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反复打量着官印,做工精致,似乎是真的。
“将此物,还有这里发生的事告知主公。”
“遵命。”
……
李郁觉得,当前是宝贵的时间窗口。
江南有点乱,但是又没彻底混乱。
荆襄马上要大乱。
所谓乱不乱是需要比较的,届时和白莲教一比,官府肯定觉得自己眉清目秀,忠诚微瑕,是个趁火打劫,首鼠两端的好豪强。
西山岛会议室,所有骨干齐聚一堂,就连杜仁、刘阿坤也从长兴煤矿赶回来了。
在铺着蓝绸子的长条桌两侧的高背椅就坐。
左边是文官,右边是武官,目不斜视,坐姿笔挺,全员戎装。
草台班子,总算有了点正规军的感觉!
李郁,则是坐在长条桌顶端,最“委座”的那个位置。
今日不同往常,戎装露面。
作为主公,军服自然要豪华一些,以示区别。
许多位置用了金线,金光闪闪。
料子也是用的上等的羊毛呢,笔挺,很有质感,武装带上还悬挂了一柄长剑。
他环视这些属下,
左手边
右手边
文官8人,十张高背椅没坐满。
武官10人,恰好坐满。
李郁拍拍手,朝着门外说道:“进来吧。”
胡灵儿、杨云娇、韦秀三女鱼贯而入,只不过没有坐上长条桌。
而是在他左手边靠墙的位置,摆放了三张高背椅。
如此安排,是有深意的。
她们三人既是造反事业的股东,也是自己的女人。
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引为成例,列席会议。
众人注意到,杨云娇和韦秀居然也穿了军服,这很不寻常。
李郁似乎是猜到了这些下属的心思,笑着说道: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了我李某人,自然就要一起造反。”
众人哄笑,随即笑声变的很大。
因为,他们惊愕的发现,主公变成了光头。
李郁摘下军帽时,他们才发现了。
……
“诸位,你们先别急。这辫子暂且再留几天,方便行事。”
“老爷,我们父子俩没关系,可以先剃头的。”老张开口了,这老头很会说话。
李郁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今日,将诸位召集起来,殊为不易。”
“我想告诉大家,咱们的事业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江南摇摇欲坠,只要我想,就能拿下苏、松、常、湖四府。”
“江南好哇,鱼米之乡,钱粮充足,人口稠密。江南也不好,一马平川,骑兵放开了跑,一天一夜就能击穿,没有战略纵深,没有后方前方之分,纯纯的四战之地!怎么办?”
杜仁接话了:“属下认为,可以依托河流,人为构筑一道防线,将腹地包进去。”
李郁摆摆手:“阿仁你的想法是好的,可代价太大。咱们的水泥得用在刀刃上。”
林淮生突然开口了:“那我们就做主动进攻方,抢在清廷动手之前,先把周围的清军打烂。”
刘武点头:“属下附议。水军可以配合行动。”
李郁离开椅子,走到地图旁:
“在野战中,打残杭州、江宁的驻防八旗,以及两省的督标绿营。然后,发动江南的人力,物力,构筑防线。”
“范京和刘千,你们辛苦一下,提前做好防线的设计图,届时按图施工。”
“这道防线,代价昂贵,用时长久。按照重要程度,分为几期慢慢修。”
范京起身,询问道:
“主公设想的防线,是类似长城那样的吗?”
“不不。我想要的防线,是立体的,巧妙利用河流地形的。打个比方,如果我们一时拿不下杭州城,那就在杭嘉湖平原择一地,依托大运河构筑一道防线,修筑矮墙堵死好走的官道,堡垒、炮楼遥相呼应,都修在清军的行军必经之路上。再加上少数炮舰在河面巡航。”
“明白了。”
“诸位可能不知道,水泥建筑的坚固程度远超想象,极度难啃。我会让清军重温金川之战的噩梦。”
……
西山岛,做过了多次试验。
1里距离之内,12磅炮直接命中3次,炮楼会出现严重损坏。
5次以上,炮楼才有可能倒塌。
周围挖出壕沟,修筑拒马,1个主炮楼周围,再修筑2个单体炮楼
,之间挖出交通壕,人员可安全来往。
炮楼周围,环绕再修筑一道矮墙。
守军手持长矛蹲在矮墙后,抵御冲进来的敌军,给炮楼里的火枪争取到装填空间。
这样的炮楼,能让清军怀疑人生。
李郁转头叮嘱林淮生:
“徽杭古道,你摸清了吧?”
“属下已经派人勘探了,只要建筑材料足够,随时可以扼住古道。”
徽杭古道,顾名思义。
是安徽宁国府到杭州府的唯一捷径,商旅如织,十分重要。
岳父胡师爷的祖上,就是走的这条道。
据