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我不知道。”
北旋不确定她是真的醒了,还是回光返照,故意说,
“可能你欠人家的钱吧,不然,咋会做梦都被人讨账?”
王玉琪有气无力的看一眼北旋,嘴角有血丝流出来,断断续续的说:
“军…饷……?”
田松菌刚要说,不要担心,弄到了。
北旋立刻抢在他前头,痛哭流涕的说:
“别提了,都被莫清风那个杂种给一把火烧了!”
“化成了灰啊!,化成灰了都不给我们吃啊!”
田松菌听完,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附和着:
“他们杀兵嫁祸,若是没有足够多的证据,我们怕是难逃一死!”
王玉琪靠在田松菌怀里,嘴角上扬,眼眸深冷,虚弱的说:
“我有……证据……”
话没说完,又昏了过去。
“愣什么?快给弄点吃!”
田松菌看一眼愣住的北旋,催促道,
“醒了,就是虚弱!”
“这时候,不该是请药王?”
“药王,不如你,赶紧的!”
……
又过了三日,王玉琪醒了。脑海里是挥之不去的熊熊烈火!
耳边总听到一个人若隐若现的嘟囔声,具体说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因为身体太过虚弱,只当是受了伤,出现了幻听。
身边都是一些男子,不好意思说什么。就那么忍着。
烈焰近身伺候着,由于男女有别,他也只是把吃喝之物递给她。
别的事,还要她自己撑着虚弱的身子自己完成。
努力喝完了半碗糙米粥,吃了一个翡翠香梨。
烈焰站在旁边,不停的搓手,几次欲言又止。
“说。”
王玉琪声音极轻,有气无力。
她明白,此时此刻,水湾驻军解决了军需物资,却碰上更大的难题!
这个难题,金宇,烈焰,田松菌联手都无法解决!
“大龙山脉龙须口有裂缝出,已经有水漫了出去。”
烈焰惶恐的说,
“以我们的推算,这水没有流向半步坡,也没有进入九州灵境,而是,而是流向擎天山。”
擎天山,天灵界皇城所在地!朝野内外勋贵们的居住地!
“哈,咳咳。”
王玉琪立刻开心的笑了,由于身体太过虚弱,一声大笑引得咳嗽连连。
烈焰无语了,惶恐之色瞬间消尽,取而代之的是诧异。
田松菌一脚踏上华车,听到她急促的咳嗽声,不禁蹙眉,
“小火苗,你就这么照顾她?”
烈焰扭脸看向面色不悦的人,扯扯嘴角,淡漠的说:
“师小姐在笑大水淹了擎天山。”
“哈哈哈……真淹了!”
田松菌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跟在他身后的北旋,一跃而起跳到王玉琪面前,大笑不止,边笑边说,
“淹的好,淹的妙。淹的四相呱呱叫。”
田松菌叹口气,指着北旋的说:“明白你为啥只是个小小的执事了!”
北旋倏尔收住笑容,翻个大白眼,不屑的说:
“我愿意。我职位小,我没负担。不像你们,明明恨四不相恨得牙痒痒,见面还要装出一副久别重逢的样子!虚伪。”
田松菌笑着摇头,淡淡的说:“水淹擎天山,伤不到他们。只会让生灵涂炭。”
北旋不笑了。脸色渐渐的难看起来。
四相在其位不谋其政,除了结党营私,残害良善,设计猎杀后起之秀,就剩下想方设法祸害人了!
说白了,就是除了人事不干,啥事都能插一脚!
偏偏又没有人可以克制他们!真是老天眼瞎!
“那个,我有伤在身,救援的事找别人。”
田松菌叹口气,拿手里的谍报都给他。
北旋执事接过谍报,看一眼王玉琪,王玉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北旋双手用力一扯,谍报被他撕碎了!
“一不小心,嗤,碎了。”
北旋双手一摊纸屑随风而去,像无数只蝴蝶迎风起舞。
“啊,刚才说到哪了?”
北旋满脸疑问,好像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田松菌没有说话,也没有劝解。更没有指责。
那次莫清风的杀兵嫁祸,让大家恨之入骨!这仇不能不报!
龙须口是他们的防区,出了什么问题,担责任的都是他们。
若是派兵营救,别人如何不说,自己心里这一关就过不去!
一个无数次欲置我于死地的家伙,突然遭难了。
不拿刀去砍,已经是仁慈。
“我去巡护水湾,查看一下修补的水网是否坚固。”
田松菌说着冲王玉琪笑笑,指指她的脸,她脸上的鳞片若隐若现,不是之前那么明显了。
这一次,差点让她回炉重造!
好在吉人天相,一切都过去了。
“你的鳞甲挺好看,小青龙。”
田松菌说完拿起案台上的卷轴走了。
王玉琪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