等了。”
两人同时抱拳。
烈焰默默的退到主位一侧,王玉琪嫌弃的瞪他一眼,烈焰无奈的低下头。
“南大人,本殿下日理万机,你若是没有重大事情呈报,可以走了。”
王玉琪移步坐到主位上,拿起一卷卷轴,一边翻看,一边说。
南离:“……”
好大的君威!
你这是不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在我中神城的地盘上,时政主政大人还要假装低眉顺眼。
你,哪来的底气跟我硬碰硬?
“殿下?下官府衙丢了军饷,算不算重大事情?”
烈焰把头低的更低:“……”
韩正勋默默停下手里的笔,两只耳朵支愣着,眼睛偷偷看着王玉琪,生怕错过一字的回复。
“韩令使,你来告诉他。”
王玉琪眼睛都不抬一下,淡声吩咐。
“南大人,你若是来报案。本令使只能先请你去一趟司法天神殿走一趟。”
韩正勋听到吩咐,立刻起身,麻溜的转到案台前,躬身一礼,认真的说。
南离一怔,接着怒声提醒:
“韩令使,本官府衙丢了军饷!”
韩正勋点头,一本正经的解释:
“是。南大人的府衙丢了军饷。论律条计算:你有失职之罪!更有渎职之嫌。”
“韩大人!”
南离怒极,不禁喊道!
啪!
王玉琪唰的将卷轴摔在案台上,冷声呵斥:
“南离!看清楚了,这是中军大帐!”
中军大帐!
军中无戏言!
若非是证据确凿,单凭一张嘴指认盗贼就是军中之人。
就是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便是死罪!
南离抬眸看向坐在主位的女子,刀刻斧削般的脸,冷艳高贵,眉宇间的威严不容侵犯!
额前的五色花钿熠熠生辉,隐隐有五色雾气将她笼罩。
眉宇间的威严淡了几分。
中军帐内骤然现出无形威压。冷戾,暴虐,杀气凝重。
“下官自是知道这里是中军大帐。”
南离运动仙力抵抗压力,面上还要做出不卑不亢的姿态,
“但,通政府丢了军饷,事关重大。南离不敢无视。
纵观半步坡内,有几人有能力在我重兵看护下,悄无声息的盗走军饷!”
烈焰抬头,冷声道:“南大人,你在怀疑我羽林卫夜盗通政府吗!”
韩正勋也一脸寒霜,
“南大人,你若是在无理取闹,本令使只能先请你去司法天神殿。到那里,你和司法天神们谈谈为什么?”
南离当然知道,面前的主事女子不肯退让!
不仅是为了军饷,更是为了行辕军帐的威仪!
就是因为要打压行辕军帐的威仪,今天一定要压压她的气焰!
“下官自是明白,军机重地,不得擅自搜寻!
但是,那是军饷!
下官担不起丢失军饷的责任!”
王玉琪冷笑一声,不紧不慢的问:“南大人,你这是要按章程搜一搜我军机重地?!”
南离撩袍下跪,一脸的决绝,“请殿下成全!”
王玉琪咬唇,半晌不语。
烈焰的手按在剑柄上。
“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